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紧紧盯著雁落,冷冷道:"殷奇渊必是为你想了万全之策,你便是直说下毒谋害我的人是你,我们也奈你不何,你说是不是。"
"那不是毒!"雁落惊慌地看著南宫桀,声音颤抖著道,"是殷奇渊骗了我,说那株药草可以......可以让你爱上我,我才......"雁落低下头,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颜歌听了冷笑道:"呵,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事。即使真的有,他又怎会不用在你的身上。"
殷奇渊和雁落的交情已算不上秘密,但念及正邪不两立,一直被大家心照不宣地视为忌讳。
雁落尴尬地把视线移到地上,没有回话。
风吟心系的是南宫桀身上未解的毒,追问道:"对少主身上的毒,殷奇渊可有说了什麽?"
"有......"雁落将殷奇渊的话在脑海默念了一次,"这毒是失落已久的天竺草,七曰後便会吐血而死,"雁落顿了一顿,才道,"而且,无药可解。"
"殷奇渊!"南宫玄颈上青筋尽现,一声怒吼竟震碎了桌上的翡翠杯,一脸的怒容骇人至极。
一旁的南宫桀不以为然,冷道:"别卖这些关子,若是无药可解,他怎会把你留下。"
颜歌微微後仰著身子,神色淡定道:"什麽条件。"
雁落惊异於殷奇渊城府之深,竟将南宫桀他们的回问也猜测得不离一二,讪讪道:"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天竺草之毒,而这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手中,条件是......"雁落看了眼风吟,道,"请风吟去衡宇派一趟。"
"妄想!"南宫桀下意识地挡在风吟前面,半眯著眼狠狠道,"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不会将风吟送出去。"南宫桀扯起嘴角,冷冷看著雁落,笑道,"这次的如意算盘他是打错了,把你的命也赔了进去!"说著南宫桀在手心迅速凝起一股掌风,往雁落袭去。
风吟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便掠到雁落前面,提起玉笛虚晃挡住南宫桀的掌风。
发现风吟竟挡在自己面前,南宫桀一咬牙,猛然回掌,先前五脏因毒素的侵蚀受损严重,此时真气又在体内乱窜,鲜血缓缓滑下了他的嘴角。
南宫桀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一把拉过风吟环在怀里,心疼地问:"有没有伤到你?"
风吟抬起手,用指腹擦去南宫桀嘴边的血,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一人而让你丢了x_i,ng命,我是否还可以支撑下去?"
南宫桀笑著把头探到风吟耳边,轻声道:"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说著又把风吟环紧了一些。
风吟微微笑了笑,笑容既无奈又酸涩。
正躲过一劫的雁落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泪痕,只抽抽搭搭地看著南宫桀和风吟二人说不出话。
心烦意乱的南宫玄对儿子旁若无人的行为是再也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交出风吟是不可能的事!我就不信,玄冥教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殷奇渊也料及冲动的南宫玄会有如此一说,但他深信以风吟的x_i,ng子不会让玄冥教因他一人而置於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并没有让雁落回应什麽,只让她道:"天竺草的厉害之处不在无色无味置人死地,而是在那七曰内,每晚子时会因心口剧痛饱受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雁落抽泣著道,"殷奇渊最後一句话,是会在衡宇派恭候风大护法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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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南宫桀半侧过头,冷冷的声音让人心生寒意,"不想我杀你,就滚到殷奇渊身边,顺便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
南宫桀打了个响指,便见胜衣低著头进了来,没等南宫桀说话,已经心领神会地对雁落躬身道:"雁二小姐,请跟我走。"
雁落心下一惊,急欲後退,胜衣迅捷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带出了门外,远远还能听到雁落哭喊的声音。
南宫玄重重叹了口气,回过头跟颜歌道:"召集中原所有名医,我就不信没有一人懂解天竺草之毒!"
颜歌苦笑道:"殷奇渊城府极深,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断断不敢说出毒草的名字。"
南宫玄攥紧拳头,怒道:"那就召集我教教众,不曰内攻上衡宇派!"
"教主!"风吟向前跨出一步,单膝下跪道,"请教主三思!"站在风吟身後的南宫桀见状,忙一把将他拉起,神色微怒。
见风吟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南宫玄"哎哟"一声,想到风吟肚子里正怀著南宫家九代单传的香火,担忧道:"往後你见了谁都不许下跪,要小心,小心。"边说边瞄著风吟的小腹。
风吟尴尬地把手抚上小腹,有些心虚地看著南宫桀微愠的脸,讪讪道:"我......"
"你什麽你,"南宫桀握紧风吟的手,责备道,"你什麽时候才学会为自己想想?!"
见风吟依然苍白的脸色,南宫桀不忍再说责怪的话,把他拉入自己怀里,柔声道:"我们都知道你的想法。衡宇派是武林第一大派,我们要是攻上去,必定两败俱伤,所以你要冒险一试,若不能全身而退,到时再作定夺,是不是?"
风吟叹气道:"我并不是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殷奇渊此次是为我而来,你们却处处护我,可知我会有何想法?"
"风吟......"南宫桀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对南宫玄和颜歌道,"你们先出去。"
颜歌点了点头,和南宫玄眼神示意,两人没有说话便出了去。
南宫桀拉过风吟的手,再次抱紧了他,道:"你继续说。"
风吟推开南宫桀,望著他的双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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