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想,这样的情境下还能忍着,那已经不是忍者了,那是忍者神龟。
黑钢没有当神龟的想法,也并不想清心寡欲。他遵从着自己的心意将魔法师揽入怀中,再次吻上了他的唇,而这一次,也吻得比之前要热烈。
虽然半是被强吻,但魔法师也并不抗拒,也渐渐投入起来。两人都是男人,也并未存在谁为主导的问题,于是这一吻就吻得难舍难分,唇舌相缠发出轻微水声,在两人耳中响动却显得很大,让人不觉脸红心跳。
但不管怎么说,体力上的差距还是有的,黑钢虽然重伤初愈,但想要完胜同样并不在最佳状态的法伊,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随着这个吻不断加深,法伊的身体被迫后仰,而他双手攀着黑钢的脖子,意乱情迷间,箍在他腰间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按揉起纤柔的腰线,不觉又让气氛更加暧昧了些。
结果,直到探入衣襟触到冰凉皮肤的时候,两人才突然意识到形势不对,猛地推开对方,背对背坐着,用手掌扇着风,又把手背贴上发热的脸,努力降下自己高得不正常的体温。
真是危险。
两人这么背对背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又像商量好似的一前一后转回身来,互相看看,看到彼此都冷静下来了,想想刚才的混乱,窘迫中又不乏甜蜜。
再怎么难为情的样子,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应该也是可以托付的吧。
两人的默契已不是一天两天,虽然思考方式不甚相同,但殊途同归,相视一笑,便知对方与自己想得八九不离十;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默契,才让两人走到今天的吧。
只不过,两人之间还是有不同点的,比如魔法师困得快要打架的眼皮。
“睡吧。”
黑钢不忍见他那样,首先开口。
“那我回房了……哎?”
魔法师跪立起来,作势要起身回房,冷不防被人拽住了手腕。
“……别走了。”
他回头看他。
“就……在这儿吧。”
他笑出来,脸上却有些发红。
“那是……一起?”
没有得到回答,但对方眼中的柔情已胜过一切,他于是重新转回身来。轻轻解下外袍,露出雪白的中衣,整理了身下的被褥,找出备用的枕头,又跑去关上拉门,然后把柔软温暖的被子铺好。
黑钢一直看着他忙忙碌碌,就像夜魔国时自己每天做的一样。窗外月色穿过纸门,洒在并排而坐的两人身上,微风携来阵阵清香,明明不同于记忆中的海棠花香,但却让思绪不由得飘回从前,飘回从前那个时候,两人也是现在这样。
不过,两人却又都已不是当初模样。
至少那时的他们,还不像现在这样相爱。
而且,魔法师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种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的样子,在那时也不曾见过。
这样的话,伤口传来的阵阵隐痛,也可以值得了。
“那么,黑大人,晚安。”
魔法师调皮而敏捷地钻进被窝。
还是不可避免被有力的手臂圈进了怀里。
次日,醒来时日已近午。
黑钢之前昏睡多日,原本是没什么觉要睡的,但与心爱之人冷战多日,直到昨日才初通心意,就算自己还不困,他也是舍不得让他独自回房间去睡的。
再说,听说这几日,这家伙原本也是睡在自己边上。
这让他想到了梦中那只冰凉的手,他想,那一定就是魔法师的手,而那时听到的不断呼唤自己名字的那个声音,一定也别无他人。发现自己珍惜的人也如此珍惜自己,就算是年少老成的黑钢也不免兴奋异常,加上之前数日的好眠,他竟然大半夜都没睡着觉。
换句话说,也就是盯着某人看了大半夜。
几乎从未有过如此痴呆行为的忍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记得自书屋直到后半夜才终于睡下,最后也没想出自己突然变蠢的原因。
而第二天早上,一睁眼便看到心爱的魔法师安静躺在自己臂弯,顿觉心下从未如此满足,于是忍者再次放弃了关于原因的思考,毫不犹豫地继续了昨晚持续了半夜的傻事。
原因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怀里的魔法师半张着嘴,像个孩子一样沉沉地睡着,瘦高的身子却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呈现出自我保护的姿势,如同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忍者趁着夜色悄悄去看他时所看到的那样。
一直以来,都难为他了。
总是大大咧咧笑着的人,却永远能第一时间照顾到别人的感受,细致温柔得不像话。
他笑起来就像春日的晨光,生生闯进黑钢黯淡的生命里时,也是像那样笑着。
可就是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竟然被过去和诅咒束缚了一辈子。最最重感情,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身边的人们一个个离去;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却甘愿把一切都背负起来,把所有的温柔都送给别人,唯独不留给自己。
单单是为了守护同伴,就能战胜恐惧回到伤心之地,然后在回忆与现实之中被狠狠地折磨,再次感受接连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还有世界毁灭与濒死的恐惧。
——在色雷斯的时候,黑钢不知有多怕魔法师会回不来。
魔法结界呈现出的记忆是黑钢一直以来想要了解的故事,他曾以为这天下悲剧不过那几种,最痛不过生离死别;事实上那遥远雪国里的故事也并非多么独特,可是一旦将过去里那小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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