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邵飞居然自己吹起口哨。
但很显然,吹口哨这种事只能由旁人来做,自己吹压根儿没用。
萧牧庭看不下去了,右手轻轻放在邵飞腰上,轻声吹了起来。
口哨声伴着水声,邵飞提上裤子时,脸已经红得不像样。
萧牧庭不忍心逗他,只道:“不难受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记得兑药……”
话音未落,邵飞就一头撞了过来,埋在他肩上又羞又恼地说:“队长,您别说了,再说我都想挖个坑跳进去了。”
萧牧庭莞尔,拍了拍他的肩,心里说“你啊,拿脑袋撞我肩膀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撞好几回了”,嘴上却道:“行,给小队长保密。”
第71章
自那之后,邵飞就听不得别人吹口哨了。莫说听,想都不能想,一想下边儿就会起反应。
这倒不怪他肝火旺,毕竟那夜的情形太叫人脸红。心爱的人就站在自己身侧,手还覆在自己腰上,口哨声低沉,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可是他方一听见,骨头就酥了,一阵难以招架的酥麻感在小腹与后腰乱窜,若不是忍耐力强,腰腿给力,指不定尿到一半就跪地上去了。
撞萧牧庭肩膀真是忍不住,太羞耻了,身子又蠢蠢欲动,如果不这样发泄一下,他不知道怎样让自己恢复正常。
从不知道吹口哨这般万恶,如果前几年知道,念中学时他也不会和一帮小屁孩一起冲隔壁班的校花吹口哨。
好在萧牧庭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事,甚至没有问是否已经无恙。
邵飞松了口气。
接下去的几日,步兵分队还是各有各的任务。邵飞作为特种兵这边的头儿,每种任务都亲自跟了一回,然后主动揽过了最危险的任务——护送资源车。
维和部队、联合国驻陀曼卡总部之间时常需要相互运送物资,其中有武器装备,也有油、食物等必需品。这些东西在战乱国的价值非比寻常,是反政府武装势力与大量贩毒贩枪者觊觎的目标,就连手持土枪的难民也想拦截资源车,抢劫制式枪支或者食物。
邵飞那尿不出来的毛病被彻底治好时,中国营恰好接到一个任务,去军事机场接一批物资,送去印度防区与总部防区。邵飞跟萧牧庭打申请,萧牧庭嘱咐了很多,邵飞一一记下,上车时将“顺来”的纸飞机对折起来,放在迷彩的衣兜里。
那是他的护身符。
从中国营前往机场的路上倒是平安无事,但接到物资之后,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颇有草木皆兵的意思。邵飞所在的改装吉普在最前方,驾车的是陈雪峰,邵飞坐在副驾上,步枪就没离开过手。
从乡村穿过危险,那些破败的土屋里随时可能飞出自制火箭弹;从树林穿过也危险,没人能预知林子深处藏有什么。邵飞手心全是汗,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身子显得有些僵硬。方才从一个村子经过,几枚子弹直接打在车身上,一个老汉叽叽哇哇叫喊着,将一个燃烧瓶扔在车队侧前方。
枪是自制土枪,威力不大,准度更谈不上。燃烧瓶更可笑,玻璃瓶里灌汽油而已。
但这种对手最难应付。
他们是饱受战乱之苦的平民,不属于任何一个武装派别——至少看上去是。邵飞不能对他们动手,就连开枪还击,也只能是自卫性质的。就算他们的子弹奔着你的脑门而去,你也不能直接将他们打死,子弹得瞄准他们身边,顶多起个威慑作用。
这无法不让人感到憋屈与烦闷。
而这些人自然知道维和部队不敢动他们,燃烧瓶扔得更加有恃无恐。陈雪峰一边骂“我操你妈”,一边猛打方向盘。邵飞没跟他一起骂,鹰一般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些村民,扳机不停扣动,子弹接连飞出,逼退了好几波疯狂的村民,却没伤着一人。
枪法出众,果敢冷静。
直到离开村庄,驶向一条相对安全的大路,邵飞的右腿才向前猛踹了一脚,小臂搭在全是汗水的额头上,喉结滚了两下,胸口一起一伏,愤愤道:“我操这帮畜生!”
还在侦察营时,归来的维和前辈们就曾说过,很多陀曼卡平民将维和部队当做侵略者,来自他们的偷袭甚至比反政府武装的火箭弹更可怕。
陈雪峰叹气,拿出一瓶水,用牙齿拧开瓶盖递给邵飞:“别气了,来喝点儿,前面还有100多公里,咱得撑下去。”
邵飞接过水,喝了一半,另一半浇在头上,用力一甩,溅了不少水珠到陈雪峰身上。
“操!你他妈是狗变的吗?我家老狗洗澡之后就你这样。”陈雪峰骂归骂,余光瞥见邵飞脑袋和胸口、后背都湿了,还是很担心:“你干嘛呢?这里气温虽然不低,但好歹是冬天,你这么玩儿自己有意思吗?生病了咋办?”
“生个屁病。”邵飞抹掉脸上的水,再次进入警戒状态,“我就是心里有火,随手浇一浇,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你那是浇花。”陈雪峰道:“赶紧拿毛巾擦擦,别感冒。”
邵飞没去拿毛巾,双眼半眯起来,不放过车外的任何动静。
下午,车队终于安全将物资送到目的地,途中虽然遭到了几次袭击,吉普的车身和防弹玻璃上有不少弹痕,还有砖头、石块砸出来的小坑,但没有人员受伤。
如此一来,运输任务便算是顺利完成了。
回中国营的路上,气氛轻松了一些,邵飞这才发现衣兜里的纸飞机湿了。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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