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5,不能再多了。我回去董事会也不好交代。”
“一人退一步好了,8怎样?”
“6,江总,这可是长期合作。”
江临风加深笑容,道:“成交。”
如江临风所料,黎箫根本就忘了来医院还得带钱这种必备东西,他只会束手无策地干着急,掩盖容貌用的黑框大眼镜在忙乱中也不知丢哪去了,顶着那张美到无法令人不侧目的脸坐在急救室外发愣。见到随后赶来的江临风,再也没有先前振振有辞,兴师问罪的模样,嘴唇一扁,美眸里含了一汪委屈的泪水。江临风见状,心里早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认命上前,将他一把揽入怀中。黎箫抓住他的袖子,把头埋入他的衣襟,如迷路的小孩好容易找回家长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林正浩见他这样,直吓得手脚冰凉,以为周子璋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待听清黎箫边哭边说的是:“医生说,周老师再晚来一点,就会转为肺炎了,呜呜,怎么办啊……”才心底一松,长吁出口气。看到缩在江临风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黎箫,冷哼了一声,望着急诊室拉上的白布幔,又长叹了一声。
江临风冷冷地横了林正浩一眼,低头柔声安慰怀里的黎箫,好不容易,才让他渐渐止住了哭泣。黎箫先前被周子璋昏迷不醒的模样吓到,再加上感同身受,哭得有些过火,这时候情绪平静下来,仍把脸埋在江临风怀里,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江临风对他鸵鸟一样的行径早就见怪不怪,更乐得他这么温顺可爱,象孩子一样躲在自己怀里,看着他的眼里尽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宠溺。
林正浩见他们俩这么旁若无人的腻歪,再想到周子璋却在一张白布后面情况未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江总,怪不得你这么偏爱黎箫,哭都能哭得如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连我看了,都觉得心疼。”
黎箫“呀”的一声醒悟过来,抬起头,涨红了脸,试图从江临风怀里挣脱开,江临风心下冒火,狠狠瞪了林正浩一眼,手下却仍紧紧圈住黎箫不让他挣开。
“临风,这,这是医院啊--”黎箫咬着嘴唇,窘迫地说。
“没事,你是我的爱人,谁爱看谁看去,嫉妒死他们最好。”江临风看着林正浩,眼里尽是挑衅的光。
“爱人”这个称呼令黎箫心头一震,他狐疑地看向江临风,却接触到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眼睛。黎箫慢慢垂了头,嗫嚅说:“别,别这么说,这个词很严重的,你不要随口乱说好不好?”
“小傻瓜。”江临风更紧地搂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可以保证,这个词的意思,我的理解跟你的理解相差无几,我的要求跟你的要求也会重合。”
“可,可是你怎么会,不,你,你不可能会……”黎箫有些懵了,茫然地应着。
“住嘴,小笨蛋。”江临风气得咬牙:“你不把我气死不罢休是不是?不让你发表意见,你说我专制霸道;让你发表意见,你却句句都要歪曲我的本意,满口都是自以为是的歪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都听我说,明白吗?”
黎箫愣愣地问:“说,说什么?”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江临风低沉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气息附在他耳边,轻易穿越他一直坚持的怀疑,直达内心,带来醉人的酥麻和暖意。他脸色绯红,软软地靠在江临风臂膀上,一双哭过的眼睛s-hi润润,如浸透月光的深潭一般闪闪发光。江临风着迷一样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有更为明确的诚恳和坚定。
“我,可是,我……”黎箫嗫嚅着,张开嘴,想要将平日思索得极为明白的道理再重复一遍,可是在这个男人强势的关注下,他却觉得,话语骤然间丧失了该有的含义。
此时久候不开的白色布帘被刷的一下拉开,穿白大褂的医师走了出来,问:“谁是家属?”
“我,我是。”林正浩和黎箫同时答道。
“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体质很差,现在还昏睡着。你们给他办一下住院手续,现在就转入内科观察两天吧。”
“好的,谢谢你大夫。”林正浩答应了,抢进去一步,扑到周子璋床前。
黎箫也待跟过去,江临风拉住了他,含笑摇了摇头。
“为什么,周老师要醒了看到他,会又被吓病的。”黎箫嘟起嘴。
江临风揉揉他的头发,说:“可能,但也可能会因此而解开他的心结。你没发现,你的周老师尽管一直在笑,可从来都愁眉不展吗?”
黎箫叹了口气,想了想,老气横秋地摇头说:“真是冤孽。”
江临风掌不住笑了,说:“宝贝,你从哪学的这个词?”
黎箫白了他一眼,说:“还用上哪学,切身体会,切肤之痛。”
江临风笑得更深了,拉了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做一次好人,替周子璋办住院手续去。”
第40章
周子璋这次的病来势汹汹,直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这次生病,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就瘦的脸颊这回连颧骨都高高地凸显出来,尖尖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黎箫这个时候才稍微体会到当年黎珂一方面要挣钱,一方面又要照顾他那种两头疲于奔命,心力交瘁的感觉。周子璋一病,他才发现,自己这家店,自己的整个生活,都在不知不觉中依靠周子璋甚多。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夜里添被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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