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对决之时岂容分神,稍有破绽便是乾坤颠倒的契机。
“小心!!”罹天烬前一嗓子余音未散,这一嗓子已经接了茬,直接号了丧。
卡索惊厥,但为时已晚。火燚掌风已到。犹如千斤铁锤骤然夯下,重击之下反倒没有太大的痛楚,只觉得胸口什么东西碎成了齑粉,无数奇异的热流温泉喷涌般从碎裂处蔓延而出,瞬间充斥肺腑。呼吸一滞,卡索整个被拍飞出去,狼狈地摔落在几尺之外。弑神剑脱手滚落。
刚想撑起身子,眼前一花,头重脚轻,便要栽回去,卡索连忙深吸一口气想要顶住。结果事与愿违,气管阻塞,热流瞬间蜂拥而至,咸腥充盈口鼻,他连连咳呛,最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胸口碎裂的尖锐痛楚这才秋后算账般席卷而来。痛得他一时间动也不敢动了。脆弱的一魂发出濒临崩溃地吱嘎怪响,他勉强提气,护住心脉。
“哥!!!”罹天烬大恸,顾不得自责,只觉得一步错,步步错,止了谁都会伤了另外一个,只能跪在地上哀哀欲绝,“你们别打了!!别再打了!!父王,哥!!”
惟独火燚不以为然,方才他趁虚而入,下了卡索一城,此时占尽上风,便有恃无恐起来:“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卡索你注定是要栽在我手上的!!”
“苍啷啷——”拔剑出鞘,火燚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拿弑神剑玩火,反倒亮出自己的宝剑,准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对罹天烬的哭求置若罔闻,他提着宝剑,走近卡索,脚尖挑开弑神剑,勾起嘴角,颇有几分胜券在握:“放心,寡人敬你是天潢贵胄,留你全尸。神皇陛下早已驾崩,今日我便把此事坐实了!神皇陛下深明大义,心系家国,惟恐身后三界大乱,自愿禅位于寡人,寡人虽受之有愧,但为天下苍生,也只能却之不恭了!哈哈哈哈……”
卡索咳呛了几口,嘴角还挂着残血,却毫不退缩地抬头迎向了火燚,冷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火王真以为杀了我便能得到天下吗?”
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火燚只是摇着头啧啧叹道:“不愧是‘一绾青丝’啊!好心机,好谋略!”拿眼角斜睨了罹天烬一眼,火燚冷嘲热讽道:“吾儿,这便是你要一命相抵之人。将你我父子乃至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从头耍到尾。凭着几分姿容,□□世人,诓取人心,死到临头还玩弄心机。记住,‘不患人不知己,患不知人也’!”
在火燚看来,这是在教导儿子成人,在卡索看来,这是在挑拨离间他们兄弟的感情,而在罹天烬看来,这全然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厢情愿,可怜又可悲。
俗话说“疏不间亲”,但凡能间动的,又亲在何处?
可是如今这亲与疏着实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倘或偏要罹天烬分出个远近亲疏,倒不如让他先死了的好。眼不见为净!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火王不必替人操闲心,倒要多给自己找条后路,省得老而无所养……”卡索不冷不热地哂笑道。
“哦?我倒是愿闻其详,寡人如何断后路了?”火燚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意犹未尽地端详着伤重不起的“美人”,一副逗弄猎物的恶趣味。
“啪——”的一声,卡索打了个响指。空中挤出了一个占星球。
卡索:“星旧,战况如何,疾速报来!”占星球应声炸裂。
俄顷,另一个占星球乍现空中,载着星旧的声音:“启禀陛下,堵在刃雪城地道中的所有火族精锐尽数归降!我军大获全胜!目下刃雪城守军与各族援军正前后夹击,瓮中捉鳖,全力歼灭火族残部!”
心神巨震!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火燚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得直发懵,眼神儿都直了。
“火王若能束手就擒,自愿归降,寡人自会放火族降军返乡,与家人团聚,保火族千年太平。若是负隅顽抗,执意做困兽之斗。那么火族必将亡族灭种了!”卡索见火燚被镇住,当即动之以情,晓以利害,以神皇之尊做保证。
岂知,绝境之中,火燚反倒失去了理智,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起来,挥舞着宝剑,冲将上来,一通乱砍乱刺,嘴里兀自叨念着:“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我不可能失败!三界是我的!是我的!你去死!你早该死……”
卡索伤重,只能侧让斜躲,就地滚避,招架得甚为勉强。
“父王!!”罹天烬痛哭失声,砰砰砸着神力屏障,豁出去求道,“求您了,父王!!我们回赤焰城吧!!您还是万人之上的火族之王!!您还有万千火族臣民!!为了无辜百姓,父王,罢手吧!!父王,求您不要伤害卡索!!”
“卡索你去死!!去死!!”火燚已然杀红了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杀”字,其余只剩残响。
卡索眼疾手快,躲得尚算敏捷,然,毕竟面对一个疯子毫无章法的攻击,任谁也无法全身而退。此时卡索遍体鳞伤,气息凌乱,眼神越来越恍惚,躲避的动作也越来越迟滞。
心急之下,罹天烬撕心裂肺大声吼道:“我根本不是火族罹天烬!我是樱空释!!火燚,你听好,我是冰、族,樱、空、释!!你敢加害我哥,我便屠尽火族老弱妇孺!!!”
这一声吼,犹如平地一声暴雷,果然将火燚劈了个外焦里透,当场石化在原地。
“你不是早便想知道当日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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