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队长亲过的地方,哪能随便洗?
但额头还好说,嘴唇不洗的话有点糟糕,总不能不漱口吧?邵飞挣扎了半天,跟生死抉择似的。待一同洗澡的战友都陆续关水离开,才扁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嘴唇上抹了一把。然后自我安慰道:没事,反正额头上的吻还留着,那是队长主动亲的!
想到萧牧庭的吻,邵飞深吸一口气,小腹顿时热起来,如有火苗在噌噌往上窜。
他左右看了看,澡堂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于是低下头,有点忐忑地握住自己。
其实在澡堂自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是血气方刚的兵哥儿,谁也没少撸过。但对邵飞来说,现在撸与过去撸是完全不一样的。过去心里没人,自渎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别说被看见,就是和要好的战友比比谁时间长也没关系。
但现在因为队长而硬起来,想着队长套弄,就不能给人看见了。
普通的自渎是一个人的事,给人看到也无妨。想着心爱的人自渎就是两个人的事,好比做爱。
做爱怎么能让闲杂人等看见?
邵飞闭着眼,脑海里的光景是与萧牧庭同在一张床上。
小处男的爱热烈又青涩,明明没有做过爱,却能将念着对方自渎这种事,当做身体交缠的翻云覆雨。
虽然直到在手里高潮,也没想好应该是自己进入队长,还是队长进入自己。
回味片刻,邵飞关了水,通体舒畅地回宿舍,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人扑了个满怀。
额头上“啵唧”一声,特别清脆,特别响亮。
邵飞整个人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额头献吻的艾心,听这猪队友道:“生日快乐小飞机!”
接着,更多的猪队友撒着蹄儿冲上来,挨个在他额头上啵唧啵唧地亲,他一边挣扎一边骂,手脚却被大家拉着拽着,根本挣脱不开。
每个人都跟他说:生日快乐,飞机。
去年的生日,因为刚成为猎鹰的正式队员,二中队的队友没谁知道他的生日。20岁那天,他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收到,过得有点孤单。但他也不在意,反正这么多年下来,生日都是一个人过。
没想到今年会被那么多人强行吻额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邵飞心里有怨,偏偏这怨又不能说,只能在拼命往额头上抹香皂时暗骂:我操,你们亲哪里不好?非要亲我额头!队长的吻都给亲没了,去你们妈的!
晚上闹这一通,邵飞熄灯后有点睡不着了。本来的计划是躲在被子里回味队长的吻,摸摸额头,再亲亲手指。但现在脑门儿上一股子香皂味儿,闻着就一点不浪漫。
邵飞想,早知道会这样,不如让队长把吻留着,过了今晚再亲。如此一来,那吻也不至于被猪队友们玷污。
“玷污”这词儿似乎有魔力,邵飞琢磨了一会儿,更加睡不着了。
想玷污队长,也想被队长玷污。
一定要分个高下的话,大约更想被队长玷污。这样的话,就多了一份黏着队长的理由。
次日没有安排训练,维和前辈们能传授的已经全部传授,战士们明天就将前往陀曼卡,与上一批维和队员进行交接,此时再抱佛脚已没有太大的意义。
中午,邵飞厚着脸皮跑去萧牧庭的宿舍,敲门没人应,只好在门口等着。
过了十来分钟,萧牧庭拿着几个饭盒回来,见邵飞已经候着了,故意问:“怎么在这儿?不跟队友去食堂吃饭吗?”
邵飞看到饭盒了,咽了咽唾沫,眼巴巴地看着萧牧庭:“队长,昨天您说让炊事班给我开小灶。”
“是吗?有这种事?”萧牧庭打开门,“我怎么不记得了?”
“您记得!”邵飞跟着进去,“您这不是去食堂把饭菜都拿回来了吗?”
萧牧庭将饭盒放在桌上,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自己的午饭,不是你的小灶。”
邵飞才不信,“但今天是我生日,我21岁了,您答应给我开小灶。”
“我没答应,你听错了。”萧牧庭把饭盒挨个打开。天气冷,热气一出来就成了白雾。
邵飞看着一桌子菜,喉结一动,眼珠子都挪不开,“全是我喜欢吃的!”
“那可真巧。”萧牧庭说:“也是我喜欢吃的。”
“您不能这样。”邵飞看着豌豆排骨,实在眼馋,伸手就要抓,爪子被萧牧庭的筷子头一敲,立马缩了回来。
他捂着手背道:“这么多菜,您一个人哪里能吃完?少将就能浪费粮食吗?”
萧牧庭终于逗不下去了,笑着冲卫生间抬了抬下巴:“去洗手。少将不能浪费粮食,寿星也不能不讲卫生。”
邵飞洗手的时候摸了摸被筷子敲过的手背,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昨天已经说了生日快乐,吃饭时萧牧庭就没再说。邵飞胃口好,大冷的天,吃得红光满面,接连说了好几次“谢谢队长,这个好吃”。
桌上的所有菜,他都觉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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