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阳文绉绉地,“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双胞胎在一畔听着大哥吹牛,三郎忍不住道,“大哥要是能考榜眼,大姐肯定能得状元的。”
四郎与三郎是双生子,俩人很有些心有灵犀的意思,四郎还直点头,“就是就是!”
大阳刚一吹牛,俩弟弟就给他漏气,大阳瞪他俩,“我这是好男不跟女争好不好,再说,我平时都是让着大美啦。”
三四郎完全不信的模样,简直叫大阳气歪鼻子,尤其小五郎还在一旁拍着巴掌,奶声奶气地说,“大姐念书比大哥好。”
这三个臭弟弟,简直叫大阳面上无光啊!
景安帝哈哈大笑,问,“怎么大美没来啊?”
大阳道,“她在家,帮着检查迎接祖父的仪仗,给姑妈和我娘打个下手。”又说,“姑妈可喜欢我妹妹了。”虽然妹妹念书比他好,大阳与大美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景安帝看两个码头都扎着彩棚,道,“太奢侈了。”
大阳笑,“南夷这好几十年,祖宗们都没来过,祖父是第一个来的皇帝,祖父你不知道我们南夷上下多么高兴啊。”
大阳性子肖似乃父,有什么说什么,此刻说起话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孺慕与欢喜,更是令景安帝心下喜悦,景安帝道,“这扎好的倒罢了,别的再不许这样了。”
大阳应了,其实别的也没啥了~
因南夷水脉畅通,官路也修的平整,就是自舟登岸,踏上官道,景安帝没忘说一句,“这官道修的也不错。”
大阳道,“每年都有人护理,要是哪里坏了,立时就修了。听我爹说,当初他来的时侯,就从江西入南夷,到南夷城便走了十好几天,那会儿路况破败,现下都修好了。就是这外头的山路,实在是修不了太宽,我记得小时候去京城,京城的正街都是十六辆马车并行的。”
景安帝道,“京城地处平原,南夷则是山多路险,路能这般平稳,可见也是费了许多人工的。”
大阳很能说上一些路况的情形,还有现下许多在修的县与县之间的道路的情形,“以前,我爹刚就藩时,就先修的就是大瘐岭这段路。后来,就是修州与州之记的官道,县与州之间的官路,现下修到县与县之间的官道了。其实,有好些富裕的县,自己拿银子,再征召县里的青壮,就把路修好了。这回修的主要是一些偏僻一些的县城的路。”
景安帝一行车驾兵马众多,故而,行了七八天才算到凤凰城。秦凤仪纵再不情愿,一大早也带着妻女还有大公主夫妇以及王府属官出迎景安帝。
凤凰城更是收拾的喜气盈盈,二十丈便是一处彩棚,百姓们更是早早的就到了大街上,等着观仰皇帝老爷的仪驾。
秦凤仪按着仪式迎接了景安帝,自从南夷太平后,秦凤仪好几年没回京城了,此次一见景安帝,心下不由暗忖,心说,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景安帝如今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竟还发须漆黑,望去不过四十许人一般。秦凤仪心下感慨,为什么说祸害遗千年啊,祸害太会保养啦。秦凤仪一面心中腹诽,殊不知景安帝也在瞧他,秦凤仪三十岁时就开始留小胡子了,他也不似别人下巴上留一搓,他是唇上留两撇小胡子,成天修剪的整齐精致,因南夷多有海外夷人,秦凤仪还学人家,弄个小胡子微微上翘,平添几许俏皮。末可怜见,秦凤仪原就是那种特别不显年纪的相貌,少年时虽有几分稚气,但二十岁以后就是青年的模样了,现下,嗯,还是青年的模样,他非要弄两撇小胡子,半点儿沉稳可靠的气质都没有,反令人深觉好笑。
景安帝都说一句,“胡子不错啊。”
秦凤仪随手一摸,不是他吹牛啦,他这胡子在南夷排第一,无人敢称第二,秦凤仪看景安帝下巴上留的胡须,道,“你这种都不流行啦,显得老气横秋的。现在都流行我这种。”
景安帝心说,朕这胡子是京城最流行的好不好~
俩人彼此腹诽几句,景安帝对秦凤仪道,“与朕同乘御辇如何?”见秦凤仪一沉吟,景安帝便知他不愿,立刻将手一摆,给自己找个台阶,“罢了,辇车再加上你就挤了,大阳与祖父同乘吧。”大阳立刻乐不颠的应了。
景安帝心道,还是孙子好啊。
当然,景安帝也见过长女、长女婿一家,还有儿媳妇李镜,与孙女大美。见到大美时,景安帝都不由赞了一句,“大美生的可真好。”
听天有人夸他闺女,哪怕是景安帝这样讨厌的家伙,秦凤仪都不禁挺挺胸脯,骄傲的如何一只引吭高歌的天鹅,心说,也不看看我闺女像谁!
大美那相貌,那眉宇间的神韵,与其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秦凤仪一向是活泼性子,大美则多了几分沉静,但,那精灵一般的美貌,纵此时不过小小女孩儿,但已依稀可见日后的倾国之貌。大美笑,“皇祖父好。”声音清清脆脆,举止更是落落大方,景安帝心生喜欢,道,“大美也与祖父同乖。”
大美谢过祖父。
然后,待上了御辇,景安帝发现,相对于大阳猴子一般的好动,大美简直就是皇家贵女的楷模,那种仪态,那种自骨血里流露出的骄傲与矜贵,景安帝对这个孙女很是喜欢。又想到大阳大美两个如此南辕北辙的性子,偏是同胞兄妹,不由令人一乐。
景安帝此际乘御辇行驶在朱雀大街之上,街两畔尽是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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