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拿钥匙开门时,脸现诧异,他对卫鞅说:“好奇怪,居然没锁。”
卫鞅走到嬴渠梁身边,等到嬴渠梁推开门时,他知道了门没锁的原因——荧玉和她的朋友在别墅里。
荧玉听到开门声,有些紧张地一直盯着,看见推门进来的是她二哥和卫鞅,开心地叫了起来:“二哥!卫鞅哥哥!”
“咦,碎妹子在这儿啊。”嬴渠梁说。他以为昨天妹妹和朋友一起玩了就回家了,没想到她们居然是跑到了自家的别墅里,至今没有回家。
“你们来了太好了!”荧玉说。
“是不是爸妈给你打电话,快要穿帮了?”嬴渠梁说。
荧玉吐吐舌头,没有反驳嬴渠梁。拉过她的两个朋友,介绍道:“这是白雪,这是玄奇。”
嬴渠梁对玄奇点点头,是昨天看见过了那位马尾扎得高高的姑娘,他这才想起他小时候就认识玄奇,只是因为后来去卫鞅家住,就疏远了,难怪昨天看见会觉得眼熟。
嬴渠梁走到玄奇身边,说道:“还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玄奇笑着回答。顺便小声地讲了一件嬴渠梁小时候的糗事给他听。
嬴渠梁也笑了,低声叮嘱:“小时候做的傻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而叫做白雪的姑娘,嬴渠梁也同样报以微笑。不过,他察觉身边的卫鞅看见白雪后神色有些不一样。
他和玄奇说话的时候,卫鞅走到白雪身边,低头看摆在桌上的书,是一本司法考试的必修书。他说:“在准备司法考试?”
白雪点点头,“我听荧玉说你以前是律师,现在是政法大学的老师……”
荧玉插嘴说道:“是啊是啊,白雪姐姐,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问卫鞅哥哥。”
她扯了扯嬴渠梁的衣袖,“哥,陪我去一趟三楼吧,我一个人不敢去……”
“去干嘛?”嬴渠梁问。
“边走边说。”荧玉说。
嬴渠梁看了卫鞅一眼,卫鞅正指着白雪面前的书,对白雪讲着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妹妹走上楼梯,到了三楼,说道:“到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荧玉神秘兮兮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塞到嬴渠梁手中,“二哥,你要看的同人。”
“啊?”嬴渠梁一头雾水。
“昨晚我们发消息的时候,你不是说写好了你先看看吗。”荧玉说,“别告诉白雪姐姐和玄奇姐姐,她们一定不会同意给你看,更别告诉卫鞅哥哥。”
嬴渠梁接过妹妹手中的稿纸,看了两行,哭笑不得——虽然妹妹的文中主角名字不是嬴渠梁和卫鞅,但他一看就知道原型是他们俩。最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是妹妹给他的设定是霸道总裁,而卫鞅是贫穷却善良的“灰姑娘”。
嬴渠梁把稿子叠成小方块,放在上衣口袋里,对荧玉说:“你叫我上楼只是这件事?”
“你看完了告诉我哪里写得不好。”荧玉双眼亮晶晶的,一脸期待地看着嬴渠梁。
嬴渠梁现在就想告诉荧玉:卫鞅的灰姑娘设定非常ooc。
但想到这个话题一旦开了头,他和卫鞅将永无宁日,便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嗯。”
嬴渠梁回到一楼客厅,看见卫鞅和白雪头靠着头聊得正开心。
顿时,一股无名火“腾”地窜了起来。
他走过去,对卫鞅说:“我们去酒窖拿两瓶酒上来。”
“你们都是未成年……”卫鞅的话只说了半句,因为他看见了嬴渠梁铁青的脸。
他跟着嬴渠梁走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楼梯很深,一路上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走到地下酒窖,嬴渠梁停下脚步,却没有去拿酒。
“你是不是看见我和白雪聊天不开心了?”卫鞅开口打破了沉默。
“没有。”嬴渠梁语气不善。
半晌后,说道:“你和谁聊天是你的自由。”他说这话时语气已经平和了很多,他不希望卫鞅又说他是任性的孩子。
“你和玄奇不也相谈甚欢?”卫鞅有些生气,说话时不自知地带上了嘲讽的语调。
“那不一样!”嬴渠梁说。
“有什么不一样?”卫鞅说,“还有送你种子的农学院学姐,我全都没有过问……”
“鞅,你在吃醋?”
“没有,我在和你就事论事。”
“那我们就事论事的说一说。”嬴渠梁黑着脸,在昏暗的地下室竟然让卫鞅感觉到了一丝阴冷。
嬴渠梁说:“和你在一起后,我很开心,但有多开心就有多不安。”
“不懂你在说什么,”卫鞅说,“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对,你不懂,你当然不懂!你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们之间的不对等!”嬴渠梁忽然提高了声音,“你的人生没有我一样可以精彩的过下去,我本来就是你人生轨迹上的意外,但我不能没有你,除了你,我没有想象过其他的任何可能性……”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卫鞅说。
“以前我一味地追逐你,仰望你。让你喜欢我、爱我,就是我的希望。我现在得到了你的爱,反而更加不安,想要更多,想要你的全部,想要你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嬴渠梁靠近卫鞅,直直地看着卫鞅的眼睛。
卫鞅感到无力,说道:“我希望你说的这些是我们话赶话说到这里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在意的、需要的不仅仅是我。你说的这些,都是想得太多了。”
“我爱你,想得再多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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