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的都听出他的意思,成年仪式通过后没有其他需要操心的事,林珅是该去冬眠了。
宴席并没有很快结束,其他的族人心思都不同于林珅,没几个真的敞开肚皮吃,更多的雄性轮番的在雌性、亚雌面前露脸。这种面向整个族落的席面,其实算是种变相的相亲活动。
吃饱喝足后林珅就打算离开了,林母见此,也准备早些把苏素水带回去,牵一发而动全身,林珅起了个头,四户人家都一起走了。
就是黎铂,也没和小情人亲热,最近被黎玉泊的双亲撞破后,其父黎彬一反以往沉默寡言的形象,看到黎铂一次就骂一次,可知黎玉泊是没法轻易娶进门的。
林珅知道到后只邪魅一笑,让你四处洒狗粮。
就回去的路上,林珅狂打哈切,几乎抑制不住。急需睡眠的脑袋总觉得睡前还得做件事,左思右想才记起来,特地和苏素水说道,“拿给你的书看完后,如果还想看,直接到松屋里去拿就行。”
苏素水点点头,快到分开处了,赶紧加快语速叮嘱说,“你记得先泡着脚再睡,加点勾指,能驱寒。”
林珅笑而不语,和他们分开后,自己独往松屋去,只有黑夜迎接他。
内心并不觉得恐惧,本有点凄凉,却想着亚雌先前的话自己笑出声了,勾指姜?厨房都是空的,又哪来的勾指。
床褥几天前林母就替他铺好了,也听了亚雌的话,跑了盆热水,身体似乎舒坦了些。随意处理了水盆和衣服,盘进被子里扭来扭去找个最安逸的姿势。
精神放松下来后,不过几刻钟就睡着了。
入眠后的林珅,一觉不知今夕是何年,而其他人则迎来冬居的生活。
本是静悄悄的松屋,有了后院几只花冠的咕咕声才不显得太寂寥,今天清晨,后院的花冠就叫的响亮,似乎在催出那亚雌快点喂食。
叫得再吵杂的声音一点也不影响苏素水手里的动作,他仔细地对半切开外壳坚硬的松露果,露出里面颗粒果实后集满一盆便开起竹笼的小门放进去。
看着食物从天而降,已经被养得肥硕的花冠兽一拥而上,伸长脖颈埋进陶盆里。
没错,正是陶盆,虽然表层并不光滑,甚至还带着烧裂的裂痕,但这是个实实在在的陶器。说起来,归功于蜥鼠族人近来的活跃。
他们带来的远不止一个族落的最后血脉那样简单,他们所拥有的,一直在百年时间里保存发展下来的,很多。陶器就是其中的一样,因为制作工期较短,所以被第一个贡献出来。
那个被林珅一推破坏在黎钶手里的泥状物体,并不是黎钶玩耍的东西,黎钶的雄父见识过蜥鼠族落的陶器,询问过后让黎珂试着制作,结果证明陶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的。
知晓了大岭族落没有陶器,而且乐于学习制作,蜥鼠族人毫不藏私,特地组织部分人专门教授制作陶器的方法,但蜥鼠族落本身的窑炉是百年窑炉,这些年轻的蜥鼠雄性并不确切知道制作窑炉的方法。
因此,窑洞工作正处于摸索阶段,也造就了这些失败品的出现。
因为林母说了各种原因,比如今天得和邻家的一起去摘香果,明天得去祭司那里登记,后天要如何如何,实在没空闲照顾林珅,因此这条睡着了还不让人省心的蛇,就成了苏素水需要照顾的对象。
彼此的心里都打着小九九,苏素水就答应了。
这样的工作从林珅入眠后就开始进行了,虽然只是被拜托照顾林珅,但实际上苏素水的任务范围包括了林珅在内的松屋里的全部。
他并不觉得要做的事情过于繁琐或累赘,反而看着那一直睡觉,看似没有存在感,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的雄性,有种自己是这间屋子的另一个主人般的错觉。
手脚勤劳的亚雌先用食物堵住了噪音污染源后,快速打扫了后院前庭的落叶,这些树木,叶子落得几乎精光了。屋外的清洁搞定后,屋内才开始,每天都必擦洗一次家具,哪怕没什么灰尘。
整理到林珅睡着的里屋时,苏素水的速度才慢下来,放下手里的抹布,转身轻轻走到床边。林珅只露出一颗蛇头在被褥外,窗外一点点挤进来的日光,在细密的绿鳞上四处游走。
亚雌在一样安静的屋子里,默默看着沉眠的人,半响,伸出手探视地碰触他的额头,许是手还温暖的原因,林珅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回蹭了两下。
倏地收回手,莫名觉得指尖有点发烫,明明鳞片是微冷的触感。
自己喜欢林珅吗?苏素水觉得是时候正视自己的心了,之前心里被各种不安和担忧充满,现在随着大雪的落下,一切的过去都被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开始安宁的世界,似乎连麻烦也随之沉睡。
目光凝在呼吸绵长的雄性身上,心里的呼喊简直想要震破心脏的跳动,是的,我喜欢他。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长了点肉的手指再次触摸上绿鳞,这次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眼里带着点回忆,是初见时的惊艳,还是再见的惊喜,或者是三见的感激,都不想深究了。
顺着鳞片生长的方向来回抚摸着,还恶作剧般的堵住他的鼻孔,看他一抖,开始扭来扭去才回过神来一下跳开得远远的。回想起来自己做的傻事,一把捂住通红的脸,抹布都顾不得拿就跑出这间呼吸都让人觉得困难的屋子。
坐在餐桌旁降了降温,根本提不起继续打扫的心思,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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