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了,总会吃的。
夏叶东狠狠心,再次锁上了门。
听着锁门的声音,夏安年眼里的期待再次湮灭了。
他甚至都感觉到了夏叶东的犹豫和挣扎,却没想到,最后父亲还是转身走出了这道门。
他从眼前的玻璃上甚至看出了夏叶东的背影,那竟然有些佝偻起的身躯让他不由的心酸。
夏安年觉得自己一定也不是一个好儿子,现在才想起夏叶东身为一个父亲,一个向来传统的父亲,骤然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是个同性恋的冲击。
他一定也很难过吧。
许致言和夏叶东的形象不断在脑海里交替着,许致言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他一定要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一个是他最尊重的人,一个是他最爱的人,神明都难以决定的事情,为什么要强压在他一个弱小的普通人身上。
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而他恰好是个男人,是个同性就要承受这些吗。
我生你下来不是让你被个男人操的。
夏叶东愤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夏安年忍不住痛苦的低吼起来,像个失去一切庇护的小兽,痛苦的在光滑冰冷的地板上滚动着,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却没有任何的方向和希望。
夏叶东在门口听着自己儿子痛呼的低吼声,忍不住靠倒在墙面上,大口的喘息着。
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拉拔长大,心里的痛苦哪里又比他少上一分。
看夏安年这样痛苦挣扎着,他内心又何尝不是在拉锯着,在煎熬着,他又何尝痛快过哪怕一分?
夏叶东支撑着墙壁站起来,对迎面走来担心的谢羽清点点头。
“你这样不行的”谢羽清过来掺着夏叶东坐回沙发上,“明天,我和他谈谈吧。”
谢羽清叹了口气。
第二百一十五章 故事
谢羽清走进卧室的时候,夏安年还在地板上蜷缩着,像是受伤的小兽,没有任何的动静。
谢羽清叹了口气,端着饭菜走过去,轻轻的放在旁边,坐在夏安年的眼前,眼睛却从落地窗看出去,茫茫的没有一个落点。
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一直没有说话。
夏安年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早就认定谢羽清也是他爸爸请过来疏导他的,不过是为了让他妥协罢了。
可是,他妥协了许志言又怎么办呢?
他妥协了,自己的内心又能怎么样呢?
即使觉得对不起父亲,夏安年也一步都不想退。
半晌,谢羽清仿佛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才淡淡的开了口,声音中还是一贯的温和。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夏安年没有说话,谢羽清也不在意,仿佛这样问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不要紧的形式,他只是继续诉说着仿佛已经很久远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儿,也许该说青年,他大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男生。”一听也是两个男生的故事,夏安年仿佛就猜到了他的套路,无非是想让人感同身受罢了。
谢羽清看了他一眼,善意的笑了笑,又转头继续看着窗外的万家景象。
“男孩儿很喜欢这个男生,因为男生很穷,很多同学都看不起他,只有这个男孩儿愿意跟他子一起。”
“也许是因为男孩儿的家世,也许是因为男孩儿的长相,并不缺少感兴趣的男男女女来向他表白,你可能觉得我在夸张,但确实是络绎不绝。”
夏安年忍不住想起了高中时候,每次活动后帮许致言收到的那些来自各种小女生各种颜色各种样子的情书,因为许致言,心里就又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你的名字,已经变成我思念的开关,呼吸都疼痛着。
谢羽清不温不火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那个被喜欢着的男生从未发觉过男孩儿的爱意,只是傻乎乎的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连自己可能对一个女生有了好感,都会毫不掩饰的告诉男孩儿。”
“男孩儿一看就忍不住了,然而还没等他做什么,甚至还没来的及实施那个准备了很久的浪漫表白,男孩儿的家人就通过他的日记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心事,他的长辈们,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怒不可遏。”
夏安年眼珠忍不住动了动,看着眼前仿佛沉浸在自己故事里的谢羽清,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能从他一向平静的眼里,看出一丝被年华掩埋的悲哀。
“他被家人抓了回去,向你现在这样,”谢羽清甚至轻轻扬着嘴角笑了笑,“他比你反抗的可激烈的多,何止绝食,割腕,伤人,他统统都干过,像是六亲不认的野兽,他家人全都寒了心。”
“想不想知道后续?”谢羽清看着夏安年,眨了眨眼睛,“也许和你想的不一样,男孩儿成功了,他的而父母和长辈向来溺爱他,早就看不下去他这样痛苦了,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夏安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不知道谢羽清讲这样一个故事有什么寓意,或者说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劝他坚持反抗,劝他却割腕,去伤人。
夏安年忍不住讽刺的扬了扬唇角。
谢羽清把他的动作和情绪尽收眼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色暗了暗,仿佛又回到曾经的那些岁月,那些最痛苦的时刻。
“男孩儿兴高采烈的从家里跑出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那个男生,然而,”谢羽清顿了顿,“那个男生竟然已经跟那个他貌似有好感的女生在一起了,他不顾一起飞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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