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比如季劫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突然被管天任拽回去,整理好衣服再放出门。
季妈妈看季劫走出来,本是笑眯眯地迎过去,结果看见管天任又把季劫拽回去,再出门已经换了件衣服,于是想歪了,忍不住叹气:年轻人就是不知节制。
只是过了今年春节,没过几天,季劫就迎来了自己三十岁的生日。
天寒地冻,家里却格外温暖。季劫本人讨厌n_ai油,不喜欢甜食,但季远还是买了蛋糕,也算是弄全了形式。
后来发现这是买对了,因为即使是季劫的生日,也是有很多外人提来贺礼祝贺。总不能不让人家吃块蛋糕吧?这样,三层的蛋糕也很快分完了。
家里多了数不清的礼物,外人送他的,季劫通通放在家里不打算带回去。只有家里人的礼物会被季劫好好利用。
季劫父母送给自己的是一对钻戒,形式朴素,并不高调,却格外好看。
一眼就看出是两位男士佩戴的戒指。
季家父母去挑选戒指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季劫不知道,但当妈妈把戒指给自己和管天任戴上时,季妈妈擦了擦眼角。
季妈妈抚摸着儿子的脸庞,道:“儿子,你三十岁了,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季劫点头。
季文成没有季妈妈这样容易被触动情感,因为季文成比季妈妈更加彻底的接受了季劫和管天任的关系,只是拍了拍季劫的肩膀。
管家父母只送了季劫一人,但送的是成双成对的各种用具。碗筷、洗漱杯……应有尽有。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但胜在内容丰富,颜色、格局无不相同,看得出费了一番心思,很是用心。
季劫忍不住说:“……你们送的这些,怎么像是送新婚夫妇的啊?”
季妈妈白了他一眼,妥协道:“哎……算是吧。反正你们俩不能办婚礼,现在可不是……承认你们了吗?”
管家父母更为温和,点头称是。
等季劫看到季远送的东西时,更是让季劫又羞又怒,偏偏忍不住想笑。
季远送了他许多床上用品。季劫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弟弟怎么好。以前印象中那么乖的弟弟,学生面前那样温和、可亲的绅士老师,形象顿时崩坏了。
家里人的认可自然让季劫舒服。他在家里安心待了半个月。
管天任没有季劫弹x_i,ng这么大的假期。事务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给老板过目,电话一个接一个。管天任把春节的假连着年假一起放了,就想陪季劫过生日。
但是过完生日,季劫就没借口继续留管天任在家里陪他胡闹了。有一天中午,管天任坐在沙发上,季劫躺在管天任腿上,两人霸占了整个沙发。管天任低头跟躺在自己腿上的季劫说话,说着说着季劫就不高兴了,道:“你说忙完这段时间就放手不管的。怎么能骗人?”
“是啊。我再带最后一个实习生,带完就真的不弄了,行不行?”管天任压低声音劝。
季劫不高兴,翻身用后脑勺对着管天任,头却还枕在他腿上。季劫道:“你上次也这么说的。我看你办个事务所怎么越来越忙呢?还不如就当个小律师……我看你赚的也不少。”
管天任笑了,他当然不只是个‘小律师’,不然哪儿有那么多进账。可管天任也不想让季劫太多在意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揉了揉季劫的后脑,帮他把衣服后面的褶皱扯平。边弄边低头悄声跟季劫说着什么,偶尔听到季劫怒声反驳,到最后管天任的声音简直是央求的了。
季妈妈看不过去了,路过时重重咳嗽一声。
她心想,儿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不会撒娇,长大怎么……怎么这样。
人家管天任是要工作,既然是工作就是正事儿,季劫怎么能耍赖?管天任都把季劫给惯坏了。
管天任回头,对季妈妈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
季劫也看见了妈妈,‘哼’的一声,走回房间,把管天任关在门外。
季妈妈心里凉飕飕的,心说自己的儿子诶,坚强、执拗、少年时打群架不眨眼的儿子,怎么被管天任养成这样腻腻歪歪的女孩儿样?
季妈妈非常担忧,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文成。季文成看报纸,说:“儿子不是以前就这样吗?”
“是这样吗?”季妈妈觉得自己跟季文成的记忆出了偏差。
“是啊。”季文成说,“不过,现在他不哭了。”
季劫是不是真的高兴,是不是受了委屈,季文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季妈妈还是很担心,不希望季劫变成她听说的那种娘娘腔。她对同x_i,ng恋有一种大众的误区看法,甚至是偏见,总觉得谁被压谁就更像女人,没意识到两人都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男人。
她连两人的上下都没搞清楚,就瞎担忧,鼓动季文成去找季劫谈心,道:“让儿子以后注意点!别太偏离正轨,别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季文成被妻子的多虑弄得没办法了,他其实也不好开口说这种事,但妻子一介女流更不适合,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趁管天任上班,季劫一人在家时,敲了敲季劫房间的门。
季劫正在收拾房间的东西。
管天任上班后,他们就不能再在家里住着了,要搬回城里的房子。
季远是老师,有漫长的寒假,不比季劫他们上班族,此刻还在安闲的享受假期。
季劫见父亲走进来,有些惊讶,问:“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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