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嗤之以鼻,“看来,你对他也没那么上心嘛。”
“按照你们的理论,我注定是被他摁床上的,他都不上心,我急什么?”
“他还不上心?我现在……更同情军官先生了。”
“别这样!”苏慎行眉头紧蹙苦恼之极,“同情心别现在泛滥啊!留着等我被他摁床上时再拿出来物尽所用吧!估计那时候我最急需的就是安慰。”
陈叶凡挂上一脸专业人士的坚贞,扳着苏慎行的脸严肃地说:“相信我,我以祖师爷达尔文的名义向你发誓,你那时候最急需的是清洗!”
苏慎行惊愕,俩斯文流氓仰天大笑,惹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第二天周五了,仨讲师上完课懒洋洋地提不起j-i,ng神干活,找了副扑克凑一起斗地主。再看旁边的几个军人,简直云泥之别,电话从早响到晚,双脚从早跑到晚,双手从早敲到晚,挥汗如雨气喘如牛。
军官们面颊深陷眼泛红丝,恨恨地瞟着仨讲师,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特别是看见那个教遗传学的小矮子居然贴了一脸的白纸条,军官们恨不得一人上去踹他一脚,简直就该扔进炼钢炉里!太给理科生丢脸了!
正当此时,老贾抿着嘴角悄悄地说:“二位,我们好像被发现了,窗外刺槐树下那老头是不是生物工程学院院长?”陈叶凡大惊,抬头观瞧,老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苏慎行一张牌,顺手甩出四张小五子,“炸了。”陈叶凡松了一口气,“是浇花的校工,我们继续……嗯?你居然有炸弹?”
军官们大翻白眼忍无可忍,一个高壮的眼镜男走了过来,一指头戳在陈叶凡额头上,“你真是麻省理工的博士?文盲也能当老师?”
陈叶凡错愕,抬眼扫了他两下,转头对苏慎行说:“说起当老师,我想起来了,你上次帮我代课到底扯了些什么?学生们成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再去代课。”
苏慎行甩出一对7,笑说:“给我一个星期,我能把你们班学生训练成宋末击壤派。”
“什么是击壤派?”陈叶凡犹豫着要不要把一对q甩出去。
老贾说:“你听他忽悠!他就是个沉溺于宫闱暗斗民间秘闻的教历史的!就古文学而言,他跟文盲有什么区别?这知识你得来问我啊,术业有专攻……你到底出不出?不出我可就甩牌了啊。”
陈叶凡皱着眉头出了俩q,接着说:“你还没说击壤派。”半天没动静,陈叶凡捣捣老贾,“说你呢!整个办公室就你是教古文学的。”
老贾冷冷一笑,“我一没麻省理工的学位,二没海外留学的经历,我这样的何来资格当老师?”
眼镜男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仨人一边打牌一边深度剖析何为击壤派,教历史的解读此派上承南宋流亡心理下启明初市井民俗文化,具有一定的历史传承意义;教文学的罗列此派的哲学理论、文学成就、代表人物、作品广度、后世影响,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教生物的在两人的启发之下,科普了一番击壤运动对肌r_ou_锻炼骨骼生长的微量助益。
满嘴专业术语,诗词歌赋轮番上阵,时不时蹦俩德语词汇,那叫一个高端!以至于越听越糊涂,到末了,具体什么是击壤派?稀里糊涂云山雾罩。
眼镜男顿感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摸了摸鼻子往回走。
仨讲师掀眼皮瞟了他一下,垂眼接着打牌。
军官们闷闷发笑,一个个拿眼镜男打趣:“发现了吧,换个领域你就是文盲。”“还不错,换我就直接啐你脸上了,人家是斯文人。”“叫你小子找没趣,让人家拐弯抹角骂了吧。”……
眼镜男瞧瞧陈叶凡满脸的白纸条,要多别扭就多别扭,简直恨铁不成钢!
正当此时,耿清让领着几个人从外面回来,拍了拍苏慎行的头发,“你很清闲?”
苏慎行高举右手,“听,下课铃响了,我下节有课。”
耿清让把手表伸到他眼皮子底下,“11点45了,下一节课是吃饭课,你的学生们会很乐意听着你的历史故事当下饭菜的。”
苏慎行将牌摞了摞,对俩讲师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请我吃饭。”
耿清让朝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吃完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苏慎行站起来,笑眯眯地说:“耿先生,我受雇于xx大学,不受……”
“可以。吃完饭到校长办公室去一下。”耿清让阔步走进了办公室。
苏慎行又坐了下来,慢吞吞地收拾纸牌,凑到俩人面前悄无声息地说:“瞧见没?还在为昨晚的酸汤肥牛生气。”
老贾深有同感,“他要是知道你昨晚还去了同x_i,ng恋酒吧可能会更生气。”
“你说得很对,我确实会更生气。”
三人大惊,瞬间挺直后背抬起头来——耿清让拎着电脑包正从旁边走过,勤务兵打开后排车门,上了车,不一会儿,扬长而去。
苏慎行拍着额头失笑。
吃完午饭,在校园里散了半小时步,陈叶凡要回本部写报告,老贾要去外校赚外快,苏慎行一个人回了办公室,搬椅子到隔壁睡觉。
越躺骨头越疼,索x_i,ng沏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写考察申请,顺手把考察项目也写了。上完课正准备回本部,办公室大门打开,耿先生说:“过来。”
苏慎行抬头,“你在啊。”端着茶杯懒懒散散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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