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活动受益最大的是张福生。
张福生在游行时,和他在本校仪器仪表专业二年级的女老乡乔艳芳建立了比较亲密的关系。
张福生和乔艳芳的老家相距不远,但分属两个不同的市,他们寒假回家的时候需要转好几次车,张福生那时候就非常照顾乔艳芳,俩人那时候就比较熟悉了。
这次游行,身为校学生会成员的乔艳芳是主要组织者之一,本来是和詹伟交往比较多,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的张福生也参与进去了,而且鞍前马后的对乔艳芳交待的事情格外上心。
游行那天乔艳芳穿了个高跟鞋,脚磨破了,在艰苦朴素上仅次于柳侠的张福生看到后,马上借了毛建勇十块钱,去给乔艳芳买了一双回力鞋送过去,并一路护送回学校。
从那天开始,张福生练习吉他的时间明显缩水,脱离219小集体单独活动的时间明显增加,并且把云健对朦胧诗的痴迷全盘接受了过去。
他给乔艳芳写的情诗被云健抢过来,柳侠和另外几个人也扑过去看了。
和张福生憨厚粗犷的外貌截然相反,他写的现代朦胧派情诗极致的细腻婉约。
柳侠觉张福生写的比那些著名诗人还好呢,不过……:“你干嘛把每一句话都分那么多行?要是这样,你直接按中国以前的传统行书习惯,右起竖写不就可以了?”
张福生说:“这,这个……可现代诗不都该这样吗?”
张福生和柳侠真都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老话。
张福生看着憨直木讷,写出来的文章和诗歌却都行文流畅、语句优美、感情细腻充沛。
柳侠看着精灵鬼透,说起话来也算得上伶牙俐齿,可一旦提笔写作,出来的东西都是干巴巴的,主谓宾一个不少,粗看什么毛病没有,整体一读,每篇都像是比较精密一点的用具的说明书,任何修饰语都没有,总是用最简单直白的语言,直奔主题而去。
另外一个因为这次事件有重大改变的是云健,而且受云健所累,柳侠最近也不得安宁。
游行那天,云健和隔壁师院一个男生杠上了,原因居然是因为跳霹雳舞。
云健第一次在学校看《霹雳舞》这个电影,就被里面那奇异而多姿多彩的舞姿给迷住了,干脆彻底的抛弃了他诗人的梦想,不惜旷课,追着电影在江城的影院看了十来场,看完回到寝室就开始根据记忆模仿练习。
云健确实对霹雳舞入了迷,那天游行队伍在一个街口临时停留,他下意识的滑了两步,不知怎么就被旁边师院几个人给看到了。
其中一个男生过来,在云健面前滑了好几步,还做了两个机器人动作,那神态,那眼神,炫耀和不屑直接写在脸上了。
云健原来自觉自己的舞姿已经颇有了点模样,但看到那个男生的动作后,被气得满脸通红却一点办法没有,那个男生的动作确实非常有感觉,比他跳的好。
回来后的云健决定发愤图强,一定要练得比电影上那些人还要牛逼,到时候一定要去师院把场子找回来。
但练舞是件很枯燥的事,他得找个人跟自己一起练,摽着劲才能更快进步,也更容易找到感觉,而且有个人一起就好像有了一面镜子,从伙伴身上看到自己可能出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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