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不能让人家千金白跑一趟吧?
他挺在中央站了会,随便拉了个理由,“那个,之前朗总指名要你当项目总监的事情,上午开会的时候会定下来,你最近勤去亚诺走动,跟朗总沟通具体运作章程。我之前想找机会给你升职,但怕太快大家有意见。小沐…”
“知道了。”许风沐看郑明渊又要张嘴,怕他又罗里吧嗦同学朋友扯一大堆或者让他陪袁媛转转,便把话截下,“我去准备。”
他熬了个通宵,已经够困了,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听唐僧念经。
“许经理,等等,”袁媛连忙叫住了他,递过去一张名片,“交个朋友。”
许风沐对有钱人的过家家没多大兴趣,但袁媛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给姑娘面子,郑明渊可能要追着他念叨个没完没了。
可他又不想跟这位大小姐玩什么爱情游戏。
许风沐停下脚步,没有接她名片。他抽出郑明渊胸前口袋里的签字笔,就着悬在半空地位置写下号码又把签字笔还回去。
“你跟我,取向不合适。”
许风沐淡淡丢下这句话,不顾其他三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兀自走开了。
…
亚诺顶层整个包裹在风声鹤唳的肃杀中,时不时有高管派秘书来跟守在总经理办公室外的刘江打听,问他们神经衰弱多年的朗总状态如何。
那架势,仿佛暴君手下随时会身首异处的太监。
“没声音,不知道有没有睡,我不敢进去。”刘江苦着脸,重复千篇一律的回答。
朗歌是个很懂克制的人,即使执掌半个东平的经济命脉,也很少有过任性妄为的时候。
他的克制体现在生活方方面面,朗歌本人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状况,以往总有固定的作息,轻易不会更改,到底为什么没有按平常的作息睡觉——
隔着一层厚重的木板,朗歌目光清明的对着电脑屏幕,望着视频里的人,在贪婪的窥探里入了定。
“…五月,我公司原先前计划融资、收购的两家广告传媒公司已经正式签订并购合同。在整个六月,公司将会对原始股进行扩充,让出一部分股权给目前收购的子公司,同时抛售固定股份。”
“还有五月末,我公司跟亚诺集团签订合约,合约拟定将亚诺集团西区映像城的宣传和推广工作全权交给正功广告,合作方50预付款已经到账,具体由业务组经理许风沐负责。”
“经过商议,由许经理出任本次项目的总监,大家有意见吗?”
“…那就就这样决定了。”
顶着一脸冷艳的许风沐咕噜着浆糊脑袋浑浑噩噩参加完早会,对会议内容没听进去多少。他回到办公室赶了大半天企划,临下班时才得空联系朗歌。
朗歌大概在公司狠狠补了觉,精神状态好得有点抽风,“沐爷,您有空临幸我了?”
同样熬了通宵,却必须要工作的许风沐觉得受了刺激,还得强压下一身火气,“朗总,我下班了,你现在有空吗?”
“你找,我随时都有空。”朗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把厚重地文件带出办公室堆在刘江桌上,在他的哀嚎中进入电梯,“我现在踩着七彩祥云来接你?”
“…踩你师弟的风火轮来吧,二郎显圣真君。”许风沐无情的挂断电话。
…
朗歌没有把许风沐期待中的白菊花送给他,而是送了根银亮钢制的在能放玉玺的金属盒子里。
这笔加固防弹,即使铁砂掌也绝对拍不碎的那种。
许风沐连包装都懒得拆,扣上盖直接扔进置物箱里,踩下油门往东区跑。
“你俩的串,慢点吃,不够再加。”魏杰把一大把串摆到他们面前,从泡沫箱里掏出两瓶挂着水珠的冰啤酒磕在桌角起开瓶盖,把塑料杯倒扣在溢出的泛黄泡沫上,“哥有四五年没见你俩一块来过了,这顿算我请。慢慢吃,吃完再加。”
烤肉摊人来人往,魏杰没太多时间招呼他们。这两年魏杰没怎么变,依旧是那副老实质朴缺心眼的样。他绑着泛黄的白头带,穿了条粉色大圆点的脏围裙站在炉灶前,脸上的汗不停往下淌。
他也不擦,汗流到肉串上就当调味。
许风沐洁癖仿佛失灵了,他把两瓶啤酒都推到朗歌跟前,拿起冒着热气的串撕下一口肉。
打从他工作后,就没来过烤肉摊撸串。魏杰是他拜把子兄弟,情义总是在。可这个烤肉摊连人到店都是顾爷的,多少跟那堆事挂着。
烤肉摊一年比一年不干净,鞠躬尽瘁起码半个时代的桌子油污又厚了几层,竹签在上面随便划拉两下能搞出条条泥渠。魏杰装潢的时候还讲究,椅子上裹了层胶皮,经年累月漆皮裂满了岁月的褶皱。来这块吃饭的有混道上的,有不混但生活落魄的,总归是底层群众在苦难人生中寻乐。男人们操着一口方言骂骂咧咧,女人抱着奶娃娃唾沫横飞地说着坊间八卦。
许风沐坐在这样粗鄙的氛围里,背脊笔直的挺着,衬衫的纽扣全部系得严严实实,到处透露着鹤立鸡群的气场。
原先见他的时候,剃着板寸的沐爷明明融入地毫无违和,还能给魏杰打下手,烤个肉炒份蛤蜊什么的。朗歌想着,把冰啤酒慢慢倒进塑料杯里,直到满到快溢出来才递给许风沐。
许风沐慢条斯理的吃了两口肉,把签子拢在旁边翻了下眼皮,“戒了。”
“又戒烟又戒酒,精神值得钦佩啊。”朗歌本来以为到了这里,许风沐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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