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长牵着我的手向外走。他的手很大,掌心柔软温热,我莫名的心安,跟着这个人,走向我所不知道的,前路。
出了那一家的门,我觉得身上轻松好多.刘道长拉着我往前走,轻声说:“卫风,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不点儿,眼都没睁开,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听声音这个刘道长年纪也不大,声音一点儿都不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说得越少越安全,就轻轻嗯一声。
“虽然你表舅对你不好,但是这些年来他毕竟也抚养了你,你不要记恨他。”
表舅?刚才那个八字须?不象,有可能是那个八字须说的老爷。kao,舅舅本来就外道,一表就更外道了。别说现在,就是在前世,我那苦命倒霉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生里,表舅也没见超过三回面。
“我……原是早该来接你的,只是还有些麻烦,现在才算彻底解决了。以后你跟着师傅,再不会有人欺负你。”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的真情却是满满的压抑不住。我本能的放下心来,用力握紧他的手,嗯了一声,继续跟着他向前走。
师父一路上说了不少话,我只是听着。我已经知道我叫卫风,听师父话里的意思,我父母都死了,寄住在表舅家中。他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所以要照顾我。不知道他是不爱多话,还是事情不象他说的那么简单。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没死之前是做些什么,他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好友,他自己又是做什么的,他一个字也没提到。
晚上住在小客栈里。我问了店小二,先端了水来给师父洗脸洗脚,然后自己也擦洗一遍,再铺好床。师父坐在床前看我,突然轻轻叹息:“风儿,你在表舅家日子苦得很吧,这些下人的差事你也……”
这个,我是为了尊师重道好不好,毕竟你现在是我衣食父母唯一靠山,我不巴结你怎么行?至于端水铺床,我都自己干了二十年了,还能不会干?
不过,师父好年轻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五官都长得很顺眼。
好在不睡在一间房里面,我回屋之后就把自己带出来的小包打开仔细看。那两本册子上的字我还看得懂,好象是讲的运气法门什么的,各种各样的x,ue道名称我都不知道也看不懂,于是小心的收了起来,看看另外一个小盒子,里面只有几丸药,清香扑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也不敢动,于是把包又包好揣在身上,和衣歪在床上,就这么过了我来到这陌生地方的第一夜。
第二天早上再端水洗脸,打水的灶边那烧火的就定定瞅我。神经病,瞅什么瞅!端水回屋的一路上,也是好多人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直发毛。等我到了师父屋里,他已经起来了,看我一眼,也愣在那里。我把水盆放下,莫明其妙的问:“师父,我有什么不对吗?”
他慢慢摇摇头,说道:“你长得太象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知道这相貌是祸是福。”
很象?我低头在水盆里看了一眼,这个?
这个人就是我啊?啊啊啊!!真是大奖,头等大奖!借尸还魂竟然借到这么,这么,这么祸害的一张脸,简直是美的一塌胡涂令人发指祸国殃民罪恶滔天!
我呆呆的看着,然后发现脖子上有点不对,师父也看到了,我脖子上有瘀青的手指印子,象是被人死力掐出来了。昨天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也没发觉,现在天大亮了才看见。师父眼里面象是y-in云密集,声音很冷的问:“风儿,这是谁干的?”
我哪儿知道!
我摇摇头,最好的办法,装傻咯。
“我不记得了。”
师父脸色发青象是要吃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僵了半天,他说:“是师父不好,我早该来接你的。”
我点头又不是摇头又不是。点头就是赞成确实是他不对,他确实该早来接我。摇头也是没有道理,不是他不对难道是我自己不对吗?
哎哎哎……问题来了,谁掐的我?或者说掐的原来的卫风?这个身体要是不死我怎么会进来的?
算了,先不想那样多。以前死就死了吧,现在的我可死不得。看师父的样子一定是武林中人,先学好保命的本领才对。
吃过早饭再上路,我听师父的话把脸用黄粉涂上,虽然五官还是那样,但是黄瘦的一个小孩儿别人就不大注意了。
我的人生也不要太刺激了,先是坠楼不死借尸还魂,又发现还魂的身体美得一塌胡涂,将来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呢!又发现这个身体原先是被谋杀的。
3 初遇
两年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两年里发生的事可不少.我跟师父学武学艺,不知道是他教的东西太简单还是我底子好,才刚一年师父就说没什么可教我的了,送我去跟一个脾气很坏的老头儿继续学武.没学了小半年,坏脾气老头儿也说不教我了,一脚踢我下山,让我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我该上哪儿去?
我翻翻白眼,除了当祸害为害人世,我还有什么伟大的志愿?我要左拥右抱男女通吃玩遍天下称霸一方!
下山第一站我就去了号称胭脂城的小樊州.这里最有名的就是花街柳巷.可惜是的我的身体发育和心智年龄不成正比,才十二岁,能有什么作为?
呵呵,我的作为就是---偷窥!
不过,我没办法用这张脸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倒不是这种地方还有什么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禁令,主要是我这张脸实在是张招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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