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hone 8,”石子砾心有余悸,“我去年自己炸三星手机玩,还没这么大威力。”也不知是他法力增长了,还是苹果市值蒸发500亿美元的众生怨力。
孔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持续耳鸣,一掏耳朵,满手的血,抬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耳鸣得更厉害了,又气又怒,一挥手,将石子砾罩在火笼子中。
石子砾也不跑,画了个冰箱蹲在里面,温度倒还算适宜,低声道:“前方请调大音量。”
“什么?”孔烨没听清问了一句,耳边便是轰得一声,这世间的声音前所未有得嘈杂响亮,被自己的问话震得头晕脑胀,连火笼中火焰噼啪作响,都变得难以忍受。
他已经“-100”“-150”得在掉血了,堵耳朵也全然无用,这攻击是直接作用在神经上,他就算没长耳朵,也逃不过去。
石子砾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手念:“九阴白骨爪。”他手指甲疯长,长有一寸,而后画了个黑板,指甲抵在板面上,用力抓挠。
刺啦啦的尖锐声音响起,石子砾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麻脚麻得浑身发痒。孔烨则直接崩溃了,以头抢地,口中不住鸟鸣,想盖过这刺挠声,越发吵得自己头疼。
对【孔烨】使出精神系攻击,效果拔群。
这人精神抗性怕是负数,不仅十分有效,耗费的法力也不多。石子砾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当他尝试跟孔烨硬碰硬时,只觉对方是个刺猬无从下手,几次尝试攻击都碰了钉子,可一旦摸清了诀窍,这纸老虎一推就倒。
用个烂掉的比喻,他不需要去测孔烨这木桶最高的那片木板多高,只需要找出最低的木板,痛打落水狗,便足够了。
封郁也好,鹤依灵等师长也好,时常夸他有无限的可塑性,他本没当回事儿,今日却亲身感受到,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天马行空、全不受束缚是他对战的一大特点,没有什么招式能克制他,他却能克尽天下所有招式。
石子砾都陶醉了,真情实感道:“我真是自然的奇迹,人民的瑰宝。”
说这么恶心的话就算了,还说得这么大声。孔烨一张嘴,直接吐了出来,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就挂了一层血皮,石子砾出于谨慎,还是先查了一下他的属性面板,明明白白看到【濒死】状态,方扔了个网兜过去,将孔烨装在里面,出了乾坤小世界。
观众正在排队办理退票手续,冷不丁见石子砾扛着半死不活的孔烨出来,一片哗然。在地下赌庄中,他俩的赔率是1:3,没人想到竟然一个时辰就决出了胜负,孔烨还输得这么惨。
孔烨本都半昏迷了,一听外面嘈杂的人声,回光返照扑腾了两下。石子砾吓了一跳,急忙撤了神通,变化了个耳塞帮他堵住耳朵。
方丈校长最先行来,神色复杂接过儿子。外伤不重,也不知受了什么精神折磨,他熟知孔烨脾性,若医治好他,还不知要如何闹,便扣下手指尖夹着的疗伤圣药,暂且不为他疗伤。
瀛洲校长随后赶来,面色也有些古怪:“唔,决出胜负了?”
石子砾特别无辜:“学生侥幸获胜。”
场上数千道目光都落在孔烨身上,孔烨拿鸟喙去啄父亲手心,硬把伤药抢过来吞掉,不过半柱香便活蹦乱跳了,站起身道:“我苦练对水的抗性,却没料到栽这么大一跟头。”
这便是认了比赛结果的有效性。观众席彻底炸开,议论纷纷。石子砾原来的舍友鲤鱼精和龙女在洞庭湖的龟丞相坐在中间一排,齐齐拉开横幅,上写“蓬莱最帅”,封郁在一旁颔首。
瀛洲校长不得不把话筒声音开到最大,维持秩序:“请大家安静一点,请大家——”不小心破音了,话筒发出刺啦声,孔烨“咻”得变作一只白孔雀,直往方丈校长袖子里钻。
方丈校长平生头一遭见他撒娇,只觉这讨债的儿子瞧着也不是那么堵心,温和脸正待宽慰他一场比赛不必在意,孔烨已发现虚惊一场,化为人形,顺手扔了他爹袖子:“款式太老土了。”斜眼看向石子砾。
他知道水克火,才有意补足短板,却不料还有个大短板被人捏住了。他面部自然也有防护,被苹果机爆炸给炸烂了,才暴露出来。
孔烨颇不甘心,他的真本事完全没来得及施展呢,就很随意得输了。回味一番却也释然了,要怪就怪他没有一上来就施展全力,不能怪人对手不给他施展的机会。
他出言约战:“明天,去你们蓬莱的竞技场再打一场?”没玩够呢。
石子砾婉拒了:“我另有要事。”连着打了这么多场,怎么也得歇歇,他肚子里的存货都抖光了,得多背点诗啊词啊流行语啊,补一补。
孔烨只好道:“那你忙完了给我个信,我去找你。”
石子砾先应了,走了两步转过身来,淡定坦然、若无其事、毫不做作得一拍脑袋:“哎哟,都忘了说,我要去西昆仑交流了,你——算了,去吧,走一趟开阔开阔眼界也好,我给你报销路费。”
孔烨:“……”=皿=
第60章 任劳任怨副校长
石子砾嘴上说得很轻松、很潇洒, 但当鹤依灵含笑将加盖西昆仑和蓬莱学院公章的通知单交给他时,他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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