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这时不知何时过来旁听了半天的贺司走到了刃群中央,“田地只是‘抛尸’地点,未必就是‘案发现场’。要确认这件事,只要看看周围有没有‘凶器’就可以了解。’”
跟在贺司身后出现的迪卢木多无奈地扶额,“吾主,山姥切只是昏迷了,他还活着呢!您别一口一个‘抛尸’、‘案发现场’、‘凶器’什么的!”
“可是,是三日月先说的‘案发现场’啊!”贺司歪头,一脸无辜。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依旧先“哈”为敬,“不论被害人有没有伤亡,只要出事了都可以说是‘案发现场’的吧?”
“哦,那好吧!”贺司知错就改,“总之是要先找找那附近有没有‘作案工具’。”
今剑蹦蹦跳跳着跑过来举手提问,“请问,是什么样的‘作案工具’呢?”
贺司拖着下巴,一脸沉思样,“酒瓶、酒杯之类的东西吧!”
“好嘞!交给我们吧。”今剑把手一挥,平时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一哄而散,到田地周围去寻找可能存在的“作案工具”去了。
“烛台切还有事情要忙吧?查案的事就交给我和迪卢木多吧!”贺司看着烛台切光忠保证道。
围观的刀剑男士们也纷纷表示想帮忙(看戏),被压切长谷部沉着脸一瞪,立马想起来自己还被分配了任务,只好灰溜溜地干活去了。
迪卢木多看着扮演侦探角色入了戏的自家主君,忍俊不禁地问:“吾主,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首先是收集大家的证词,以此确定嫌疑人的范围……”贺司突然想起,昨晚的宴会主场极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而去收拾残局的刃们很可能会破坏一些遗留的线索,于是对迪卢木多说,“走,我们先去晾晒场那边看看。”
贺司与迪卢木多到达晾晒场的时候,被分派了任务的刀剑男士已经开始收拾了,有的在搬桌椅,有的在拆舞台,还有的在打扫卫生……
贺司看着干得热火朝天的刀剑男士们,遗憾得发现自己大概是来晚了,很多线索估计都被破坏了。于是找到了一边拿着扫把清扫垃.圾一边“监工”的压切长谷部。“长谷部过来的时候,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压切长谷部见到审神者亲自过来了,提问的还是这位大人,立马换下了那张严肃的监工脸,殷勤备至地回答道:“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虽然还是有些凌.乱,但昨晚结束之后烛台切有大致收拾过,杯盘之类的都被他拿到厨房整理过了。说起来烛台切真是勤奋啊,昨晚那样的情况还坚持做好本职工作,我果然还有得学习!不过要论起对主公的忠心,我长谷部可是不会输给任何刃的……”
眼看着压切长谷部说着说着就歪了楼,贺司不得不强行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我们还要去查找更多的线索,这里就交给长谷部了,我和迪卢木多都相信你可以把这里恢复如初的!”
压切长谷部顿时被这份信任感动得热泪盈眶,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九十度鞠躬送走了贺司与迪卢木多。
面对抓.住一切机会表忠心的近侍,迪卢木多也有点吃不消(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贺司面前也是一副相差无几的样子)。果然还是自家主君有办法啊!一句话就打断了长谷部的唠叨(虽然他并没有意识到平时贺司也是这么“忽悠”他的)。
松了一口气的迪卢木多不由对自家主君更为钦佩,“吾主,我们现在去哪?”
“唔……”这边的线索就这么中断了,贺司正在犹豫,就看到一群小短刀从前面不远处跑过,赶忙抬手招呼他们,“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
跑在最前面的乱藤四郎举手发言,“报告大人!我们在田地周围找遍了,没有发现可以用来盛酒的器皿!”
贺司把凑到他跟前的小短刀们挨个给了个摸头杀(摸厚藤四郎的时候还垫了下脚),“辛苦你们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看见一期一振和小狐丸他们把早饭端回房间了,你们快去吃吧。”
得到表扬自觉立了一功的短刀少年们心满意足地回去吃早饭了。
“果然,晾晒场才是‘第一案发现场’啊!可惜没留下什么线索。”贺司转头问自家从者,“迪卢木多你还记得昨晚谁和山姥切坐在一起的么?”
“晚宴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和山伏国广在一起的。”然而迪卢木多也就只记得这些了,毕竟……“之后,我就被敬酒的刃给包围,自顾不暇没有留意别的了。”
贺司注意到迪卢木多微微有些委屈的小表情,猛然想起昨晚自家从者被“围攻”的时候自己不但没有上去解围,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来着。顿时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那我们去问问山伏国广吧,我记得他今天是马当番。”
迪卢木多看着自家主君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莞尔一笑,这样也不枉费自己适当的流露出一点抱怨了(今天的迪卢木多也是白切黑呢)!
马棚里。
“昨天晚上?”山伏国广抓了抓脑后的头发,“哦!贫僧想起来了。贫僧那个兄弟啊,本来还不太愿意参加晚宴的,是贫僧把他强行拉过来的。后来长谷部找贫僧帮他搬运酒坛,贫僧就去帮忙了。不过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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