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天来看到的黑影可能都不是d,而是某种虚无的气。
这种被耍的感觉。
飞坦很想延续了一直以来的做法——在d这里受了气就出去怼无辜路人,可惜豪斯曼还不是他能撼动的。从二楼的窗户看这那张憨厚的脸,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所谓的“带你们去玩”不会是什么好事,飞坦“啧”了一声,“死胖子来了,我们从哪走?”
库洛洛态度冷静,慢条斯理道:“怎么可能还有让你走的空隙。”那么蠢的话,区长的位子早坐不稳了。
“难道跟他走?”
“忘了告诉你,那个派克的念能力应该是读取记忆。”
“哦。”
很明显了。
被读取记忆后,失去利用价值的两人就会被豪斯曼当做真正的玩具。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今天先玩一场大的,死得精彩点。飞坦的手中握着他钟情了好几个月的武器——尖端锋锐的伞,金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兴奋而桀骜的色彩,“杀谁?”
拉谁陪葬?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库洛洛的话语给他泼了盆冷水,“区长要找的是飞坦和艾米,可——我不是艾米啊。”
飞坦:“……”
没错,根据埃兰洛洛贯彻了“既然要扮女孩,就干脆让所有人都认不出女装的你和男装的你是同一个人”的方针,而他现在穿的就是男装。在莱昂走后,就没有谁阻止他这样穿了。即使脸没有变,但少了假发,神情也不再故作天真,再配上简单利落的打扮,不是对脸部识别等很有一套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认出如今的他就是昔日的艾米的。
至于库洛洛初次以这个形象示人时,丽莎那难得变色的脸,则被他忽略了。
你说布雷?
真的有这么个人吗。
飞坦很快笑起来,“你是说,你要假装成住在楼下的那些家伙?”装成这样更容易没命好吗!
库洛洛看着窗外仍然在喊着什么的豪斯曼,否定道:“不,我是在思考要不要赶紧回房间换裙子。”
飞坦一噎。
他们处在个很微妙的位置,恰好是很容易被区长一行人忽略的视觉死角,天光明亮,到了这里却微微黯淡下来,恰似光与影、白与黑之间的灰色,充满了暧昧不清的模糊感。库洛洛突然微笑起来,道:“对付读取记忆的念能力不难,只要在和派克身体接触的时候想着别的事情就可以了,或者什么也别想。我是做得到,你呢?”
“……”
库洛洛指出,“你连累我。”
飞坦全身都不舒服,“什么意思?”
库洛洛以一种十分笃定的口吻道:“等从你这里提取全部情报后,更晚住在这里的我价值就会缩小很多。”
“你放心。”飞坦紧盯着他,一字一字加重了语气,“一会我直接死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其实飞坦是个不错的人,你也在这样想吧?」
「是啊,不错的……同伴。」
他很骄傲。
这种骄傲的人,如果要拆伙的话,一定会正面提出来的。
能逃出去的话,就成为同伴吧。虽然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今天的情况怎么看都不能善了,而假设被抓,他倒是能试着周旋,静待时机,可飞坦……让他去过讨好谁的日子,不如直接杀了他。
应该早点走的。
如果不是怕医生突然回来,前些日子就应该离开6区了……还是不够果断。
莱昂离开流星街的消息,并没有传到两人耳中。这自然是作为区长的豪斯曼的杰作。
库洛洛到底没有去房间里换裙子。
那是等同于投降的装扮。穿着根本没法打好吗?!
看出他的选择,飞坦兴奋地在二楼的窗户前转来转去张望,“我们选谁下手?”可惜那个派克站在死胖子身边,否则如果杀了她,死胖子会心痛死吧?这么好用的辅助念能力——尽管飞坦一点也不羡慕。
对正面战斗没有帮助的能力,他没兴趣。
埃兰饶有兴致地看着派克。
金发的小姑娘站在距离区长最近的位置,看似很受重视,眼底的情绪却毫无喜悦。
神祇眼中的世界,和常人是不同的。
埃兰凝神细瞧的时候,能看见每种色彩的原色,能预知天气的种种变化,能通过水面望到海的深处。现在,他自然也能看到派克的眼睛——惊慌、混乱、逃避……那双眸子里,明明有个小小的女孩的四面八方翻涌而来的恶意中抱着膝盖哭泣。
读心可不是什么好能力啊。
不要考验人性。
不要试探人心。
即使是道德高尚品行完美无缺的人,也难免会偶尔有些阴暗的念头,何况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
美好与天真都被打碎,你不知道对着你微笑的人内心与外在是否一致,但派克知道。——就因为她知道。为了生存,她需要知道那些可能与自己有关的阴谋和陷阱,在此期间,她又额外知道了多少东西?
有句老话:知道太多的人,是活不长的。
埃兰对一件事很感兴趣——豪斯曼和派克有过肢体接触吗?
身边跟着个会读心的下属,真是让人为难呢,光明正大地表现出对她的重视,连这种场合也是如此,区长真的不知道女孩会遭遇什么?大概就是,理智上很清楚对方的重要性,感情上却对这种能力十分厌烦恐惧吧。
矛盾又恶心。
“不要害羞嘛,飞坦、艾米,既然你们不出来,叔叔就进去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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