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宴一点也不介意,笑着说:“很多人看见我坐在轮椅上就总是对我很警惕,生怕因为多看一眼我而令我感到不愉快,或者害怕问到关于我腿脚的事情。其实重要的并不是我的腿,而是你的心,你若习以为常,我便会不自知自己有憾,只是身体不太好,不适合长时间走动和站立,没有特殊原因。”
夜千宴又接着又打趣到:“还有很多人总觉得我不能站起来的背后一定有个很离奇的故事,比如车祸现场,或者跳楼事件。”
寇乖乖也忍不住被逗笑了,夜千宴给她的印象很干练也令人感到敬偎,而此时给人的感却无比的友好而亲切:“你有没有顺着她们的想法去承认过呢?”
夜千宴摇了摇头:“我不擅长说这种谎。”
“我很擅长。”
寇乖乖倒很坦诚:“我喜欢顺着别人的猜想去给编织她们喜欢的谎言,尤其小女生,总得给她们想像的色彩,不然就会觉得不好玩了。”
夜千宴不置可否:“然后好玩过后,依然觉得空空如也,不也是很累的吗?”
被说穿心事的寇乖乖无奈地笑着:“和你们擅长心理分析的人说话也很累,一点都不有趣。”
柯明月看到两人面带笑意地回到了琴行心里的愧疚总算散了开来,同时也为千宴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在她心里的千宴真的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女人:“千宴,补课的学生已经在琴房里等了。”
“好的。”
夜午宴转过身头和寇乖乖对寇乖乖说:“那么,晚上我和你和十三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吧。”
寇乖乖点了点头,她本意也是如此:“我也去上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
第45章 命是我的
十三睁开眼,一切如故,她坐起来,看向窗外。
外边垂落的树味像画在窗框里的画,她光脚站起身来,弯腰从床底的柜子里拿出衣服裤子,脱掉身上的睡衣,穿上内衣,底衫,外套,袜子,鞋子。
她踩着柔软的地毯,穿过有一个浅兰色布艺沙发的客厅,走进厨房,她拿起塑料杯,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再接一杯喝下。
她走进洗手间,挤了牙膏,用杯子接了水,然后刷牙,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墙上有个便笺贴,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字。
“今天是几月几日呢,心情怎么样,写下来吧。”对着着便笺条旁边的搁置架上有一个小本子,本子放着一支很短的铅笔。
十三有些不知所措,她依然僵硬地刷着牙,眼睛却一直在便笺和小本子上来回移动,因为手里没有停下的动作令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头痛思考。
她刷完牙,挤出一点洗面奶,在脸上轻轻地抹开,便笺上纸却又出现在她眼前。
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断地从她心底升上来,像一种很本能的习惯,她用冰冷的水冲洗着脸部,用干毛巾擦掉脸上的水渍。
她本该转身走开了,走出洗手间,然后吃早餐,然后提着毛毛出门。
但就要跨出去的那片刻,她转过身,然后用更多时间盯着那个本子,又看看白色便笺上的字。
十三打开本子,捏着削得很钝的笔,写字的时候总感觉到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似乎在抗拒什么:“我好像总忘记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空白的本子和便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日,现在是早上9点钟。”
十三拿着本子在房门,客厅,厨房来回走动,最后摇了摇有些恍惚的脑袋把本子装进了包包里,她在门口拿出早餐,静静地吃完,然后把垃圾扔在门口的小袋子,提着放在矮柜上的包包出了门。
因为寒冷,一阵风扫过来,十三抽了抽身子,同时眼睛向马路对面看去,看见那个占据了她大部份记忆的身影时,她笑着摇起了白手臂喊道:“千宴。”
她小跑过去,把包包挂在椅背上推着千宴走在林荫道下,不时地有黄色干枯的叶子掉落,南方冬日里的绿色依旧不曾减少。
一辆银灰色车子迎面驶来,一路推着轮椅小跑嬉闹的十三赶紧将轮椅让到旁边,可是车子却在她们侧旁停了下来。
千宴看着车上的傅衍,她转头和十三说话:“你先去琴行吧,我有点事。”
十三看见车的另一边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打扮十分得体,黑白间杂的头发整体地往后梳露出方正的额头和毅实的五官。发现陌生的男子在看她,十三很感到很局促,挪不开脚,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却还是笑笑的:“千宴认识他们的吗?”
看到她似乎是在关心自己,夜千宴笑着点了点,让十三安心:“这个是我父亲。”
“十三你好,千宴说你现在是她在这里很好的朋友,经常向我提到你。”夜文盛很客套地笑着把手伸向十三,花白的胡子盖住了并不明显的笑意,十三笑着点点头,却对握手的礼仪并不习惯,并没有把手伸给夜文盛。
傅衍突然开口插进来话:“夜先生有些话想和千宴单独聊聊,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去琴行吧。”
“不用,不用,很快就到了,不麻烦您。”十三匆匆地和千宴作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小步走开了,边走边从包包里翻出本子和铅笔:“今天遇到了千宴的父亲。”
看着背影还有些抖和晃惚的十三远走,夜文盛才转过头,看着他唯一的女儿,而且夜千宴的眼睛却并没有完全离开十三的走的方向:“我说过这段时间我都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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