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表有什么问题?”
“现在还不太好说。”
一顿饭吃到两点多才散,两人出了茶餐厅后分道而行,小马重新裹紧风衣蒙住头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停车地点跑,江日红则转身去巴士站。
只是当她转了几趟车才好不容易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原本空旷的客厅里忽然多出了三个陌生人,男女都有,都穿着正统的黑色西装,一人手上一台电脑,不知在敲着什么,整个客厅里都弥散着敲击键盘的声音。而leo和阿琪站在沙发拐角,沉声看着电脑屏幕,脸上的神情透着些微不安。
见江日红推门进来,其他人只当她是空气,只有阿琪悄声做了个拜托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卧室,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阿琪和leo虽然脸色都不太好看,但都不像是受胁迫的样子,江日红便没多事,只径直往卧室走。
房间门还开着,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说话时语气快而急,似乎是在和谁打电话。
“桥叔,事情经过我说完了,现在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而已,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握着手机的人有些烦躁的偏了偏头,听筒那端却还在固执的重复着什么。僵持不下,陈爱群的声音便提高了几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把东西给我就行!”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她发火,江日红压抑住欣喜的心情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轻声踱进门去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歪头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阿群。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未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背上,发梢流出的水濡湿了她身上的白背心,沁出一个孤单的痕迹。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再多说了,就这么决定,待会我让凯文来拿东西。”伤口因为沾了水而火辣辣的痛起来,陈爱群的眉头凝成一个川字,空出的手下意识的去捂包裹了保鲜膜的腹部。
然而,电话里的人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
“够了!”对面的固执消磨掉了她所有的耐心,陈爱群猛地站起来,却又因为剧烈活动而牵动伤口,她闷哼一声,整个人失去依靠向前栽去。
眼疾手快的跨前几步拉住她快要倾倒的身体,顺势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卸在自己怀里,江日红的脸上透着一丝愠怒的神情,却并没有打断她们的通话。
“如果你们真的居安思危的话,天恩也不会死了!”依靠住面前的人后觉得身体轻松了些,陈爱群干脆将头靠在她肩膀,语气冷淡的继续:“爱琳制药怎么样我比你清楚,这两年不都是我在打理吗?就算你们拒绝承认,也无法否定当初就是你们的保守,才变成了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说完,她不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而电话挂断的瞬间,听筒里还传来老人轻缓的声音:“可那还是个试验品。。”
冷着脸将电话关机后抛向床头,陈爱群捂住额头,刚从昏睡中醒来的身体虚弱异常,不过一个简单的抛电话的动作就惹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伤口还没长好就去碰水,你不要命了?”将怀里的人抱到床上,江日红转身从浴室里拿了一条干毛巾包住她湿润的头发。
“我讨厌血腥味。”
“伤口感染化脓会让你躺的更久。”
“能不能别再刺激我了?”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陈爱群仰靠在床头,平静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偌大的房间里窗户紧闭又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只有床头一盏橘色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算是稍微给她苍白的脸上染出一丝淡薄的颜色。
沉默了几分钟,陈爱群忽然开口:“刘达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刘达是刘sir的真名,平时大家在警局里没机会叫,如果不是她现在提起,江日红甚至都快想不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你让我别插手,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方向是对的?”
听到这句话后陈爱群有些头痛的闭上眼睛,她怎么忘了,这个女警的智商差不多和她姐姐一样高。都擅长从蛛丝马迹里找线索,而且她性子倔强,越是不让查的事就越是要追根究底。
“不要管方向不方向,这个人你不要靠近,也不要去查。”
“理由?”
咬唇想了很久,陈爱群撇头避开回答后冲门口轻声喊了一句:“凯文。”
应声进来的年轻男人穿着得体的黑西装,进门时还礼貌的冲江日红点了点头,态度亲切友好的就像以前两人就认识一样。
“去找桥叔,他会把东西给你。”
“好的,老板。”
男人领命离开后江日红“啪”地一声拉上房门,几步走到床边,将身子压下来把陈爱群逼到角落里。
“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看着对方越靠越近的脸,近到能看到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看到瞳孔里的那张苍白面孔忽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粉红,陈爱群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有些不自然的推开还没有危机意识的人,开口时语气是故意装出的疏离:“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被牵扯进来。”
“这话以前你怎么不说?”被这句话噎得气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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