整条走廊只有我一个人,非常安静,但安静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打断,想来是我的死忠粉卡着直播结束的时间来电话咨询了。我接起手机,从里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似乎比平常更低沉,有点沮丧的感觉。
他说:“雷老师,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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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师,我想当面跟你咨询。”
钱韧握手机握得太紧,指骨都有些发白了。他的脸色也同样苍白,身上只穿着一件灰色羊绒大衣,在风中瑟瑟发抖,充份演绎出了心丧若死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公司被贺华吞并了,自己虽然暂时保住了那35的股份,可是从此就得在贺华手下讨生活——
说不定以后还得彻底转攻成受,跟郑功做姐妹……不,兄弟了!
这脑洞开得越大,他的心就越痛苦。为了排遣这无处可去的忧伤,他特地买了这件格外有颓废系风格的风衣,大冷天冻得嘚儿嘚儿地跑到街心公园刷逼格,顺便给雷老师打打电话,从他低沉温柔的声音里攫取一丝温暖。
然而他得到的,是冷彻心肺的拒绝。雷老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动听,却格外冷酷:“我最近本职工作太忙,公司里也不方便接待咨询,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再婉转的拒绝也是拒绝。钱韧冰冷灰暗的心越发的痛苦了,深吸了口夜里寒冷的空气,郁郁寡欢地问道:“那你的工作室在哪,我能先过去看看吗?就隔着门看看你呆过的地方我就满足了……不然我开车去接你出来坐坐?雷老师,我是把你当成亲老师看待的,你可以放心我的人品,我绝不会和你发展出咨询以外的关系的!”
他再怎么信誓旦旦地保证,雷老师也没答应他找上门,最后只疲惫地回应了一句:“最近正和公司前任交接工作,没太多时间接待咨询,等过几天工作定下来再说吧。”
雷老师对他这么冷淡,一定是在别处有了新的粉丝了!钱韧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原本上挑忧愁得都要垂下来了,脸色苍白、唇色发青。一股寒流吹过,萧瑟的冬风轻易吹透了只有风度没有温度的大衣,像鞭子一样抽得他混身皮肤都麻木疼痛。
他反抗着生理需求的压迫,仰天长啸:“啊——欠!雷老师,我非要见到你不可!啊欠!啊欠!”
装逼一时爽,感冒火葬场。
这场病足足拖了小半个月,吃药都不管用了,足足输了一个礼拜液才治好。等从医院出来,他的脸已经被药水滋润得油光水滑、肤如凝脂,生生比原来胖了一圈,仿佛更加英俊了。
嗯,这个状态去咨询,雷老师会不会觉得他的咨询需求不够紧迫啊?要不还是再饿两顿再去见他?
算了,外表不重要,他的内在依旧是楚楚可怜的!
出院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在电讯公司担任高层的发小,叫他帮自己查一个号码的归属地。
发小听说是400电话,就有些为难地说:“400号码可以绑定许多台电话,光凭一个号码查不出来啊。这样吧,你先打给他,别断线,我慢慢帮你通过通话记录查他的真实号码,然后再查询归属地。”
就像警匪片里的那种查法吗?感觉还挺浪漫的呢。那他走到雷老师面前时应该说什么?“我找你很久了”,不,这听着跟坏人似的;还是“我抓到你了,小宝贝”,这也不像好人……身为炮灰攻就是这点不好,调情技能点得太满,而且fēng_liú渣攻属x_i,ng不好改啊。
他边想边拨通了雷老师的电话,不自觉地就沉浸在了暧昧气氛中,用一种温柔又甜蜜的声音问道:“雷老师,猜猜我是谁?”
“……”
听筒里半天没人答话,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调情技巧用错地方了,连忙切换成小白菜模式,咳嗽一声,哑着嗓子说:“报歉雷老师,我前几天感冒了,一直在发高烧,刚刚好了一点就给你打电话了,所以态度有点……”
雷老师善体人意地答道:“没关系,我本来就该体谅每个炮灰的痛苦,这才能做好咨询师。”
钱韧安心地装着喘不上气的病人,到车库里开了车出来顺着街边漫无目的地开着,和雷老师聊着自己被主角单恋的苦恼。漫无边际地扯了十几分钟,说得钱韧都觉着自己无理取闹了,发小那边终于发了一条短信到他手上。
“永嘉小区12号。”
永嘉小区?是市北那片最早建的别墅区啊,几乎都是本地军政世家在住,钱氏崛起稍晚,家里的产业也不算顶尖,都没能在那边买上房子呢。看来雷老师的身份也是非富即贵,难怪这么神秘了。
呵呵,终于找到你了。
钱韧狠狠踩了一脚油门,车速“唰”地提高了三十码,在宽广的八车道大街上风驰电掣。为了放松雷老师的警惕,他一路开车一路不忘了打电话,不知已经被多少摄像头拍了下来。但扣分罚款都是将来的事,现在能见到雷老师,摆脱他被受攻的可悲地位才最重要!
短短半个小时之后,钱韧就开到了那座别墅大门外,利落地一个甩尾停下车,昂着下巴对门外的保安说道:“我是你们主人的朋友,约好了要过来见他,现在正跟他通话呢。”
他把手机拿得近了点晃了晃,却没给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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