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顿了一下,声音尖利的质问。“你做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抬起手,在指尖形成一道透明的线,轻轻对着恩卡甩去。
“啊!!!你做了什么!!”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空间,少年掏了掏耳洞,吹吹手指。看着眼前的人痛苦的抱着断掉的右肢,在地上打滚。罐子碎掉的玻璃渣深深的扎入他的背后。被喷出的血迹she了一脸,他伸出舌头舔掉。猩红的眸子划过一丝情绪,微笑着走到恩卡身边。俯下身到他耳边,轻声。“放心,我不杀你,要快点逃出去哦。”
抬眸,看着听到声响赶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呆住的守卫。
手指动了动,有些发痒。他怀念在德累斯顿研究所,手掌插入温热的躯体时,被血迹溅满整个身体的感觉。怀念手下的蝼蚁濒临死亡时,绝望的哭喊。甚至,他渴望鲜血的味道。那是世间最美的气味。
少年舔了舔虎牙,抬脚向门口走去,一步一步。而门口的侍卫也随着他前进而后退。忽的他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眼拉住他衣摆的恩卡,嘲笑道。“你想死?”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消息告诉高层,威兹曼兄妹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少年抬腿一脚踩在恩卡的手上,面色凶狠。“闭嘴!”他用力在地上撵着。厉声告诉他,又仿佛是告诉自己。“威兹曼,与我何干?”
他抬手将一名侍卫用力量拉扯进来,下一秒手掌整个穿过那个侍卫的胸口,血溅得到处都是,将白色的大褂染红。少年抓住那人的心脏往外扯,满手血液的托着还在跳动着的肉块,递到恩卡嘴边。诱惑着。“看,这是多美的颜色。”
小黑在一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憋出一句话。【这就是你说的觉醒?】
石板沉默片刻。【不,看来。似乎有些失控。】
【可是这不是记忆吗?】
【是记忆没错。】石板声音有些压抑。【我的力量,在流逝。】
【什么?!】
【若是就此下去,历史将会被改变。】
【那该如何是好。】小黑很是焦急,若少年是他。导致了历史改变,那他与小白的未来,会如何?!想到自己手上沾染了如此多的血迹,他眸色黯淡,也许这就是石板所说的属于王的所谓罪孽与责任。
【来了。】
少年坐在已经死去的一群侍卫身上,用手上的力量一个个捏爆他们的脑袋,似乎在捏气球般,嘴角挂着笑。黄色与白色相间的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他们跑的都很快,以为可以逃脱少年的死神之手,却在即将推门的那一刻,看到少年坐在大门顶部,眯着眼看着他们恐慌的模样。眼角闪过红光,他们便身处异处。
看到恩卡即将爬到门口,少年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难道不觉得,在人有丝丝希望的那一刻,使绝望将他笼罩,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吗?
手上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血迹,少年坐在尸体上,等待着恩卡用头撞开门。却没想到,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群穿着日方军队的人准备冲进来,却在看清里面的场景之后,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的是奔跑过来的威兹曼。
威兹曼在距离这里大约几百米的地方下车的时候,便被国常路大觉告知。“这里的血腥味极其的重,小心点。”
他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少年被虐待的情景。脚下无意识的加快步伐,国常路大觉无奈的只得紧跟。离得越近,血腥味越大,甚至是威兹曼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这不是一个人的血腥味,一个人即使再怎么胖,就算身上的血流干也不可能产生如此浓烈的味道。国常路大觉回头询问威兹曼。“还好吗?”见他点点头,随即下令。“开门!”
看到里面的场景,甚至是跟在威兹曼身后进来,经历过战争的国常路大觉都觉得很是血腥和残忍。血浆喷得到处都是,脑浆与血液混合,一地的白黄红。残肢扔得到处都是,甚至很多人连脑袋都不剩,仅仅只剩下前面的脸,眼睛瞪大,死不瞑目。威兹曼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捂着抽搐的胃,跪倒在地上,左手撑地却被里面流出的血液染上颜色,忍不住干呕起来。
为了少年他准备了许久,甚至连饭都没吃。胃里早已没有了残留,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国常路大觉想上前扶他询问,却被威兹曼制止。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事情,又怎允许他人插手?
威兹曼摇晃的站起来,对着站在血泊和残尸之中的少年伸出手,面目柔和,眼睛因为呕吐而泛出泪光。“阿朗,我来接你了。”
与少年红色的眸子四目相对,威兹曼身体颤抖一下。鼻子酸得不成样子,如鲠在喉。那是他的少年,却被折磨成这种模样。他与少年的交往中,又怎么不知道,少年时那种睚疵必报的性格。虽然很可爱,却很顽劣。即使身上一身白衣被血所染浸,他依然能够看到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发白而外翻,那该有多么痛。
而如今这些人这样对他,又如何不让他报复?
可是他身体颤抖的那下,在少年眼里却变了味道。他自嘲的仰起脖子,大笑了几声。讥讽道。“威兹曼,当初遗弃我的,不是你吗?而如今,你又为何出现??”
“我……”
少年冷哼一声,将爬到门口的恩卡扯进来。用力踩爆他的头,瞬间白皙的脚和腿上沾满了血迹。“还是说,你希望得到我的力量,现在后悔了?”
威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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