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镇心情相当得差,任谁面对一个把自己利用得透透的白莲花心情都不会好。这什么垃圾,自己不仅得为池进要死要活的,从一个fēng_liú冷酷的渣攻变成跪舔男主的忠犬攻,期间男主备胎无数,自己还得任劳任怨,虐到男主满意为止,不爽透顶。本来想着要井水不犯河水的,没想到陆进不放过他。
“哥哥。”
阮镇回神,见阮息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的忐忑和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小狗一样,眼睛湿漉漉的。
阮镇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该对他撒气的,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在阮息面前控制不住暴戾,这很奇怪,奇怪得像自己对黎稚的莫名怜惜。
阮镇有些心软,就算是装可怜,他居然还是心软,阮镇安抚地拍拍阮息的背,这不是阿息的错,是自己迁怒了他。
虽然这样想着,却无法抑制自己的低潮,他们很快就到家了,阮镇没有心情理阮息,他的烦躁从见到陆进开始就没下去过。
“去洗澡吧。”
阮息点头,阮镇见他进了浴室,把0712拖出来狠揍一顿,这是阮镇接过的最恶心的任务,他还必须走完任务线,送陆进走上人生巅峰,0712坑他不遗余力。
0712顶着满头包乱窜,好不容易给它逮到一个机会跑掉,宿主太暴力,整宿主的代价是巨大的。
浴室里的水声一停,阮息很快就出来了,光着上身,只穿了条内裤。
阮息抱着浴巾,踩在毛毯上的脚趾因不安而蜷缩,浴室的热气熏得他脸蛋红扑扑的,强自镇定,像只误入了陌生领地的小动物。
阮镇仿佛看见了黎稚站在他面前,太像了。
“哥哥,”阮息语气僵硬,透着无法掩饰的紧张,“今天我们一起睡吗?”
“阿息只占一点点床位…”阮息右手拇指压在小拇指的尖端,强调自己占的位置之小。
阮镇盯着他锁骨处欲坠不坠的水珠,没有作声。
阮息将浴巾抱在胸前,一步三回头,见阮镇真的不理会他,忽然回到阮镇身边,跪坐在阮镇脚边,双手压在阮镇的脚背上,仰着头,目露希冀:“阿息等一下睡觉,可以吗?”
阮镇的手指微动,表情莫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阮息轻轻地靠在他腿边,温热的脸蛋紧贴着他的大腿,热气隔着裤子熨下去。偏偏他还问得无辜:“哥哥不喜欢阿息了么?”
阮息用脸蹭了蹭阮镇,讨好一般地呢喃:“哥哥想要的,阿息都愿意给。”
阮镇单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脚边拖起来,再让他折腾下去自己就要按耐不住了。
被阮镇拖进怀里的阮息自觉地调整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满足地窝在阮镇怀里,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阮镇的下巴,问:“哥哥再陪阿息一会儿?”
阮镇握住他捣乱的手,压低声音警告他:“别动了。”
阮息飞快地啄了他的下巴一下,怕被他责怪,又躲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过了一会儿,阮息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其实哥哥想要的话,阿息也可以的…”
“嗯?”
阮息仰着头看他,神情认真到偏执,“阿息也可以的。”
阮镇轻轻地盖了他脑袋一下,“小屁孩,没规矩。”
阮息揉着头,眼神晦暗,缩回他怀里。
“阿息可以学。”
阮镇一巴掌盖在他屁股上,“少想点这些,还不睡觉。”
阮息不情不愿地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哥哥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解除了跟母亲的母子关系了,从法律上来说,自己跟哥哥早就不是兄弟了,居然还是不想。
阮息捏了捏眉心,倏地将桌子上的书尽数扫在地上,到底他要怎么做,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哥哥!
快要……按耐不住了呢……
阮镇发现剧情开始导向正轨了,几个月后,某博上慢慢开始出现对阮息不好的评论。
阮息是名校学生,又拜在大师门下,加之容貌出众,虽然他自己低调不与人亲近,但关注他的人从来不少,甚至拥有自己的粉丝团,大多数女孩子,默默地粉着他。
不爽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坏处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多的是人用恶意揣测他,用言语攻讦他。但至少没人说过阮息是同性恋,没人想到过这方面,想到过的人也不敢。
“二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那个个头矮矮的丑陋的老头熟稔地为阮镇点火。阮镇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柔软的烟身,慢悠悠地吐出烟圈,他的脚尖挑起跪在地上的人的下巴,闲闲地打量他。
“是津九管的鲤鱼社区,对吗?”
跪着的人强忍恐惧,咬牙坚持不语,老头一拳揍去,那人像纸鸢离了线一样被甩出去。老头拔刀,刀面很亮,刀尖也锋利,正朝着瑟瑟发抖的猎物剁下去。
“嗯?”阮镇不耐烦地舔唇。
死神停下了他的镰刀,“二爷?”
“别在这,给他留条命。”
老头收起刀,揪着那人的头发提起来抗在肩上,他一向喜欢拖出去,省力,不过二爷这屋子容不得脏血玷污,也就费点事。
阮镇叼着烟,抬手。
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站出来,他的眼睛很亮,是兴奋,“二爷。”
“那几个,处理下。”
“是!”阮镇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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