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的将凤景乾噎了一个倒,凤景乾也不是好对付的,喘匀一口气,继而噙着一缕笑道,“国主好生面嫩,朕瞧着国主不过弱冠之貌,却不想已近而立,比朕的太子大了十岁啊”那一脸的吃惊真不像假的,编吧,你就编吧不知羞耻的贱人
明湛在一畔傻乐,“是啊,真瞧不出来。莫不是海外山水好,国主瞧着只比我大个两三岁的样子呢。”
不争气的东西凤景乾不着痕迹的剜明湛一眼,再下一重手,关切的问,“国主怎么没带王后一道前来?莫不是怕路远迢迢,行动不便?”
“不瞒陛下,自从我的王后过逝,小王还未遇一钟情之人。”阮鸿飞脸上一派高华深情。
凤景乾哈哈大笑,“那正好,朕正要为朕的太子选妃,如今国主既无王后,且跟着朕一道瞧瞧我天朝佳丽,若有哪个可入国主之眼,朕为国主赐婚”
阮鸿飞尚无反应,明湛“嘎”了一声,凤景乾扫明湛一眼,淡淡的问,“太子可是有事?”
“没。”明湛还是识时务的,他断不会在礼部尚书跟前儿反驳太子妃的事,此事,私下解决比较好。嘎巴嘎巴嘴,明湛试着清场道,“父皇,已是晌午,这些天礼部与理藩院事多,不如让两位大人先回去做事吧。我正闲着,倒可陪一陪国主。”
凤景乾清晰的看到阮鸿飞在听到太子选妃时眼底隐隐的不悦,虽说这贱人善于隐藏情绪,不过凤景乾是何等眼力,比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不在其下。阮鸿飞有一分不痛快,凤景乾便痛快十分,顿时心了平了气了顺了,应允明湛所求,打发了礼部尚书与理藩院大人。
明湛长长的吁了口气,总算可以不要阴阳怪气的说话了,顺便连屋里的大小太监都打发了。
阮鸿飞对着凤景乾淡淡一笑,“多日不见,皇上龙体康健,真是小臣的荣幸。”老子能绑你一次就能绑你第二次,你别找不自在啊
凤景乾面不改色,“这都是祖宗保佑。”祖宗怎么没顺便打个天雷霹了这个贱人呢有本事你再试试看
阮鸿飞暧昧不明的笑两声,低头端起茶碗要喝花,明湛的手先挡在阮鸿飞的茶碗前,拦住说,“快别喝这个了,茶都冷了,我另给你换一盏热的去。”说着从阮鸿飞手里取下那盏残茶,屋里也没个支应的太监,自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去要茶了。
阮鸿飞微微一笑,受用无比。
凤景乾险些气的厥过去。
若不是这样拂袖离去有些不合身份,凤景乾真不想继续看阮鸿飞这张贱人脸以及明湛这张贱皮子脸,真是一对贱,怪不得能看对眼呢
不多时,明湛端了茶回来,花梨的茶盘上摆的却是两盏暖茶,明湛先递了一盏给凤景乾,笑道,“父皇,你的茶肯定也凉了,换盏新的吧。”
凤景乾接了茶,忽然觉得他家儿子还是颇有可点拨之处的,慢呷了一口,就见明湛摇头摆尾的对着阮鸿飞献殷勤,“我看你唇上发干,像是赶路上了火,茶里我放了蜂蜜,你尝尝。”
阮鸿飞呷一口,明湛又问是甜是淡,几番啰嗦,直看的凤景乾目瞪口呆。
凤景乾忽然觉得其实人啊,生儿子没什么狗屁用,像这贱人,倒是没儿子,不过人家找个比儿子还体贴的床伴不但有人给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估计日后明湛还能给贱人养老送终精啊,真精啊凤景乾头一次发觉贱人成精的可怕性
凤景乾喝着没滋没味儿的茶,琢磨着怎么抡起大棒给这对小贱鸳鸯当头一棒,也让他们脑袋清醒清醒。
☆、197 番外皇帝难为之三三
凤景乾与阮鸿飞唇枪舌剑了半晌,眼瞅着就是中午。
明湛极有兴致的吩咐宫人张罗午膳,原本他想着凤景乾与阮鸿飞死不对眼,索性大家就不要再一起吃饭了,谁知这个提议遭到了凤景乾与阮鸿飞的双重反对。
凤景乾一本正经热忱待客道,“国主初来帝都,朕怎能不好生款待。”
阮鸿飞亦道,“小王对陛下钦慕多时,有幸与陛下同膳同食,甚幸之,甚幸之。”
明湛嘀咕一句,“你这外国人比我这中国人说话都有文化。”还之乎者也上了,“要不,你俩一道吃,我不饿。”明湛终于体会到了身为丈夫夹在媳妇与娘亲之间的夹心饼干是什么感觉了。唉,婆媳关系这道难题啊,上下五千年都没个正解,明湛再如何有本事,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凤景乾丝毫不为明湛的祈求所动,不是喜欢这贱人么,这就是下场,淡淡道,“你不饿,作陪就是。”
阮鸿飞俊美的容颜上缓缓一朵极轻极浅的笑,略带深意的望着明湛,丝毫不念及情分的挤兑道,“想来太子殿下说喜欢小王不过是随口说说,不然怎么连与小王一道共餐都不愿意呢?唉,要不说天朝文化博大精深,太子殿下对小王略一客套,小王便实诚的拿着棒槌作了真(针)呢。”两面三刀的家伙,泥鳅那么好当的,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嘎!?
被凤景乾与阮鸿飞一致对外同仇敌忾的滋味儿,天下间怕也只有明湛尝过了。用明湛一句中肯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比做夹心饼干还难受一千倍,明湛忙识时务道,“可别误会,我饿,我乐意陪您二位吃饭。要不,您二位暂且歇一歇,我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好菜?”我还是趁机走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会儿若给这俩人拉着做裁判,明湛死的心都有了。
阮鸿飞惊奇的问凤景乾,“莫非陛下宫中如此多的奴婢仆从,还需太子殿下下厨做羹汤?或者太子殿下于易牙之道颇有见闻?”
凤景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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