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柏也不反驳他,声音依旧温柔:“我喜欢看日出。”
容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那我也喜欢。”
他想方设法的讨江岩柏喜欢,喜不喜欢看日出根本就算不上坚持,江岩柏喜欢的,那他肯定也是喜欢的。
江岩柏笑了笑,心里是温暖的,他从没有遇到过容白这样的人,这么直白又理直气壮的对他好。和容白认识这么久,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为了自己,却又一再改变。
人心都是肉长的,江岩柏也不例外。
他能够察觉容白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那无法掩饰的爱意与深情。
江岩柏是个男人,是个没毛病的男人,他喜欢被人这样看着,更何况这个人是容白。
每当容白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天灵感一直蔓延全身。
容白一路都在哼哼唧唧,他困得很,但是又不想让江岩柏一个人看日出,只能强撑着睁开眼皮。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江岩柏顺顺利利地把车开到了山顶上。
快到停车位的时候,江岩柏忽然问:“何家和医院的事,是你动的手吧?”
江岩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开口问。他不太相信容白有这样的本事,但是除了容白,江岩柏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会同时对付两个人的人了。
更何况,就连江岩柏去查,也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蛛丝马迹。
容白坐在后座,坐没坐相,屁股在这头,脑袋在那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江岩柏紧抿着嘴唇:“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是个男人。”容白的音量骤然拔高,“有人觊觎我的人,我这都是轻的了!”
容白以为江岩柏是为了那两个人在跟他生气,容白的火气也来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忍气吞声地人,自顾自地说:“而且我也没有斩尽杀绝,我留了余地的。你现在是在冲我兴师问罪?你那个好朋友,最近在找年轻的男生,准备带给你看呢!要不是因为被我发现了,我吃错药了才会去对付他!”
“至于何玉,她还没死心,前几天她还送便当去你公司了。”
江岩柏叹了口气:“我不是没收吗?丢垃圾桶了。”
容白哼了一声:“你丢了,但别人还没有死心。现在他们家乱了,估计也就没时间再来找你了。”
江岩柏现在才发现容白的脾气是真的大,之前在自己面前那乖巧的样子,百分之八十都是装的。
但是看着这样的容白,江岩柏却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容白这么做,是因为他。
想到这一点,江岩柏心里还美滋滋的,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还要一本正经地说:“以后你别管这些事。该我做的,我会去做。”
原本他还给何家和医生留了面子,毕竟当年也打过交道,但是容白既然动手了。
就必须把事情解决的干干净净,容白毕竟还太年轻了,下手太轻,等何家反应过来,当然会查出是容白动的手。
到时候就麻烦了。
江岩柏沉吟:“你别再去管何家的事,有我呢。”
容白“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江岩柏把车停下,叹了口气:“生气了?”
容白皮笑肉不笑:“谁敢跟江总生气啊?”
这人有时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江岩柏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己没有骨气,这么轻易就被容白握在了手掌心。
早几年的时候,江岩柏还不是现在这个脾气,他那时候脾气比容白还大。
表面上看不出来,跟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谁得罪了他,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对手,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只有江岩柏在榕城屹立不倒,越做越大。
等他回过头来,就发现自己曾经的那些对手都倒了。
“你别怪我。”江岩柏轻声说,“就算你不动手,过段时间我也要动手的。”
他这纯粹就是安慰的话,容白知道。
但容白也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冲动莽撞了,他能动用的关系其实很少,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干净。
两人从车上下来,江岩柏从后备箱拿出两罐啤酒,早上清冷,江岩柏搂着容白的肩膀,两人靠在车头亲密的接了个吻。
容白的脸和耳朵都红了,但是眼神十分得意。
好像在说:看吧,不管江总你之前多么拒人千里之外,现在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天越来越亮,山间的雾气也越来越重,但是随着一道暖橙色的光线从山的那头升起来,暖光似乎洒落在容白和江岩柏的肩头。
太阳慢慢上升,每一寸都上升得极快又极缓慢。
江岩柏搂住容白的手也越收越紧,他的喉咙发干,紧张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失去了原本的节奏。
在太阳终于崭露全貌的时候,江岩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给你的。”江岩柏把盒子递过去,并没有看容白的表情,他自己的耳朵都红透了,他也是第一次表白自己的心意,连长句子都不敢说,害怕自己说到一半就结巴。
容白看了眼江岩柏小媳妇似的表情,嘴边的笑越发灿烂了,他接过盒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头躺着一枚戒指,一枚细瘦的金戒指,在红丝绒的垫子上,显得可怜兮兮骨瘦伶仃。
和记忆中的一样,看起来又吝啬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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