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三刀似乎对他这招早就了然于心,嗤笑一声,身形一展掠上树梢以大鹏展翅之势猛扑地上红影。
余非一个劲急奔,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上次跟过去偷看,根本没看出个所以然, 怕被发现又不敢靠得太近,两人说了些什么,基本没听到。就这样,还被看似粗犷其实观察极为敏锐的三刀发现,离开何守根后追了他两条街,硬是狠敲了他一笔竹杠才干休。
这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老是听三刀提他老婆, 却不见他去找他老婆,倒是对这个姓何的瘸子木匠很是放在心上。对于好奇心比谁都重的余非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他调查这两人的关系更能吸引他。这次他见三刀出门就偷偷跟了出来,一路上只敢远远跟著,没敢靠近。
跟了一天,见对方竟未察觉,胆子也就大了点, 凑的也就近了些。
结果大意失荆州,听得入神,竟忘记控制情绪……这下如果被逮到了,不被扒层皮才怪!
身上一凉,就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哈哈大笑声: 「余小庄主,我答应我根子哥给他猎条狐狸做袍子的。可惜你这层皮不适合做袍子,我也只能毁了它。你想我根子哥穿那么单薄的袄子, 你却穿这么厚,怎么也说不过去对不对?」
声音一转, 变得特y-in险恶毒:「姓余的,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跟在后面,小心老子把 揍得跟猪一样胖!」
再也没想到那人竟无耻地使出绝技,就为了碎他的衣服!
余非护衣不成,刹势转身,回头就大骂:「舒三刀,我现在才算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流氓!大流氓!枉费世人竟以为你是当世大侠,狗屁!你根本就不应该叫浪子三刀, 你根本就是流氓三刀!你竟然大冬天的毁了我的衣裤,舒三刀,你无耻!我恨你──!」
三刀掏掏耳朵, 收好他的刀从树上一跃而下,教训完了,他要回去找他根子哥了。至于余非的luǒ_tǐ,他没兴趣。
「舒三刀,你这个玩男人的大变态!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要告诉世人你的真面目,我还要告诉你根子哥,李三盖要把女儿嫁给你, 你跟他女儿花前月下早就定了终身!我还要告诉他,你、你横刀夺爱抢走了我的小花椒!你还在外面嫖妓!你……」
三刀转身,直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山林中传来几声呜咽随即又恢复了安静。林叶一阵晃动,只见敞著衣襟完全不怕冷的大流氓手上掂著一,乐呵呵地从树后绕出。
此时, 守根抱著右腿蜷在树下, 嘴中发出嘶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汗,从他额头一滴滴滚落,脸色变得铁青。
一路笑回来的三刀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守根,大惊之下连忙冲了过去。
「根子,根子你怎么了?」
「……」守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手掌努力张开,抓住他的手臂, 越抓越紧。
「哥!」
就在三刀不知所措不知如何下手时,那股尖锐的疼痛渐渐过去了。
守根慢慢松开双手,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气。
这次疼得著实厉害,不仅是腿折断的地方,感觉好像整条右腿都在被人拿大锤子敲打一样。
「哥, 怎么回事?你怎么疼成这样?」三刀小心翼翼地抱起守根, 守根缓过气来, 摇头道:「没什么。老毛病,林子里y-in,可能就变得重了点。」
「你是说腿骨断的地方疼?那也不可能疼成这样啊!」
「没事。这不是已经好了吗?」守根扶著树根坐起身。
「等出林,我给你找个郎中看看。别是其他什么毛病。」三刀担心道。
「大惊小怪。我跟你说没事就没事,不过难得会这么疼,今晚……最迟明天可能会下一场大雨。对了,你刚才说去抓狐狸,狐狸呢?」
三刀不想把被友人跟踪的事告诉守根,随便搪塞道:「狐狸狡猾, 给他跑了。」
「走吧,我们去抛尸坑看看。」守根没有多问,三刀不想告诉他,他又何必让他为难。况且比起三刀的秘密,他现在更担心他亲弟弟耀祖。
「根子哥……」
「什么事?」守根回头, 看到三刀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什么,走吧。」
当晚,他们没有去成抛尸坑, 就如守根预测的,红霞过后一场瓢泼大雨忽然而至。
两人无法,只得找了一处山洞安身。
山洞不大,但还算乾净, 似乎常有人使用这里,地上放了很多作为睡铺用的乾草。
「这个洞,我以前进山时常用,就备了点东西。」三刀解释道。
守根丢下包袱,把乾草收拾整理好,在草堆上坐下。
三刀一边用洞中剩馀的乾柴生火,一边道:「你腿脚不好, 暂且就在这里歇一个晚上。我出去找个人打听一下消息,明早来找你。」
「你要现在出去?」守根瞅瞅外面密集的雨帘,担心道。
三刀笑,「山里的大雨我见得多了,不碍事。况且下大雨有下大雨的好处。」
守根没问他有什么好处, 猜想这流氓八成不打算干什么好事,才打算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去找人麻烦。
随即三刀交代了一些在山林里过夜的常识, 生好火堆, 把洞口掩好后就离开了。
晚上,不知是否环境潮s-hiy-in冷的缘故,守根腿再次抽痛,痛得他抱著右腿满地打滚。
守根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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