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腿上,他正在撫摸我的背脊,意識到是誰逮了我,我立刻爬起來防備他,順便檢視情況。在我身上只穿了一件非常薄的單衣,純白的衣料,貼到皮膚時幾乎快能看到膚色,我胸口兩點很不爭氣的有點突起來,我努力忽略它們,當然褲子也是相同料子,不曉得哪個變態發明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再一次環掃,發現這是個寬敞、半開放的空間,可是周圍有重重的結界和禁制。
「這是我的寢宮。」顧雲柢說話語調和以前一樣,斯文溫和讓聽的人心聲好感,而不曉得他擁有怎樣的其他面相。
我渾身起-j-i-皮疙瘩,他問我:「想吃什麼?還是想再睡一會兒?」
「你。」我垮下臉吐氣,同坐在床榻上,我把距離拉得更遠跟他說:「這是天界?你堂堂一個天帝幹這種偷-j-i-摸狗的事對嗎?」
他卻很理所當然回我說:「偷-j-i-摸狗?可是你本來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他不理我反駁,又說:「你喜歡妖君是麼。」
我沒答話,他意味不明低語:「我還在想,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傷腦筋是吧?我來幫你想啊,首先你把禁制解除、把我放出宮外,我自己認得路會自己回去的。」
他苦笑,潑我冷水:「讓你做什麼都能考慮,但唯有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你一個人在外頭顛沛流離,還有玄麟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雖然我不清楚你怎麼招惹他,讓他自殘到左眼都沒了,不過你曉得他是個執念很深、魔x_i,ng的男人。一旦你落入他之手,恐怕沒得救的。我只想好好保護你,所以把你放在身邊才安心。」
「我不是你的附屬啊。天帝。都說了我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不管誰欠誰那些都過去了。」
「是啊。你說得很清楚。」他笑得很慈悲充滿愛心似的,簡直光芒萬丈,然後他說:「所以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開你媽啦!」抱歉,我修養不好,爆粗口了。可是顧雲柢不愧是顧雲柢,他一點點詫異或慍惱都沒有,就像當初他看到我變成黑臉也還是跟玄麟為了爭我而打起來。
害得我一度以為那張黑臉要戴三滴眼鏡才看得見咧。噯,關鍵時刻又想去別處,我收束心神應對,他起身走過來,我往後挪,他伸手想摸我臉卻又停在半空,後來罷手垂在身側,溫言勸我放棄逃脫的念頭,然後告訴我說:「過陣子我將事務處理完,再人籌辦我們的大事。」
「慢著,大事?該不會又是什麼道侶啊怎樣的,我告訴你,我們不可能再發生那種關係,我跟別人在一起了。」
「我想收你為義子。往後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拿你的出身道是非。」
「呵嗯。」我冷笑。「根本沒人在意我是什麼東西好嗎?只有你在意,只有你啦。還有你要認我當兒子?你瘋啦,誰會對兒子這樣那樣然後想入非非,別跟我說你沒有,不然這身衣服怎麼那麼、那麼透風。」透明得很糟糕啊。不過要是偷一件回去叫隱虹穿給我看,應該很不錯。
「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都要把你留在身邊。我知道你心裡怨我,我傷你傷得太重,可是不要緊,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湯藥,等你喝了就不會再記得傷心事了。」
我驚呆,他的手終於如願落到我頭頂摸了兩下。以前師姐說過,有種湯藥是拿來治一些入魔或修煉遇了麻煩的天人的,依劑量不同會產生不同影響,若是服用得濃度夠,可能會將過去一切都忘卻。那藥好像叫忘魂湯吧?我覺得就跟孟婆湯差不多。
「不要,我不要喝。我不要忘記,不想忘記。你別搞這種事行不行,卑鄙下流!」我拿枕頭砸他,不過他面前迴蕩一道光波,靈氣的障壁輕鬆擋下。
「你永遠是我的,小星,你只能是為我而生。」他眼底略有悅色,也不管我臭罵什麼就先走了。
拜託,我不過是個真身很滑稽的怪物,犯得著你們搶來搶去嗎?犯得著嗎?我跳起亂砸東西,從另一側約兩公尺高的大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身影。
「好像值得一爭。」我汗顏,那個穿著若隱若現、身材x_i,ng感、英俊瀟灑的男人,自己看了都覺得犯規。「噢,難道帥也是種錯誤?」對不起,我一直很想試試講一次這種智障台詞。
苦中作樂嘛。我試著召喚神弓,結果它好像被封印,召不出來,我才意識到事情很大條,肥──腸──大條。
嘖嘖,越緊張就越容易冒出惡搞腦內劇場是怎樣啦!
☆、惡戲、貳貳
為了擺脫顧雲柢,我把指套裡收納的所有東西都搜索一遍,發現之前隱虹拿來收納香菇乾的盒子。我把它滑開,裏頭果然有條香菇乾,我內心驚喜到差點大叫,這傢伙分明就是藏藏,原來它自己跑到盒裡睡覺了?
我的指套本來只能收納無生物的東西,不過看來是能接受這個能存活物的匣子,藏藏才有辦法偷渡進來。我跟外頭的侍從要水喝,留了點水拿來澆藏藏。藏藏很聰明,沒有變回原始大小,它縮得跟以前小時候同樣尺寸,可以握在手裡,那張大嘴巴吐出紫色舌頭舔我虎口,我笑了出來。
「藏藏,你還餓不餓?雖然這邊有禁制,可靈脈是流通的,你要不把靈脈吸走吧。能吸多少是多少,這裡供你無限享用,快吃吧。喜歡的話盡量吃,太撐了我再幫你吸收掉。」
藏藏點點頭跳來跳去,很快就鑽到床底下,我曉得這是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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