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而已﹐有需要吃得如斯严肃吗﹖永相随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还真是相当孩子气。
他又再轻笑了﹐虽然他的笑声很好听﹐但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笑﹐感觉很不舒服﹗
冷阙不由得撅起嘴。「你到底在笑我什么﹗﹖」
「没有喔。」他一脸无辜。
「你说谎﹗明明就是有﹗他们也听见啊﹗」手指指向同桌的兄弟﹐然而﹐他们却摇头挥手﹐一边在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这群混帐﹗
「总之你在说谎﹗」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说话明显有撒娇之意﹐同桌的囚犯几乎把口中的饭全喷出来﹐就连小何一口饭亦哽在喉间﹐咳嗽着。
「因为你像我的好友嘛。」永相随笑说。
他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吃饭﹐片刻﹐他沉下声﹕「就因为我像你的好友﹐你才要我做你的人吗﹖」
同桌的咳嗽声好象更大了。
「那不同。」
「有何不同﹖」
「要你做我的人﹐只是为了压下你的兄弟。」这么坦白﹗﹖
终于﹐有人把口中的饭全喷在对面的人脸上。
也许早有心理准备﹐冷阙没有太大反应﹐然﹐平庸的脸不禁浮现失落。
现实与想望﹐始终是一线之差﹐距离却犹如鸿沟。他在希祈什么﹖在一个小自己一轮的小子身上﹐他在盼望什么﹖
那一吻宛如把他的心扉打开﹐把关闭在扉后的感情如潮水般释放出来﹐使他心情激荡﹐又使他烦恼倍增。
「如果……我不是老大……如果我不像你的好友……你还会要我做你的人吗﹖」他扭扭拧拧地问。
更多的喷饭声与咀咒声响起。
天~~他们从来都不晓得原来阙哥这么像娘儿们﹗
永相随的唇型扬起完美的弧﹐迷煞了一直注意着他的全场﹐包括囚犯与牢警。
「那不同。」
「又不同﹖」
「因为冷阙是冷阙。」他放下匙子﹐定定的﹑深深的凝视住身旁的冷阙﹐漆黑的眸子犹似要把冷阙摄进去。「尽管冷阙与宁拥如何相仿﹐可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冷阙由始至终亦不会是宁拥﹐过去不是﹑现在不会﹑将来亦不可能。」
「可是你……」说我像嘛。
「我只说你像﹐没说你跟他一样。」他平静地道﹕「你瞧﹐我的好友宁拥不喜欢吃炒饭﹐因为他觉得难吃﹐你却吃得津津有味﹔拥吃饭时总是会搭着我的肩膊﹐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你亦没有这么做不是吗﹖言行举止姑且不说﹐你的样貌跟他便完全不同。相仿和一样是两回事﹐如何相仿﹐亦不可能一样﹐你们不相似的地方﹐提醒我你们是两个人﹐而不是同一个人。」
冷阙不再吭一声﹐低着头默默地吃着炒饭﹐嘴角却不能自制地勾起﹐可见这个答案令他心满意足。
「你的身型比我大﹐要吃多些呢。」说话之际﹐永相随已将自己胶碗中的j-i腿放进冷阙的胶碗中﹐又把自己的炒饭倒了一半给他。
即使永相随没有说出中真话﹐冷阙却不知哪里来的肯定﹐知晓永相随把他刚刚对j-i腿的饥渴看进眼中﹐亦猜到他对炒饭少了一半的抱怨﹐才把自己的分给了他。
心中流过无限的暖意……
坐同桌观察着他们俩人的小何﹐眉峰聚拢。
他终于明白永相随的意图﹗他真正要的不是阙哥的身体﹐而是阙哥的心﹐不管是友情或是爱情﹐只要把身为一个势力的阙哥的心倾向他﹐那么阙哥的兄弟便因为阙哥而全听他的﹐不费吹灰之力﹗阙哥更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碰他。
想不到他一开始的宣言﹐是他们误解了﹐所谓要别人做他的人﹐通常也是代表掠夺他人的身体。永相随却相反﹐他掠夺的是心﹐要阙哥真真正正成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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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膳便是干活的时候﹐他们连同其它不同仓的囚犯一起侵作剪cao工作﹐每个囚犯皆会拿着一把又钝又大的剪刀﹐修剪cao地。
囚犯被分散开来﹐永相随独自一人在空地剪cao﹐数步之距站着一个牢警﹐一双眼睛总是瞟向永相随﹐似是被那张惊天俊貌所吸引而移不开视线﹐又似是有意无意地守着他﹐使一直觊觎着他的囚犯不敢向他踏前一步。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订终生﹐这些理论……是完全不会实行在永相随身上﹗因为他一眼便能猎生﹐所有有意识的生物亦逃不过……看到他的第一眼。为此﹐可怜的牢警便再也逃不出永相随的深渊﹐纵使他将来聚妻生子﹐亦只能活在那个深渊中﹐怀着惦记与遗憾渡过这一生。
另一厢﹐碰巧冷阙与小何剪cao的地带邻近对方﹐小何一边剪﹐一边接近冷阙。
「阙哥﹐他想……」小何小声地把他所「发现」的告诉冷阙﹐冷阙听罢没有反应﹐依旧修剪着绿cao。「阙哥﹗」
此时冷阙停下来﹐呆滞地凝望住眼前绿cao好半刻。
「阙哥﹗」他又唤。「你不能相信他﹐他的心机很重﹗」
冷阙双手一震。
「我也是这么认为。」另一个小个子的囚犯c-h-a进来﹐露出一排金牙。「那小子他妈的可怕﹐该死的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瞧﹗连下不都这么说﹗」下不﹐同仓的囚犯。
冷阙瞪了他一眼﹐像是埋怨他干嘛加入话题﹐然后微微扭过头﹐眼梢偷偷瞄向永相随﹐当那完美的侧脸映入眼帘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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