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婚的,都不紧要,只要大家伙儿平安康泰,活得恣意就好。
喜事不仅仅有亲事,郁容今日就接到了老朋友周昉祯,第四个孩子出生的喜讯。
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佩服:
当年闹出“云梦仙子”一事,周兄的身子被掏亏了不少,他一度担心别有什么尚未发现的隐患呢!
不承想,周兄真真厉害,八年生了四个……嗯,其妻主乌云大王才是居功至伟。
“公子。”管事敲开了书房门,说道,“主子从南海带回了一些土仪,你要不清点查看一下?”
郁容沉吟了片刻,微颔首没拒绝:“也好。”
说到南海土仪,就想到了“透明装”与“比基尼”——哦,不对,是鲛纱与天精宝珍衣——难免起了好奇之心;
再则他想起那几桩喜事,需得准备贺礼,正巧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得用的好东西。
打定了主意便不拖延。
某晏安大夫遂搁下毛笔,收拾好写到一半的儿科论篇,起身跟着管事一起去往库房。
c-h-a句题外话。
八年时间,人与事改变良多。
就拿郁容自身来说,医术的提升不必提,文笔的进步亦是可观。
有系统布置的日常写作小任务,最主要的是有文言文“老师”聂昕之精心教导,他现在不管是写什么“小论文”啊,或者给周昉祯的《武林志》供稿,不说轻轻松松,至少对写文章一事,不会再有当年那般痛苦到隐约排斥的感觉了。
难产多年的《产论十三说》在两年前终于刻印发行了。
不过,这篇“论文”并非由周昉祯的“花边杂志”《武林志》刊载,也终究没采用私人刻书的形式推向普罗大众。
到底是官营医药局的“局长”晏安大夫,郁容现如今想写个什么医学论篇,根本毋需担心别人不买账了,咳!
与此同时,他在《武林志》上连载的“走近科学系列之医说神鬼论”,比如《尸蹷》啊《鬼击》等,一直持续有更新。
《产论十三说》太过专业化,读起来没多少趣味,非医者或者医学爱好者外,看得下去的人总归太少了。
相较之下,神神鬼鬼的故事“吸睛”多了。
采用这般写作手法,宣传医学知识(反对迷信)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没想到的是……
如今郁容文笔好了,故事写得越来越有趣,有说书人讲述他写的故事,往往只截取神神鬼鬼的前半段。
唉,想象很美好,现实有些骨感。
不管怎么说,郁容这些年里,断断续续写了不少的文章。
于是经由系统建议,他干脆便选定“写作”为第三副业了。
第四个副业则仍空置,反正人生还长,他年不过廿八,不必急着caocao决定所有要做的事。
回到眼下。
在库房清点了好一番的南海土仪,郁容心情颇是愉悦,兄长果然深知他心,带回的东西,珊瑚也好、真珠也罢,还有一些特殊的矿石等,俱能作药用。
“李叔,这一间库房里装的是甚么?”
一年在王府待不满两个月的晏安大夫,对不同库房的用处,乃至库存的宝贝甚么的,没甚么明确概念。
管事闻声,身形顿了顿,竟没立马给予回答。
郁容敏锐觉察到异常,不自觉地扬扬眉,果断道:“我进去看看……可以吧,李叔?”
每每看到手底下的人露出犹疑之色,他条件反”发作,背着他搞个什么幺蛾子。
管事自然不好拒绝其要求,便遵从其意打开了库房的门。
郁容踏足进门,遂看到一排排的书架,有些懵。
没搞错吧?这是库房又不是书房,想不通为什么藏着这么多的……
郁容随手抽出一本《武林志》,再扫视满书架子同样的书籍,不由得默了。
……原来如此。
感情《武林志》畅销到供不应求,是兄长暗搓搓将没人买的书给全收购了?
管事当即表示也就最开始,《武林志》销路不怎么好,聂昕之担心他家容儿知晓了受打击,才暗暗着人“刷”起了销量。
现在《武林志》是真卖得好,每期也就“刷”个几十本,有时候动作慢了,还抢不到太多呢。
郁容囧囧有神,真是不知怎么说兄长才好,明明该为其所作所为感动,偏偏觉得“槽多无口”。
在库房里转了一圈,发现从他发表的第一篇文章起,兄长俱数有“收藏”。
郁容摇头叹气。
得亏昭贤太子攒的身家足够,否则早晚被某男人的败家行为给挥霍光了。
对兄长的“熊”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这种他出书、对方就大批回购的行为,相较而言,真的谈不上奇葩了。
着管事锁好库房。
郁容一回主院,就发现兄长回来了,根据经验,这整日忙得天南地北地跑的男人,估摸着又难得休假了。
想到好些天没能与自家兄长好好培养感情了,青年医官无意识地扬起嘴角,一时不着急追究其“刷”《武林志》销量一事,笑盈盈地唤了声“兄长”。
聂昕之站在书桌前,垂目正在看着……
一张图纸?
郁容好奇地探头:“这是什么?”
聂昕之看向他,道:“王陵。”
“王陵?”郁容下意识重复,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王陵”是哪两个字,“干什么的?”
聂昕之凝视着青年医官,浅声说明:“容儿与我的身后居所。”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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