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下,并不是坐着寥寥数人,而是座满了人,林林色.色种种不同的服饰简直乱了人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记得其中,各自咯咯娇笑着互相聊天,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更重要的是这些女子除了身上的衣服颜色不同之外,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因为都是大秦宫廷的服饰,连头发的造型都一模一样,大家似乎都因为有外人的到来而精心做了打扮,所以一个个都美丽无比,距离台子大约有六七丈远的距离,少说二三百个女子坐在看台上,一时间根本拿不准谁是谁。
杀殊脸色抽搐了一下,忍不住重新投过去第二眼,他想找到小女孩,这样总该能够判断清楚千问娘娘的位置了吧。
可是当她看清楚第二眼的时候,一张脸再次变得无比难看。
一群几乎一般大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聚集在一起,少说也有七八十个,都在姗姗学步的状态。一起咯咯笑着玩着玩具,拿着纸鹤,还有风车,谁也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家乐公主。
身旁还有不少的侍女在那里笑着喊道:“哎呀不要乱跑,不要撞到家乐公主,大家不要抢风车,每个人都会有的。”
“孩子们,姐姐这里有糖,大家不要乱好不好,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呢……”
杀殊黑着脸回头看了毒黎一眼,发现他也是满脸苦笑。谁能知道人家大秦居然是这样的风俗,娘娘和公主肯定都在里面的,可是你有本事找得出来吗?
第六卷:凤来朝·兵临城下 第三百五十二章 卖力表演
这种情况其实是最无奈的,就算是你硬着头皮上,也要找个目标才行。现在最痛苦的事情是连个目标都没有,就算是我已经准备好了杀人,就算是我已经准备好了试毒,总要给我一个具体的目标吧。
其实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有了一个不约而同的念头,就是目标一定要集中,而不能随便乱杀人,对他们来说,老王头戏班子是真真正正一个值得留恋的地方,即使自己没有办法留下来,也总不至于把这个唯一可以值得留恋的温暖的地方抹杀在自己手中。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够随机应变,走一步说一步了。随着上了台,毒黎便走到了戏班子的演奏团队,多少台会一点乐器的,所以便混杂在里面,拿起了小鼓敲打。
而杀殊则有些发愣,看着下面一片莺莺燕燕,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男人。
也就是说,他唯一的参考依据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家秦王连来看节目的兴趣都没有,或许是太忙了,或许是不愿意扎在女人堆里。总而言之,之前他设想的一切都不如变化快,没有任何一个设想成为现实。
自己的手被一个温润的小手握住,杀殊突然从发愣中苏醒过来,扭头一看,是彩衣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俏脸上带着一丝疑虑,应该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急忙朝着彩衣笑了笑,回握住他的小手,用力攥了攥。彩衣脸上登时变得羞红,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悄声道:“杀殊哥哥,你不用紧张,你看下面根本没有秦王,大多都是一些侍女在这里看。咱们只要轻松的正常发挥就好。”
对这位纯真又善良的姑娘来说,她根本不知道杀殊心中闪过的那些复杂心思,还体贴的以为他在紧张。
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杀殊看了一眼彩衣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很少见了这么多女人而已。正常发挥就好,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彩衣用力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男人好温暖,说话对她从来都是和声细语,而且总能敏锐的把握到她的心思。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这样的男人真的是魅力无限,根本不可能抵御得了。
她是个非常纯粹又实在的女人,没有那些公主式的梦幻,只想一心一意的帮助自己父亲实现梦想。又加上这种到处漂泊的身份和整日抛头露面的情形,她对自己未来的预期也并不是多么高,只要能有个实实在在的男人陪伴自己,不嫌弃她的行当,那就够了。
说实话能够出现一个杀殊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排斥自己,只是在表达感情方面有些迟钝而已。虽然看起来多少有些神秘,但那可能是自己的误解而已。
所以思来想去,彩衣决定自己变得主动一些。这也是父亲曾经暗自劝慰她的缘故,有些时候幸福是一瞬即逝的,如果你自己不能够把握,那就只能眼看着它消失了。
随着音乐声起,表演已经正式开始。彩衣展开了歌喉,声音如同黄鹂鸟一般悠扬婉转,令人听了之后禁不住想要翩翩起舞,沉醉在她那种一般的歌声当中。
尤其是她所唱的曲调与其他戏班子完全不同,不但节奏明快了许多,而且旋律婉转悠扬非常动听,一下子就把下面所有的人给吸引住了。
侍女们不再互相聊天,小孩子们不再到处乱跑,所有人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出现了沉醉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杀殊突然动了,用极其灵动的舞姿伴随着彩衣的歌喉,诠释着她歌音当中的境界与美好。
那种灵动到极致的舞姿和夸张的肢体动作,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下面的侍女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叹,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优美的舞姿。他们平时也是经常跳舞的,但是动作非常缓慢而拘束,像这样恣意大胆舒展的舞姿,纵横捭阖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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