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安暂时没管叶岩的想法,反而冲薛父薛母好奇问道:“阿父,你是如何发现我们家的药材被动了手脚的。”
薛母立刻接过话:“昨日你和小岩去连云山采药了,你阿父也出诊去了,家里就我看着。”
“我见我们家的那个新来的帮工老周有些不对劲,总是拉着小乙说话,便对他留意了一些,上午时分小乙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要去上茅厕,就让老周帮着守一下,他以为没人盯着他,实际一直偷偷盯着他。果真见他偷偷默默动了药材柜。”
“后来阿父回来,我把这事给他说了,他去一看,才发现是五石散,当时我们真是吓得要死。那姓周的估计也不知道他放的是什么药,听我们拆穿他后,便跪地求饶,告诉了我们真相!原来有人贿赂他,让他把一包药粉洒在我们家的药材里。审问他,他说他也不认识贿赂他的那个人。”
但是在金平县,和他们家有仇,并且想要用如此严重的罪名陷害他家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普济堂的吴掌柜!
薛母脸上露出了自得的表情,道:“我和你阿父一猜就猜出来是姓吴的搞的鬼,所以你阿父略一思量就去报官了。”
薛盛安听了这话,也不由得赞叹一声阿父这“先下手为强”的做法很好,比自己偷偷摸摸藏了禁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好得多。
他忍不住两手各抱着薛母和薛父的手臂夸赞道:“阿父、阿母,你们真厉害!”比他想象地还有厉害。
“你能临危不乱,也很不错。”薛父严肃的脸笑开了。今日儿子的表现其实让他颇觉意外,感觉儿子真是长大了,就算没有他们,也能够应付大部分危机。
薛母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颊。
叶岩见三人亲亲密密的搂在一起,心底有些五味杂陈,不知是怀念还是艳羡。
*
回了房间后,叶岩还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
这时,薛父的声音忽然钻进了耳朵,让他黯淡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千柏,这次多亏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大忙!”
叶岩愣了愣神,不懂他怎么就帮忙了。
薛父便道:“赵主簿身份不小,按理说完全不用插手我们金平县的案子,但他却出手相助了,而且很信任我们家。”顿了顿,他又道,“我知道孙县令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要不是赵主簿和你在,说不得孙县令就接受贿赂,然后对陷害我们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们家被冤枉了。”
前世孙县令不就是这样的吗?
薛盛安眼底闪过感激之色,与叶岩对视着,一字一句郑重道:“所以,你才是帮了我们家最大忙的人!”
叶岩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说,他听了这番话不仅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郁闷了。
他为什么能够帮助到薛家,还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被人知道,赵主簿有心交好于他才这样的。
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自己的能力——
意识到这一点,叶岩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薛盛安见状,忙拉住叶岩的手问:“怎么了?”
叶岩艰难开口:“我觉得我太没用了,都是仗得我外祖家的势……”
“哪有!”薛盛安连忙反驳,细细思量一番,才发现自己刚刚那话可能戳到叶岩的自尊心了。他笑着抚平了叶岩的眉,扬声道:“你武艺那么厉害,学问也很不错,比我厉害多了!”而且还长得仪表堂堂,身体特别好!
当然最后一句话,薛盛安是在心里默念的。
他忍不住亲了亲叶岩的下巴,又道:“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外祖家,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我有这样的亲戚,早就横着走了!”
叶岩见少年这样打趣,刚刚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他想了想,严肃道:“那我以后努力让你靠上,让你横着走行不行?”
“行!”薛盛安忍着笑点了点头。
千柏正经对他说这话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叶岩垂下了眼睑,心中的打算更加明确了。
两人互相搂着好好休息了一番,薛盛安才和父母一起去县衙做了记录。
这一去又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是吴掌柜一家子都口鼻流血惨死了,没一个活着。
姜大夫也不见了踪影。
薛盛安想到了自己和叶岩昨日在连云山的所见所闻,便趁机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赵主簿和孙县令。
赵主簿正愁着没了线索,听了这话迅速带着人赶往连云山查探。
薛盛安虽然疑惑姜大夫究竟是何身份,但想着官府总会查出来的,就没管那么多,和父母买了好些东西回家了。
回到家,心情正好的他见到叶岩正在打包行李,心中不由一堵,忍不住开口问道:“千柏,你今日就要搬出去啊?”
叶岩动作微微一下,还是应了一声,他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轻声道:“放心,我肯定每日都来看你!”
薛盛安眼底闪过不舍,但他却不好挽留,因为叶岩在他家住的时间太久了,再住下去,恐惹了非议,毕竟小县城,嘴碎的人多。
阿古此时也收拾好了行礼,他敲了敲房门,扬声道:“郎君,我们该走了,今日还得提前去打扫一下院子呢。”
叶岩行礼本就不多,所以他在房里忙碌半晌只是在等少年回来而已。
与薛父薛母打了声招呼,两人知道叶岩要搬出去后,竭力挽留。
叶岩还是拒绝了。
薛盛安在一旁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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