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叫:“叫我看看叫我看看,呀,真哩,这么多窝窝儿。”他抬头看陈忆西,“姨姨,我摸他一下中不中?”
陈忆西说:“等他喝完奶,阿姨就把他交给你了,你随便摸。”
小萱高兴地跑回小桌子边:“啊——,那咱快点给他沏奶,快点快点。”
有晾好的白开水,不到三分钟,小家伙就在陈忆西怀里喝上了奶。
小萱趴在陈忆西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家伙:“呀,他这么小,咋知吃奶咧?”
陈忆西说:“小孩儿生下来就知道吃奶,这叫本能,小萱小时候也是这样啊。”
“哦。”小萱点头,“这么厉害呀!”
200毫升奶,小家伙一会儿就喝完了。
陈忆西让小婴儿趴在自己肩膀上顺奶。
小萱就站在陈忆西身后逗他:“哎,你会喊哥哥不会?”
陈忆西说:“他二月一号生,还差两天不足三个月呢,不会喊。”
“还没一百天咧?”小莘惊讶,“俺小叔说他是前几天跟你一起从美国回来哩,他这么小能坐飞机?”
“能,”陈忆西说,“ 小孩子其实没那么娇气,他们可以做很多大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
“他不晕吗?”小萱问,“我有时候坐车还晕,可不美。”
“好像不晕,”陈忆西说,“他和我一起坐飞机时没怎么哭闹。”
“哎呀,你老毒气呀,”小萱十分羡慕地捏着小家伙的小手,“这么小,还跟我样这么胖,居然不晕车,我以前一坐车就想哕。”
陈忆西轻轻拍着小婴儿的背:“现在还晕吗?”
“有时候还晕,”小莘说,“坐前头哩时候好一点。”
“快点长大,自己开车,自己开车的话怎么都不会晕。”陈忆西说着站起来,小家伙被拍的很舒服,没有沁奶,她要把他放在钢丝床上。
“俺爸爸,还有,还有那个叔叔,也是这样说哩。”小萱跑到床边,高兴地看着陈忆西把小婴儿放在床上,“这个小褥子是我哩,俺娘给我做哩。”
“啊,真漂亮,”陈忆西把小婴儿放好,“待会儿他要是尿上,你不会哭吧?”
“不会,”小萱欣喜地看着一被放下就开始吃自己大拇指的小婴儿,非常干脆地说,“要是真尿上,我叫俺爸爸拆了洗洗就妥了。”
“你这么说,是不是你以前经常尿床,让爸爸洗呀?”陈忆西挠着小萱的脑袋说。
“嘻嘻。”小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用小手去捏小婴儿的脸蛋儿。
柳侠看陈忆西把小婴儿安置好了,说:“十一点半了,我去下面吧?”
陈忆西说:“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柳侠说,“菜早就做好了,只需要下面。”
“那好,那我就……”陈忆西看了看趴在床沿上逗思危的小萱和小莘,“我给他们照几张相吧,柳岸肯定想多看看家里的样子。”
“我家里只有一台海鸥相机。”柳侠说。
“我带着呢,”陈忆西说着拉开自己带的一个包,“我喜欢照相,平时到哪儿都带着相机。”
柳侠没有马上去下面,他站在那里,看陈忆西抓拍小莘和小萱逗小婴儿的画面。
可能真是孩子之间特殊的默契,平时一让自己躺着就哭嚎的小家伙,这会儿咿咿呀呀和两个小哥哥玩的特开心,小萱挠他的小肚子,他居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柳侠带着满脸的笑回去下面了。
柳侠做的炸酱面,其实和京都的基本一样,只是他习惯随锅放进去点青菜,比如韭菜、菠菜。
他还喜欢再做两个特别爽口的凉菜配着吃,他最爱配的是芹菜丁。
非常简单,把小芹菜洗干净后切成丁,只撒一点盐,也可以放一点点白醋,配着炸酱面吃不容易起腻。
今天他做的也有芹菜丁,当然,不会只有这个,他今天的配菜非常丰富,可以算一小桌酒席了:老虎菜、凉拌香椿,杏仁豆腐、菠菜拌粉条、尖椒豆皮、排骨炖红白萝卜……
陈忆西看着一大桌子菜,挑了挑眉:“我以为柳岸说他小叔做饭特别好吃是他的……主观感受,没想到是客观事实。”
“其实,就是他的主观感受,”柳侠把碗放在陈忆西面前:“他和我五哥做饭都比我好吃。”
“是吗?”陈忆西说,“中国现在是在流行好男人下厨房吗?”
“为什么这么说?”柳侠好奇地问。
“因为几年不见,我弟弟现在也做得一手的好饭啊。”她吃了一口面,“嗯,真好吃。我弟弟二十五岁之前十足的少爷做派,做好的饭端到跟前还要挑三挑四,现在,和你差不多,轻松搞定一桌酒席。”
“我不行,就会做几个家常菜。”柳侠说,“刚参加工作时,单位食堂饭太难吃,我们柳岸那会儿又小,怕他营养跟不上,我只好自己学着做饭。”
“我弟弟也差不多,”陈忆西说,“他学做饭,就是为了他爱人。他爱人家里以前非常穷,他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我弟弟说起来就心疼得要死,他现在学做的很多都是他爱人喜欢吃的菜。”
“俺爸爸做的饭也都是我待见吃哩。”小萱十分得意地插嘴说。
“那是因为爸爸爱你,”陈忆西十分喜爱地看着小萱,“所以,你长大了也要爱爸爸。”
“我这儿就可,可……可待见俺爸爸呀。”小萱试了试,到底还是用了自己更习惯的表达。
小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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