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也发觉了这边的声响,速度极快的控制住了马儿,让马儿停了下来。李涧看清那人的面容,呆了一呆,很快又哭了出来,“行亭?”
白行亭也很是意外,随即一脸欣喜的靠过来摸索李涧的脸颊,“阿涧?真的是你?”李涧来不及欣喜,想到陵月,他心中一痛,连忙道:“行亭,求你……去救陵月,救救陵月好不好?”白行亭摸到他的眼泪,道:“好,他在哪里?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救他。”李涧道:“就在我来的方向后面,他去抵挡一个很厉害的女魔头,他是想要救我才这样做的,行亭,你快去,快去……”
白行亭点点头,他往李涧脸颊上亲了亲,“我现在去,前面我弟弟他们也来了,你先跟他们会合,我一定带陵月回来。”李涧欣喜道:“好……好……多谢你……”白行亭愣了一下,但到底不敢耽搁,拍了拍马令它前进后便快速的施展轻功往前方飞去。
李涧稍稍放下心,马儿跑了半个时辰左右,果然碰见了白行山带着几个护卫,身边跟着璎珞。璎珞见到他大是吃惊,连忙跑了过来,“师兄,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李涧的伤口早已裂开了,背上全是血迹。白行山和一个护卫赶紧将他从马上抬了下来,璎珞解开他的衣服,见伤口那么大又太深,皱起眉头,“这里离三千楼不远,咱们快回去替你疗伤,我师伯那里有药。”
李涧双眼发黑,脑子昏昏沉沉就要昏迷过去,在这之前他紧紧抓住白行山的衣袖,喃喃道:“他们回来了就告诉我……”说完再也难以支撑,晕倒在地。
迷糊间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醒来后看到璎珞在旁边熬药,盐哥、藏冬、林影、渔舟都坐在一边。他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白行亭和陵月,他挣扎着坐起来,张口问道:“他们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嘶哑的如同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破音一般,极为难听。
众人脸上一喜,“七哥”“七弟”“师兄”的叫了一通,李涧来不及跟他们一一打招呼,依旧问:“行亭和陵月呢?他们在哪里?”他问完后,见众人脸色都僵硬住了,呼吸顿时一窒,“他们怎么了?你们……你们告诉我好么?”一时间并没有人说话,李涧看向盐哥,“大师兄,你最不会骗人,你告诉我好么?他们是受伤了,还是……还是……”那个“死”字任他怎么说也说不下去,他如同在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目光殷殷的看着盐哥。
盐哥神色慢慢恢复成平淡,语气依旧温和,“七弟,这些都还不能确定,我们找了几日,并没有找到他们两个。”李涧不明白,“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我……我睡了几日?”璎珞答道:“我从找到师兄那日起,到今日已是第四日。”李涧拧起眉头,已经四天了,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代表了什么意思几乎不言而喻。
璎珞见他这样,连忙道:“阿山每日带人去找了,兴许他们负了伤,并不能赶路回来,在哪个地方先休息了也不一定,那林子很大,寻常人走上半个月也难以走出去的。”李涧苦笑摇头,“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自己在这里,依陵月和白行亭的性子,必然不愿意令自己担心,若他们还有余力,就算爬,想必也会爬回来。
这个清醒的认知令他加倍痛苦,原本并不是会流眼泪的人,可是此刻,眼泪竟不受自己的意志便从眼眶里冒了出来,落满了脸颊。璎珞等人看得甚是心酸,但其他四个都是大男人,也不好十分劝慰,见他醒了,便也去密林中寻找那二人的身影。
如此过了半个月,一群人虽每日出去找寻,却并未寻到那两人的踪迹。李涧开始还心怀希望,但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希望已成绝望,到了后来,伤口虽然愈合情况良好,但他脸上再没显露过笑容出来。
白行山本来对他颇有微词,但眼下见他这副如同行尸走肉的模样,责怪的话语哪里还能再说得出来?只能轻轻叹一口气,私下里更努力的是寻找兄长的身影。他几乎将湘南剑庄能调来的人都调来了,每日在那密林中搜索,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两人丝毫的踪迹。白家夫妇得了信,也急匆匆的赶了来,白夫人哭了一阵,生了一场大病,璎珞每日服饰汤药在她床前,倒让白夫人有些许安慰。
一个月后众人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藏冬他们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内发现一具女性的尸首,李涧急忙赶去辨认,确认是那位女教主的尸体。璎珞推测她死了十天以上,致命的伤口在腹部,看痕迹应该是被剑所刺的。李涧想到陵月拿走的那柄如月剑,心头一颤。
她死在这里,那那两个人呢?女教主十日前才死的,白行亭和陵月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他们去哪里了?
事情的脉络明明如此清晰,他却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他想着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两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以后竟都看不到他们了。那自己还活着做什么?
这个想法一入心间,便再也赶不走。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面对璎珞担忧的神色,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正想说几句,渔舟突然道:“七哥,这山洞里面还有玄机。”众人连忙望过去,见他站的地方山石竟是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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