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放下手中的商业期刊,立即开口喊:“襄儿。”
林文溪边看着手中新买的钢琴谱,漫不经心地喊:“襄儿,你怎么不姓郭?”
王襄咬牙切齿把郑凯的衣领拉得卡住脖子,又把他墨蓝色风衣的两根腰带带个死结,快速窜上床去。
郑凯双手抓住上铺床护栏,跳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越上去。
王襄慌忙快速拍打郑凯的手背,一边念念有词sè_láng,非礼,又连踢带打,不让郑凯上床。郑凯腾出一只手,一把扯住王襄,两人一起翻滚到地上。王襄正要开口,床护栏叮咚一声砸在王襄头上。
王襄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怕郑凯又折腾什么花样,自己别说是损坏的床栏,说不定小窝都保不住,涎着脸,陪着笑,将郑凯身上的衣服打理得宽松有度,十分倜傥。郑凯走到洗漱间,对镜子前后照照,很是满意地离开寝室,回头笑说:“事成了,喝酒吃饭少不了,事没成,襄儿就代替吧。”
王襄哭爹喊娘:“不就是和陈婉馨约会吗,至于么!”
郑凯踌躇满志地出门了,他虽觉得奇怪,明明那晚陈婉馨在众目睽睽之下迫得赵渊同意当她男朋友,如何今天下午又是这样。他想起昨晚陈婉馨在月色下的身影,心中一时血气翻涌。
下午,陈婉馨寻着郑凯,沉声笑着说:“阿凯,今晚九点,操场咱们军训的地方,不见不散。”就莲步轻移,袅袅离去。留郑凯在原地乐得拍着自己的脸以为是在做梦。郑凯望着陈婉馨在明霜如雪的园子里,渐渐远去,恨不得立刻身插双翼,永远飞在她身边。郑凯回寝室就把这个消息庄重地广而告之,还特地要王襄帮自己挑选衣服搭配,郑重其事地出门了。
至于护栏,在王襄时而无辜,时而崇拜的目光下,赵渊用两个螺丝钉外加一些铁丝线和一把钢丝钳,一个启子,不出十来分钟就帮他修好了。王襄伸手摇了摇,又虚倚了几下,确认无事,对赵渊感恩戴德。
不过这感恩戴德的话,听得林文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赵渊坐在林文溪身边,见到林文溪反复琢磨琴谱,便央林文溪为自己弹奏一曲。
林文溪笑说:“我弹琴,那是如驴牛饮水,不堪入耳,有个人要是弹给你听,保证是清音,国手烹茶,余韵流长。”
赵渊摇摇头:“反正都是对牛弹琴,你就先来呗。”
林文溪听得好笑,把那晚小镇上,清萍偶遇的事大致说了说。
赵渊笑着说:“世界六十多亿人,你去寻一个叫云澈的,没长相没年纪没背景,恐怕动用一个人口普查都未必找的出来。”
林文溪笑着说:“世界那么大,你不是遇见我了吗?”
王襄坐在床上大声直呼:“猿粪哪!猿粪哪!”
赵渊和林文溪相视一笑。
王襄捂着鼻子说:“好臭啊!”
寝室里出现了双剑合璧的双打,不一会,王襄哭喊着奔出寝室,找顾曦求援去了。
林文溪专心看着琴谱,一直翻阅着的,却是《彩云追月》,他跟着节奏,有时候打起节拍,有时候又微微皱眉,不时在桌面上捻起手指,模仿在钢琴上演奏的感觉,竟一直没注意到郑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王襄趴住床沿,将脑袋探下去,大惊小怪嚷出来:“郑凯!你什么时候飘进来的!”林文溪和赵渊才看到郑凯仰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若有所思,看不出喜怒。
“赵渊,斗酒,我输给了你,没想到连女人我能彻底输给你。”郑凯叹息一声。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情况?”赵渊关心地问。
“赵渊,不要再因为老子,就对陈婉馨缩手缩脚,对于她,我已经放弃了,才三个来月,也没多大感情,你看中了就别磨叽,赶紧搞到手吧。”郑凯大声说,“以后我和她就只是同学,大男人说话算话,绝不会再对她有什么想法!”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赵渊有些着急。
“不关你什么事,总之是老子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老子要找也找母蛤蟆!”郑凯瓮声瓮气说。
“哈哈!以后见到未来的嫂子,我就喊她母蛤蟆!”王襄保持嬉笑,三人都没有理会他。
林文溪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琴谱遮在脸上,似乎也睡着了。
深夜,熟睡的郑凯忽然醒转,拳头紧紧握住。
“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让林文溪知道,赵渊对他好得很,是因为我让赵渊把他掰弯。”
“你不肯?就这么点小事,你竟然不肯?我当然不方便直接说。”
“行吧,我知道你正直,不肯做小人,那我恰好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你根本养不了我!”
“是,我是爱上赵渊了,我曾经喜欢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用这个字眼。”
“你拿了第一,我一点都没高兴过,那天我也不是要去让你拿第一,只是经不住赵渊一直怪我,是我惹得你冲动,最终,又害林文溪受伤而已。我只在想,要是赵渊能拿了这第一,那该多好?我一定扑上台去抱紧他,甚至吻着他。”
“你军训的时候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用!”
“呵?用在这里太廉价?我怎么觉得很值当呢?”
“你知不知道赵渊因为你和林文溪的缘故,才一直对我不肯轻易动心?他要不是顾忌你这个好舍友,好兄弟,要不是因为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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