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斓更确定乔午是急坏了,哪有让猫收拾行李的?
他收拾什么,收拾一身毛吗?
白斓一向认为自家蠢人类是个不折不扣的拖延症,急匆匆地回来,结果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
不过,等待期间白斓得以问问乔午究竟为什么这么慌张要“出差”。
乔午道:“我接了一个电话。”
这件事白斓是知道的,白斓竖起耳朵:“什么电话?”
到底是谁那么嚣张,接通了就骂人,骂完了就跑,把他家小乔气得要“出差”?
乔午撸了一把猫毛,叹口气:“是燕市仁爱福利院的院长。”
燕市仁爱福利院的大名,白斓已经烂熟于心,正是乔午每次赚到外快都会打钱进去的账号。
据说是乔午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的福利院。
这就更不对了,就算在福利院住了那么久没有感情,单纯面对“金主”,院长也不该这么不客气。
“我在福利院住了三年,才被师父领养,院长是爷爷走了之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乔午收拾好了一个登山包的行李,黑驴蹄子黑狗血白糯米应有尽有,此时将登山包立在沙发边缘,倒是不着急了似的:“我小时候个子矮,力气小,每次被小朋友欺负,都是院长替我撑腰。”
乔午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还是白斓第一次见乔午回忆童年往事时,露出这样真心的笑容:“那个时候,我就特别喜欢跟在院长屁~股后边,连保育阿姨都说我是刘院长的小尾巴。”
“自从离开福利院,我就很少回去,可和刘院长的联络从来没断过,出师之后,渐渐开始独立‘接单’。”乔午好看的眉毛慢慢纠结在一起。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形成习惯,一旦手上有多余的钱,也总是往那里捐——福利院的补贴只能勉强维持孩子们饿不死,可刘院长总是想要孩子们‘营养均衡’。除此之外,那些身体不健全的、先天性疾病需要治疗的,都是无底洞,纳税人的钱,不可能都花在一个小地方……”
“说多了,”乔午撸了一把白斓的毛,眉心却依旧没舒展开,“从小时候起,院长就没骂过我,何况现在,他拿起电话就骂人,说我是‘白眼狼’,叫我‘永远别再回去’,我担心他出了事,是在向我求救。”
乔午和白斓忆往昔完毕,手机恰好响了,乔午背起登山包,言简意赅:“走。”
白斓不用乔午再吩咐,熟练地跟在乔午屁~股后边,寸步不离,倒像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第一个目的地是楼下的地上停车场,难怪要等这么久出发,原来这次乔午直接租了辆车,而且是送车上门,乔午很快和司机完成了交接,有条不紊地打开导航,乔午没提移动猫包的事情,白斓乐得坐在副驾驶。
这还是白斓第一次看乔午开车,发现小乔车技居然还可以,虽然稳,但速度不慢,导航显示路况比较拥堵,抵达时间预计两个半小时之后,也就是离接到求救电话,到抵达燕市仁爱福利院,要接近四个小时。
“那个,咱们现在才出发,院长不会有事吧?”白斓忍不住问。
乔午摇摇头:“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是紧急事件,不可能舍近求远,求救在市中心的我。”
“难怪你这个时候突然犯了拖延症。”白斓咕哝道。
“什么?”
居然把腹诽说出来了吗?白斓把毛绒绒的脑袋摇成了一颗低像素蒲公英,乔午看得眼晕,干脆转过脸去,继续开车,他目视前方,道:“而且刘院长在电话里提到了‘岩魈’。”
“‘岩魈’?”
乔午道:“燕市仁爱福利院虽然名字里有个‘燕市’,可按地理位置来说,已经出了燕市,位于三省交界处,非常偏僻,那附近有一片岩洞,小时候信息通信不发达,一旦有走失人口,附近的村民就会说是岩洞里的‘岩魈’作怪。
岩魈是种古老的传说,据说岩魈会专们抓女人小孩子进洞和他们玩耍,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那女人和孩子就会死在岩洞里。”
白斓总觉得对这东西也有些印象,不觉得乔午在说天方夜谭,挺认真地问:“福利院附近真的有岩魈吗?”
乔午又是摇头:“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那里很干净,应该没有岩魈。”乔午顿了顿,又轻声道:“不过我看到的都是阴气很重的‘脏东西’,也许岩魈这种神奇‘魔物’,反而是看不到的。”
白斓脑子里想的却是,乔午曾经提过福利院的小孩总是欺负他,大约就是这个原因吧,一个能看到恐怖‘脏东西’的小孩子,因为年纪小又不会掩饰,不被排挤才奇怪。
白斓忽然有些心疼,拿毛绒绒的圆脑袋往乔午怀里拱了拱:“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乔午不知道自家大猫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可说出口的话却异常窝心,情绪也不由得稳定了些,不带一点愠意地抱怨:“开车呢,回去坐好,自己多少斤,心里没点数吗。”
白斓没耍赖,挺认真地点头:“安全第一。”
没过五分钟,又问:“小乔,我还以为你去约会了呢。”为了不显得话题转得突兀,白斓打了个补丁:“原来是遇到院长出事。”
见乔午专心开车,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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