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再哭了。”情不自禁地,皇帝陛下在顾小兔毛茸茸的脑袋上印上了一个s-hi漉漉的吻。
被弄s-hi毛毛的顾放忍不住抖了抖耳朵,然后在心里说道:“我,我当然知道啊。”
就是因为相信你有这份能力,所以我才会选择在此后的一生中和你共度。
就这样的,在姨太太推门进来时,就见到自己的儿子两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地和一只肥肥的兔子“深情”对视着。
姨太太想到这里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不然怎么会在一只兔子的眼中看到“深情”?
她微微收敛了内心的想法,然后很自然地将连纵整个拥进了怀里。
“我的儿,怎么哭了?”姨太太心疼地用手帕擦着连纵脸上的泪痕,“这次老爷也是太无情。他只听他那两个儿子说我的放儿顽劣,不用读书,就问都不问地将你关了紧闭。”
连纵不自然地收紧抱着顾小兔的手,然后用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地说道:“娘亲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不在意了。”
顶着顾放脸的连纵越是表现得冷静自持,姨太太心里就越是不是滋味。
她不是顾严的正妻,得不到顾家嫡系的尊重也就罢了,但是她儿子难道不是顾严的骨rou吗?
姨太太一咬牙,对自己儿子提议到:“反正你父亲也顾不上我们了,娘带你偷偷地去见外祖一家,如何?”
“这?”饶是连纵再淡定,这时候也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回答。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怀里的顾小兔,只见顾放正对着他微微点头,这才答应了下来。
“好孩子。”姨太太顿时脸上就有了笑意,“娘去准备一下。我的儿,你乖乖在房间里等着娘。”
说完,姨太太就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等她走远之后,顾放才慢悠悠地向连纵解释到:“虽然现在发生的情况和我的记忆有些出路,但是我记得我的确是在这个季节的时候如果外祖家。”
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住了话头。
此时,在顾放的脑海中,一个他和一个看不清五官的高大男孩并肩站立的情形一闪而过。快得让顾放根本就来不及抓住这份突然涌上来的记忆的尾巴。
连纵则是轻轻地抚摸着顾放此时油光水滑的毛毛,然后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岳母大人看上去并不怎么畏惧顾严的威权?”
“我娘亲和青城观有关系你忘记了吗?”顾放晃了晃后腿,想要从连纵的怀里下去。
在顾放和连纵合力摧毁青城观之时他们就知道了,他娘亲很有可能是青城观派到顾严身边的。就算这几年嫁作人妇,处处考虑着夫君的威严和不惹事的原则,但是若真的和顾严对上,姨太太不见得就怕顾严。
“我倒是忘了这一点。”睁眼说瞎话的皇帝陛下一笑,却怎么也不肯松开抱着顾小兔的手。
“松开。”实在没有办法的顾放只好拿后腿再蹬了连纵两下,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我饿了啊。”
说到这里,顾放就有些委屈。为什么连纵是人类的身体,而他偏偏就是一只贪吃的肥兔子?
而这时候,连纵也终于明白了,这是他爱人想要吃胡萝卜了!
皇帝陛下忍着笑意,然后又从顾放的床底下拿出一些被他藏起来当储备粮的胡萝卜喂给顾小兔吃。
他一边喂,一边感慨:“好放儿,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
连纵这话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却也一下子让室内因为顾放娘亲的来历带来的沉闷被驱散一空。
等顾放“吧唧吧唧”地啃完第二根胡萝卜的时候,姨太太也带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出现了。
“好孩子,娘刚才打听过了。你父亲这几日忙着张罗太子的册封大典呢,没空管我们。”姨太太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到“太子”时,她“儿子”和她“儿子”怀里的兔子脸上共同闪过的复杂的神色。
他们怎么都忘记了。现在这时候正是连纵被贬出京,太子和李氏踩着他的远走和长孙皇后的遗体上位之时?
连纵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绪,险些就在面上流露出什么来,还好在这时候,顾放用自己的两颗大门牙,狠狠地咬了连纵一下。
然后他又再连纵看向自己时,努力地用肥肥的兔子脸做出了一个笑着的脸。
连纵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被点亮了,他心里的那点突如其来的郁结也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好放儿,我没事了。
连纵低头,然后亲昵的在顾小兔毛茸茸地脸上胡乱蹭着。
什么先帝,什么太子,都比不上他放儿的一展笑颜。
此时,姨太太还在那里说着:“夫人也忙着教导她那两个宝贝闺女在后来的筵席上钓个好女婿呢。他们都顾不上咱娘俩的。我们也就去外祖家待上两天,不会有事的。”
说罢,姨太太给“顾放”装扮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他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从安国公府的角门偷偷溜出去了。
等坐上姨太太雇来的马车,姨太太这时候也有些疲倦了,她说:“娘打个盹,等到了地方,你再叫娘起来。”
连纵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和他的爱人一起,用一副平常心,透过车窗看着外头举城欢庆的模样。
这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这只是一场和过往如此相似的梦。
他们早就一起携手战胜了现实,又怎么会为了一场梦而介怀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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