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鼎武点头应下,三人又商量起其他的一些小事。
华鼎文华鼎武很少休息,皇上人又和善,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就准了假。
这头假一准,另一头华家就忙了起来。
唐申皱着眉捧着茶看着冬月开始满屋子拾倒,那模样恨不得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打包带走了一样。慢条斯理地,唐申说了一句话:“不用带什么东西,用不着多久就得回来。”
冬月手上一僵,回头看看他,唐申低头一下一下地用杯盖撇着茶叶,面无表情,看着心情并不怎么好。冬月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到他身边行了一礼:“二爷,您就真的……这么过?”
在冬月看来,自家二爷,那绝对是有本事的人。唐家有今天的富裕悠闲,二爷功不可没。二爷又这么聪明,与华家关系又好,高官厚禄二爷不一定感兴趣,但像如今这样在人家家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住着真的是埋没,冬月其实心里有些不乐意。
冬月知道华鼎武对二爷好,那好到二爷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可再好,他们二爷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他的小猫小狗,锁在屋子里自己个儿宠爱,算什么?可二爷不说,她这个当丫头的,也不好劝,二爷并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人。
唐申放下了茶盏,双手拢起来靠在引枕上,问她:“这,是你自己心底话?”
冬月想了想,点头。唐申指着边上一个小凳,冬月搬去坐了,抬头看着他。唐申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窗外,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想些什么。好一会才转头对她说:“冬月,我挺喜欢他的。”
冬月将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她天天在这屋子里,自然知道这两人现在的关系,要是不喜欢还能这样,那得多别扭呀?唐申倒是笑笑,说:“我一开始,只觉得这人不错,后来觉得他对我挺好,再来是觉得在一块也没什么。现在,我真的挺喜欢他,也挺在乎他的。”
冬月撅着嘴看着他,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安于现状呗?
唐申也说:“两个男人,能有今天这般,已经不错了。没个孩子牵挂,没个姻缘相系,其实维持起来是很难的。说不定哪天,感情淡了,就这么无牵无挂地分开了,就可能一辈子也就再没什么机会见面。”
冬月被他说得不由得一愣。说得是呀,二爷若是和华大人突然之间没情分了,可不就这么无牵无挂地分开了嘛,到时候说不定大街上见到,也只是点点头错过。想到那情景,冬月就觉得别扭,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恨不得变成连体人,可说不定哪天,就相逢不相识了。这么一想,真的挺难过的。
唐申叹息一声放松身体歪着,轻笑一声:“所以,只要能在一块,什么名份,地位,权势之类的,都没有必要。我们在一块很辛苦,全心全意付出了,即使哪天真的陌路,才不会后悔不是?毕竟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哪天消失了也不知道,咱们都得小心翼翼的。”
冬月有些似懂非懂,“二爷,您是说您为了两人在一块,牺牲那些东西也无所谓吗?”
唐申先是挑眉,后是哈哈大笑,摇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付出的比他多,所以你才不平?”
冬月脸红低头,她就是这个想法来着。
唐申摇头,轻笑:“这不是谁牺牲多谁牺牲少的事,你是看他似乎占了我不少便宜,把我困在他身边,有时间才来陪陪我,看着我挺像那些小院的婢妾们似的是吧?”
冬月连忙摇头,她可不敢这么认为,哪家婢妾能被宠成这样呀。
唐申好笑:“你也不这么认为不是?所以,他忙点,有时间再来陪我也没什么,只要在他心里,我是独一份就成了。”又突然坏笑地挑着眉看她:“难不成永禄现在忙了见不着人影,你就觉得他不喜欢你对你不好了?”
冬月脸红红地瞪他一眼:“二爷少拿奴婢打趣,您也甭跟奴婢说这么些,奴婢晓得您的意思,不就是希望奴婢回去了,在太太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嘛。”
唐申就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他还确实是这个意思。
冬月噗哧一声笑了:“二爷您以前多冷清的一个人呀,现在能为一个人想这么些,也算是独一份了。您别担心,奴婢不是瞎子,知道您和华大人之间多好,奴婢也没有拆散您二位的心思,您喜欢就成。太太那边,奴婢自然也不会多嘴说什么,您过得快活,就比什么都强。”
唐申眨眨眼睛,笑了:“永禄那小子真有福气。”
冬月再瞪他一眼,起身给他换了杯茶,继续说:“二爷您有本事有主意,唐家上下所有人都服您,奴婢这不是觉得您就这么被人金屋藏娇了,怪可惜的嘛。”
唐申继续哈哈大笑:“冬月丫头书最近书读得不错,知道金屋藏娇了。”
冬月碰地一下把茶盏放在他面前,气哼哼地说:“您就气我吧。而且二爷您也是才高八斗的人,正经举人功名,可您看看人家祝爷文爷徐爷的,现在都是天子门生,哪个不是前程似锦?您就这么窝在人家屋檐下面,奴婢看着难受。”
唐申好笑,抬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转头看着窗外负手一步步走进院子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地就开始扬起笑容,眼神温柔声音甜蜜:“冬月,你不明白,那种被人时刻霸占,被人小心呵护,被人塞进柔软的棉花里保护不经受一丝风雨的感觉,有多么幸福。”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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