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秋猎就快要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打猎你就坐在我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轻尘,我死了,我希望能和你合葬在一起。”
“轻尘……”
听着这些,李轻尘真想大声的喊叫,让赵凌傲不要再说了,这辈子他也不会有孩子,更不想和他合葬,也不想和他一起去打猎。
可是……
这一切都由不得他啊……
他想归隐山林,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想找一个美丽的姑娘做他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想子孙绕膝,可是……
还有国仇家恨等着他去报,那些备受寒宁人欺负的赤焰子民,他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逍遥,每当想起这些,他就恨不得将始作俑者赵凌傲一刀杀掉,他真的好恨呐。
快要一年了,他总是下不了手,因为赵凌傲并不是他想象中残暴不顾民生疾苦的君主。
李轻尘真的想拿起赵凌傲身后的花瓶,朝赵凌傲头上狠狠的砸下去,可是他做不到。
没有人能看的懂李轻尘的挣扎,除了他的属下也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好好地一个男子不做,偏生要来扮作女子混迹宫中,当然,这些世人皆不知晓,否则他李轻尘早就不存活于这世界之上。
在这深宫中,李轻尘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因为他本是男子。
时不时的有些宫妃来找李轻尘,可至今为止,李轻尘也未曾在和宫中有哪怕一个朋友,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轻尘,一年了,你怎么还是不爱和我说话呢?”赵凌傲有些伤心。
李轻尘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
“卡,”导演抬起头,“原地休息两分钟。”
连佑笑着把胡霍推开,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这赵凌傲的台词太肉麻有些让人承受不了。
胡霍也抖了抖,似乎也觉得这台词有些肉麻,毕竟戏中的赵凌傲的这些话是对一个女人说的,但不管是剧中的李轻尘还是现实中的赵凌傲,都觉得肉麻的要死。果然,男生的心里和女生很不一样。
“胡霍,你说如果这李轻尘是个女人,最终会不会放下仇恨,真的和赵凌傲在皇宫生活到老。”连佑有些怅然的问胡霍。
胡霍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不会,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抵消仇恨的,国仇家恨,两人当然不可能最后在一起了。”
“哦哦。”连佑为自己扮演的皇帝默默点蜡。
“嗬,你们两讨论啥呢?加我一个。”史芙倪迈着轻快地步伐笑着走过来。
“没什么,”胡霍随口说:“对了,关于那个人你们有什么调查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胡霍你的幻境术现在练习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
“嗯嗯,如果有需要就找我哦。”
“嗯。”
这时候,导演突然发声:“各就位,开始准备。”
几人也就没有在继续聊天。
在场记打板之后,几人就进入了角色。
“轻尘,今天晚上,我在你的宫殿留宿,我就不相信,我们努力一点,会造不出孩子来,”赵凌傲越发春情荡漾,“今天晚上别让我喝醉了好吗?我想看着你。”
李轻尘漠然的推开他,“皇上如果一直在阙灵宫,恐怕各位姐姐妹妹明天就要来找臣妾喝茶了,皇上还是回去歇着吧。”
赵凌傲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口。
夕阳西下,整个寒宁西边红霞满天,看起来很漂亮。御膳房也在这个时候忙碌起来,御厨们在御膳房忙忙碌碌,要伺候好宫中的大小主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挨打受骂事小,一个不小心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专管阙灵宫膳食的嬷嬷拎着一个食盒,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穿过后花园,去到李轻尘院子。
院子里看起来冷清的很,但是皇宫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是寒宁最受宠爱的女人,尘贵妃的宫殿,只因娘娘喜静,是以阙灵宫中宫女太监甚少,若有,那就是必不可缺的职位。
阙灵宫的宫女太监每月能得到的赏钱也是后宫各宫最高的,宫女丫鬟们都希冀能够调配当阙灵宫当差,然,尘贵妃是一个极念旧之人,身边宫女从来到阙灵宫起,便再没换过。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放下了心思,虽心里暗暗羡慕,但也不再眼馋阙灵宫的差事。
嬷嬷将膳食拿出来一一放到桌上,悄悄地观察李轻尘的脸色,之间那人脸色毫无波动,好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
在皇宫中,下人是不可直视主子的,有时候会因为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性命不保。为睹主子真容,只能以余光或者趁主子不在意是偷瞄。
李轻尘挥手示意嬷嬷离开,一个人坐在桌边吃起这些精致的食物。然而,这些精致美味的食物,在李轻尘嘴里却味如嚼蜡。
将近一年,他没有忘记过一天国仇家恨,每每想到家人子民惨死的画面,他便再也吃不下睡不着,不论是他曾经多么爱吃的膳食。
李轻尘吃完,便有嬷嬷来收拾干净,他起身望向窗外,眼神空洞,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这一年,他招兵买马,悄悄将赤焰子民送走,为他们找到好住处,好谋生,他的心稍微安了那么一些。可是他能补偿活人,却再也复活不了在战事中失去姓名的战士,譬如他皇兄,他父皇,还有所有曾经宠爱他的人,都回不来了……
画面定格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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