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妍愣住?这口音她在哪里听过,想了很久才记起,以前乐之康之爱看的港城武侠电视剧,里面的歌曲跟着口音很像,听儿子们说这是白话,部分南方沿海地区和港城那边的人的方言,而沿海跟港城只隔了一条海。这里究竟是在哪里?脚步声再次移动,身后传来汽车门的开合声,隐隐的有女孩子的低泣传来。
馨妍曾经听孙建国说过,沿海地带不少走私贩卖人口的犯罪行为,他曾经打击的人口拐卖犯罪份子,就跟港城那边有来往。可国家还没有收回港城的政治权利。,不少事都处在灰暗地带,就是有心因为顾忌太多,也只能束手无策。而且这年代,沿海的g省还属于特治区,出去都需要出入证才行,不然都是非法进入查到就要被遣送。
在胡思乱想之间,馨妍听到女孩子们的哭声变得清晰,呜哇哇的交杂在一起,也分不出究竟有多少人。直到馨妍脸上的绳子被解开,被人连拉带拽的往前扯着走,脚下踉跄着磕磕绊绊,路过某个地方时,听到一个说话卷舌,说话声带着嘶哑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要是事先知道你能牵扯这么大,要知道你真正身份,我们兄弟肯定不会冒险,钱在多没命也花不了。但干我们这一行,开弓就没回头箭,以后如何全看夫人你自己的命了。”
馨妍来不及细想,就被人拖着走动几步,木板被踩踏的特殊咯吱声,脚下的地面随着水声晃动,应该是被带到船上了。馨妍跟着被人伸手一推,人顺着不高的楼梯滚到楼梯下面,身下柔软的触感和□□声,让馨妍大致猜到应该是船舱。酸疼的身体用尽全力翻动,才算从身下的人身上挪开。
耳边女人的低泣声一阵起伏,馨妍嘴上绑着的布巾在滚落中掉下来,馨妍趁机吐出嘴里塞着的布巾,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却是怎么也挣脱不来。馨妍气妥的摸索着退到船壁的空地靠着坐下,身心疲惫的听着耳畔的哭声。现在尘埃落定了,身体的酸疼慢慢涌现,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睡下。
察觉到有人给她解开了眼上的黑布,从昏沉中立刻警醒的睁开双眼,就见面前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清秀的脸上哭的眼睛红肿,见馨妍醒了睁眼静静的看着她,这姑娘抽抽鼻子哽咽几声,也没说话低头推了推馨妍让她侧身,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给馨妍解开手上的绳子。
双手被释放,馨妍咬牙活动着手臂和肩膀,一双眼睛却看着这姑娘在她旁边坐下来,弓起身体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放在腿上哽咽哭了一会,才沙哑着声音对馨妍道:
“我们镇上有人来南方打工,他是我们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了。我家穷供不上五个孩子念书,我就想辍学跟着一起来南方打工。听工头说南方遍地是黄金,想去的人可多了,可有门路进去的人就不多,那个城市没有门路都进不去。我跟爹娘都心动,求了好久那人才松口带我来南方打工,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都长的挺漂亮,谁知道。。。。”
姑娘说道这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馨妍一直静静的听着,等姑娘哭够了,才继续开口道:“那人一路好吃好喝的带我们坐车来南方,到了地方还给我们安排地方住,谁知道睡了一晚在醒来,就跟其她姑娘一起被塞进车子里。。。。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卖了。。。。”
这姑娘伤心过度,哭得都岔气了,馨妍抬手在她穴位上按了几下,这姑娘缓和过来,馨妍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转移她的情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这里是沿海哪个城市吗?知不知道咱们会被卖到哪里?”
这姑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好像被馨妍的镇定感染,声音哽咽却也吐字清楚:“我叫阮梅香,也是第一次离开家,一路上都是那个带工的安排坐车吃住,南蛮子说的话听不懂,好像是个挺大的渔村,卖到哪里也不知道。那个昧良心的杀千刀。都是乡里乡亲竟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生儿子没x,活该断子绝孙。”
阮梅香越骂越起劲,馨妍叹气靠在船壁上,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以馨妍对地理位置的猜测,她们这船人或许先被卖到港城,至于卖到港城后,会不会被转卖就不得而知,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既然是买卖人口的非法勾当,被当做牲口买卖的人又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靠在船壁上,趁着人不注意把méng_hàn_yào藏进胸口的胸衣里,这个地方至少要比裤子口袋要安全些。闭上眼睛不去听船舱内的哭声,身体能感觉到船身的摇摆和晃动,压抑的饥饿疲惫也越发清晰难耐,馨妍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慢慢上升。手搭在额头试了试温度,她现在已经起了烧,从口袋里拿出药瓶,找到装在一起等退烧药吞咽下去。
吃了药馨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舱上面的舱盖被人推开,从上面扔下来一大包馒头和水,毫不理会这样扔东西下来,会不会砸到下面的人,接着一个粗狂的中年男音,语气不耐烦的说了句食饭,就再次把船舱盖上,馨妍侧耳凝神,还听到了上锁和挪动重物的声音。
不仅把船舱盖锁上,还用东西遮挡住船舱位置,除了防止船舱里的人逃出去,更多的应该还是为了隐藏。馨妍想要逃走也只能等,让不识水性的人从船上逃走,不亚于自寻死路。粗狂声音的中年男人扔下来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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