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医务室的床榻上躺着,旁边的椅子上坐着齐木楠雄,后者原本正看着窗外发呆,忽然毫无征兆地转过头来,与刚睁眼的工藤直人对上视线。
「醒了。」齐木楠雄平静地打了声招呼,似乎早知道他会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来。
“楠雄?”工藤直人坐起来,摸了摸脑袋,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紧张地冲齐木楠雄问道,“校运会过了吗,过了吗,过了吗?”
齐木楠雄沉默了一会儿,避开他满是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午休时间倒是快过了,你要是还没清醒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工藤直人咬咬牙:“今天几号?”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个日期。
“怎么今天还没过啊!”工藤直人痛苦地打滚,直接滚下床后,脸着地摔地上,“疼!”
「你在搞什么啊?」
齐木楠雄走过来打算把他扶起来,没想到这原本趴在地上还哭个不停的蠢货突然就跃起朝他扑了过去,用全身体重把人狠狠地撞倒在地上,然后就着扑到的姿势痛哭流涕道:“齐木,不,楠神,楠神大人,求您了,一定救救我!”
这一惊一乍的,太难招架了。
齐木楠雄:「……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好沉。」
然而,工藤直人揪他衣领揪得更紧了,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流个不停:“楠神大人,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求、求你了,救救我,我还年轻,我还没恋爱过,呜呜呜,就这样进牢子,我不甘心啊!”
「麻烦你先把脑袋从我肩上拿开,衣服湿了。」齐木楠雄依旧十分嫌弃地推了推他肩膀,力道很轻——没办法,太大力的话,搞不好会变成谋杀。
只是这样过分温柔的力道让工藤直人误以为他在心软,所以打算再使把劲。
他竖起手指,作发誓状道:“真的,楠神,只要你帮我,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你让我干嘛就干嘛,让往东就绝不往西!”
「不是楠神是楠雄,你先说说怎么帮,我再考虑考虑。」
工藤直人见他还是不给准话,就发狠了,一把咬住他的手:“呜嗯呜呜唔呜呜啊呜呜哼呜呜(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上了你)!”
齐木楠雄:「……」
一直在默默看笑话的系统:「……」
这智障在说什么蠢话?
齐木楠雄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说,如果我答应你了,你就躺下让我上?」
工藤直人一脸“开啥玩笑”的震惊表情:“哈?这怎么可能!”
「那我干嘛要答应你?」
“你、你、你就不怕小菊花不保吗!”
齐木楠雄叹了口气:「小直同学,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些厚颜无耻,但是,说实话,我真心不认为跑两步就能喘得快能晕过去的家伙,可以放倒我。」
嘲讽太明显了,工藤直人听得直炸毛:“特么你说谁跑两步就晕啊混蛋!”
「那三步咯。」
“只加一步有什么意义啊!”
见他真快急哭了,齐木楠雄这才无奈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说吧,帮你什么?」
工藤直人满意地松了嘴,然后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令齐木楠雄意外的是,让这怂货惊惧的,并不是他心里猜测的帝丹高中的某个别特殊人物,而是帝丹高中本身。
“我在转校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在帝丹高中呆了一个月。”堪称噩梦连连的一个月。
也不知怎么搞的,那一个月,学校里陆续发生了四次流血事件,前前后后死了十个人。
最让他惊惧的是,那十个人多少都跟他有牵扯,所以连续四次他都被当作凶嫌而逮捕。
要不是他的堂兄工藤新一出面解决案件,揪出真正的犯人,他很可能现在就已经在蹲牢子了。
工藤直人笃定道:“所以我敢肯定我跟帝丹高中绝对是命里犯冲。”要不然怎么可能连连被牵扯到命案里!
「之后你就转学到这了。」
“没错。前一段时间我打电话去问候堂兄,连续打了好几次他家里的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后来我直接打电话到以前的班主任那里问了,才知道他向学校请了假,快有半个多月没去上学了。”说到这,工藤直人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霾,总感觉是自己的霉运牵扯到了无辜的堂兄。
「你担心这一次校运会可能会出事?」
工藤直人泪眼汪汪道:“我已经不想再被当作凶嫌拘起来了,呜啊——堂兄他这次不在,我总觉得我要完蛋了!楠神,拜托了,明天你一定、绝对要跟我一起行动啊!”
说白了就是想要有一个可以证明他清白的人证但是……
「你不觉得,这种提前做准备的动作很像是嫌犯的必要标准吗?」
工藤直人qaq:“求你不要给我立flag啦!”
不管工藤直人怎么紧张害怕,隔天校运会还是照常进行,而且因为是两校联合,声势更浩大,氛围更热烈。
“哇塞,那两个女孩子好可爱啊,等会儿我们过去搭讪一下。”
“好啊。”
这是隔壁班的画风。
“胜利胜利胜利!”灰吕高举着手臂呼号。
“胜利胜利胜利!”一群仿佛磕了药的狂热分子跟着他傻乎乎地大喊着口号。
这是他们三班的画风。
“胜利,唔!”工藤直人摸着钝痛的后脑勺,怒瞪旁边的齐木楠雄,“你最近怎么老喜欢拍我后脑勺,拍拍拍,再拍、你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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