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记得昨天战斗之中,我心口没受波及啊?
席歌纳闷地搓了搓胸口的皮肤,想把血痕给搓掉,可是直到将皮肤都搓得发红了,也没把那几道血痕给搓掉。
席歌仅余的那点困意也飞走了,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胸口上的血痕不是什么工笔刀划拉出的痕迹,更像是……有人用红色的笔在他胸口上画了几道?
席歌:“?”
怎么我的胸口上会有红笔的痕迹?
席歌:“!”
昨天有人和我一起睡觉!
他忽然拉开浴室的门,在水流声中冲外边大喊一声:“皮皮!”
声音落下,莱茵出现。
还以为席歌有什么事情的莱茵甫一出现,就看见站在浴室门口浑身滴水的人。
席歌:“皮皮,你是不是趁我们一起睡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莱茵:“你先穿衣服……”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听见对话说话。
席歌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没有任何问题,围巾好好地围着我的腰呢!
他再度抬头:“不要转移话题皮皮。就算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皮皮。”
莱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血族最昏昏欲睡的大早晨接受这样的挑战。
昨天看到的种种父母对孩子的爱的图片突然不能帮他了。
他就算第一时间转开视线,脑海里也全是席歌赤裸修俊胸膛与充满弧度的腰身,还有许多水珠正在他身上滚动。
而他完全可以随心意操纵那些水珠……让它们做各种各样事情。
如果我正在睡觉,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我果然应该好好睡觉,而不是和后裔一样昏晨颠倒大肆破坏生物钟……
他带着浓浓的怨念,咬牙切齿:
“先、穿好、你的、衣服!”
第56章 血痕
五分钟的僵持之后, 席歌整理整理衣服, 莱茵整理整理情绪,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谈话。
天气正好,席歌披着件衬衫,喝着刚刚泡出来的黑芝麻糊, 问莱茵:“我的胸口为什么会多了这个东西?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你用红笔画出来的……”
莱茵嘴角抽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席歌深思:“其实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好玩吧?”
莱茵:“这好玩吗?”
席歌纳闷:“不好玩吗?要不是昨天太累, 也许我会抢先对你这么做。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光睡觉多无聊啊, 当然要做点睡前运动, 聊聊天打打牌摔摔跤,什么都可以。”
莱茵:“……”
他意识到自己和席歌的思维差异究竟有多大了。
也许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别,以及父辈和后裔的差别。
他忍耐地解释:“昨天晚上我们都好好地睡觉,我没有撕开你的衣服, 也没有在你胸口乱涂乱画。”
席歌撇了撇嘴。
说实话,他有点失望, 他本来还挺期待和皮皮玩点各种花样的睡前活动呢。
他再度低头, 用手指在自己胸口上乱画:“那这个东西是怎么出来的?”
莱茵朝席歌胸口处轻轻一瞥,旋即飞快收回视线:“那是你血能的证明。”
席歌:“嗯?”
他暂时忘记了睡前游戏, 对力量的好奇心再度提了起来:“什么意思?”
莱茵换个坐姿,整理了一下思路。
他说:“上次我和你说过,血族的等级分为公侯伯子男,公爵之上有亲王,男爵以下是普通血族。随着时间与狩猎, 当普通血族拥有了足以晋升男爵的实力的时候,他们的胸口上会出现淡淡的痕迹,那是所有血族体内源血的痕迹。”
席歌关注到了一个新词:“源血?”
莱茵:“源头之血。”他开始解释,“始祖该隐通过血液创造了二代,二代通过初拥创造了三代。三代以后,始祖的血脉逐渐稀薄,血族的能力逐渐下跌。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为了牢记始祖的恩德,血族内部将体内的血液冠以新的名字,源血。”
他再低下头,以希伯来语说:
“蒙您恩德,我拥有源头之血,既永生之血,既力量之血。”
席歌发现自己居然听得懂莱茵的话!
但他只惊异了短短一瞬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毕竟他失忆过很多次,也许失忆之前他曾学过这种语言呢?
他也同莱茵一样,低头念了这一句话,用中文:
“蒙您恩德,我拥有源头之血,既永生之血,既力量之血。”
这一句话念出,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了一下。不过那样的感觉太浅太淡,一眨眼就不见了。
席歌再度抬起头,他发现莱茵正在看着自己。
莱茵:“你听得懂我刚才在说什么?你会这种语言?”
席歌:“好像会。”
莱茵:“……”
席歌:“……”
两人对望一会。
席歌迷之心虚:“毕竟我失忆了……三次。”
莱茵呼出一口气,继续说:“当源血显露在你心口的皮肤之际,你就迈出了从普通血族到男爵的坚实一步。只等它们……”
莱茵伸手虚点,指向出现在席歌胸口上的那些凌乱红痕。
“连成一个完整的图案,你就是男爵了。”
席歌:“那一般从普通血族到男爵要用多久的时间?”
莱茵:“正常情况下,要经过50到100年的时间。”
席歌思考着:“嗯……从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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