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世界的酒,一股子怪味儿,还是以前学校门口那家大排档的啤酒好喝。”张庭把那两壶酒斟满两杯,递给沈镜冰,不管对方接是没接,自己先一口闷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喝酒聊聊天好了。”
沈镜冰没动,看了看石床上躺着的的坐着的,又把杯子递了过去:“我陪你喝,但别在这儿,回去。”
“为啥?”张庭问是这么问的,可是看了看沈镜冰的眼神,早就知道答案了,大大咧咧一点儿是不在乎:“哎呀,这怕啥,反正这儿就是个假壳子,真货又不在,这儿有什么意义呢?”
张庭似是没看到脸已经黑了大半的沈镜冰,依旧那副样子,拍了拍沈镜冰的肩:“你老来这儿看,看得是谁呢?我看你当年对那林依依也没这么痴情啊。这老大走了这么多年,天知道回不回得来,你别一天到晚在这儿跟死了老婆一样的,没意思。”又是一杯。
“别他妈在这儿胡扯,我当年还是用心了的好嘛?不然我跳啥楼啊……哎呀就不是一回事儿……你不懂。”沈镜冰懒得再讲,把躺着那人一身有些乱了的衣物理好,然后硬生生把张庭从石床上扯下来。半进了嘴里的那杯酒差点没给张庭呛死。
“卧槽,你小子干什么?咳咳……”剩的浇了张庭一身,黏糊糊的全是酒。沈镜冰不管他,收拾了那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拖着张庭往外头走。
“要闲聊要喝酒回去搞,别在这儿,污染了这块儿地方。”
“这老大回不来啊,这都二十年了还想不开啊!每天在这儿消沉,自甘堕落!”张庭絮絮叨叨地,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了那疾步走着的沈镜冰,不知道他是在发什么脾气了。
“烦不烦啊你,要你管啊!你以为你什么爱情专家啊,两个世界活了几十年,你五六十岁了有过一个对象么你个老光棍儿!屁都不懂在这儿教训老子?我跟你讲,我等不等他,关你们屁事儿?”
甩脸子走人。
张庭无奈啊,这沈镜冰还真是神经病了,当年追个妹子追不着就去死;现在自己死不了了就在这儿折磨别人,回回被他带上一起倒霉的总是自己。咋就摊上这么一麻烦朋友啊!
沈镜冰烦透了,谁都跟要喊他改嫁一样的,谁都让他别等了;可他偏不信这个邪,他认定那人还没有散魂,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罢了。他帮那人重新造了副肉躯,就等着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罢了。他坚信自家的小受那么霸气,怎么会死的这么草率!
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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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镜冰又去御魂塾溜达了一圈,今天招来个麻烦家伙,为了不被误伤,他就瞄了一眼跑了。
他基本上每天都回来这里,看看新召回来的魂魄里头有没有那人的。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总比没有得好。
每天照样吃吃睡睡玩玩,他个大男人还没有腻歪到死了老婆天天伤春悲秋的——除了那回表白杯具了,忧郁了一下。不过不至于过个春秋,这大夏天的是吧。
他转头回去就跳楼了。
你说他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饥渴到跑去冢那里去喝闷酒。他就是不甘心,具体怎么个不甘心法,说不上来。
手头用了好久终于用惯的毛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划动着。以前写网文的半个职业病,他只要一想那人,就有感而发,满脑子灵感想写下来,尽是些情书一样的东西,对象不定,但八成还是给那人的。就是些怎么怎么想他啊,怎么怎么喜欢他啊,这样的废话。
话唠废话多,废话长年累月下来已经写了几大箱子的纸,拿出去可以出一个长系列的书了。
但只想让他看到,别人不行。
沈镜冰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怀着这样幼稚的想法,一直在等着这些信笺交到其真正的主人手上。
到时候就拿这几大箱子的纸砸死他!叫他不回来!
待到天光微晓之际,沈镜冰揉着眼起身,那件蓝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地上,入了他的眼。
这不知是何人在他无意中睡着之时披在他身上的,只不过让他想起了曾经,他写字画画,那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书,在烛火微光之下,那一派的温暖祥和日子。他不止一次像这样睡着过,每每这时,都是那人帮自己盖上一件薄衫,竟是比谁人都要温柔。
不知不觉间,又是那一阵浓浓的思慕之情涌上心头。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他抓起桌上那未完成的情书,奔向门外。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人,纵然那只是一副皮囊,可他还能看出其中的大笑,悲伤,那双浩如星海的墨眸。他又很多话能跟那人说,不知那人能否听见了,总归,他是要去说的。
“老大,我又来啦!”
立于那石床前,沈镜冰还喘着气,却如是笑着说。
【下一章画风突变预警】
作者有话要说:
肝着刀男人存稿的日子...啊...好幸福...
第一章 文风突变预警(再说一次233333)!!!吐槽向!不是你们开错文了或者jj抽了!!!!前方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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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魔王的这幅躯体虽然是仿造原装的,但是还是能用的,比如听到什么碰到什么,在魂体附上后记录的记忆尽数都可以读取。
魔王静静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记忆录音,脸都绿了。
沈:你……你在干嘛突然这么恐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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