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尤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收到东西了?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把东西转给你。”
“你把所有资产都转给我,你想干什么?”谢铎锐看了看夜色中黑漆漆空荡荡的脚下,忍不住嗤笑道:“你把东西给我,你想自杀?我记得下面都是软土,从这里跳下去可不一定能死,到时候摔个半死不活的谁伺候你?简至衡?”
简尤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看了谢铎锐一眼。
谢铎锐几乎想把啤酒砸到简尤那张故作淡定的脸上,“不说别的,你死了你觉得简至衡以后还能好好生活?之前都能为他暗地里调查他未婚妻的生活和资料,到人婚礼前你闹这么一出,你想干什么?”
简尤一口气喝光了一瓶酒,笑容渐渐消失,他抬起头看着夜空,轻声道:“我没想死,我没那么懦弱。”
“那你想干什么?”谢铎锐松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酒,道:“你那几分合同现在在我车里,我待会当着你的面撕了,咱们以后就当没有过这事儿。”
简尤忍不住一笑,眼神渐渐沉下来,他摇头道:“东西你留着,先把字给签了,尽快做完公证。”
“我要你这东西干嘛?”
“不是白送你的,好歹也是我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产业,”简尤一笑:“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再转回给我就行。”
谢铎锐一愣,脸色更难看了,他皱眉道:“简尤,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从那天和简尤说好之后,谢如安这边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他也没顾得上简尤这边的事情,这就一个星期,简尤就突然搞出这么一出,算是怎么回事?
简尤看了他几眼,突然冲他眨眨眼,低声凑近谢铎锐,神秘地道:“你说……我要是直接和我家老爷子摊牌,会是什么后果?”
“……”
谢铎锐一瞬间都怀疑自己幻听了,他匪夷所思地看着笑容淡定的简尤,顿时明白了简尤的用意,如果简尤真的跟简家摊牌说了自己和简至衡的事情,那么随之而来的就会是简家巨大的压力。
简尤名下的产业,银行卡,包括r·j娱乐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尤其是r·j娱乐,一定会是简家打压的重点,所以简尤索性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要不是怕做得太明显,简尤简直想把银行卡里的现金都转给谢铎锐,把自己的身家交给谢铎锐他放心。
r·j虽然有简尤的一半,但还有谢铎锐的一半,简家和谢家关系匪浅,简尤一旦撤出了r·j,简家就不会再在r·j上动脑子了。
简尤把一切都考虑得很清楚,甚至把一切都交代布置好了,看来不是冲动的临时起意,是早就这么想了。
谢铎锐头疼地看着简尤,“你确定你要跟你家老爷子摊牌?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他妈是受了什么刺激?”
崖边风很大,吹得简尤衣服翻飞,他被吹得越来越清醒。
简尤苦笑着摇摇头,“你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吗?说句肉麻的话吧,我觉得……没有了简至衡,我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嘴里话是说着他结婚也无所谓,只要以后能过得好就行了,但是真的要做起来,太难了,以后还要看着他的孩子出生,看着他和他老婆举案齐眉,太折磨人了,偏偏因为关系还无法避开。”
谢铎锐忍不住提醒他:“就在前两天你还说简至衡和那个女人结婚你放心。”
“是啊……”简尤苦笑,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和小安给刺激了吧?想到以后要这么窝囊的孤单一辈子,简尤完全寝食难安,他苦笑道:“我后悔了,我没那么大度能看着他结婚,尤其是理由还他妈的是说是为了我。”
谢铎锐喉咙发紧,一口气喝完了一瓶啤酒,这才哑声问道:“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简尤摇头,“老爷子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虽然我和至衡经常吵架,但是他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以后现在的能力和老爷子对着干就是以卵击石,他总觉得自己都三十几岁了,而我才二十多,我以后未来还很长,他这样结婚了对我也好,他不想我因为这件事和简家闹翻,那样对我没有一点好处。”
人心都是偏的,自简至衡要结婚的事情出来之后,虽然谢铎锐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对简至衡有不少的意见,只是碍于简尤维护的关系没法说,如今看来……到底真相如何,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他不用站出来说话,就由我出面就好,不管爷爷那里是什么态度……如果爷爷能够接受我们,那么当然一切都好,如果爷爷不能接受,也不影响他继续结婚。”简尤看向谢铎锐,正色道:“这些事儿你别告诉简至衡,我们俩没什么好忌讳的,有些话我也只敢跟你一个人说,要是你告诉简至衡了,别怪我跟你翻脸。”
谢铎锐顿时恨不得揍他,冷笑道:“你要作死,我干嘛要阻拦你?你被你家老爷子控制了我不是更好?白白到手了那么多钱,挺好的。”
听谢铎锐这么一说,简尤顿时放下心笑了起来,冲着谢铎锐举杯:“大半夜听我絮絮叨叨这么些事儿,还替我保密,谢了。”
谢铎锐没理会他,黑着脸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你想清楚了?就像是你之前说的,你现在才二十几岁,”谢铎锐道:“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现在和简至衡分不开,保不准过个几年你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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