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见魔王愤怒至此,也不敢再造次说点什么别的废话,头一低:“还未曾,流燕还……”“没回来”几个字还没出,流燕不知道从哪里的窗户翻了进来,身上挂了伤,看来这一探也是不容易:“回大人,查到了,是沪靖王爷。”
他手上托着一个小小的红色锦囊,泛着幽幽的紫光。普通人是看不见这光的,但若是魔界中人,必定能很顺利地说出这是什么东西。
“晦气,扔出去!”魔王懒得废话太多,“好一个里应外合,本座还以为这老王爷就想着撺掇本座的位置,现在被关在关外还有那闲心跨过我魔王南下同那人界有了交情。”魔王现在忙得焦头烂额,顾南不顾北,一面是敌军,一面是己方叛贼,几乎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他知道这样的一天总会来,只是没料到,来得这么快。魔王这一条路走得顺风顺水,最大的障碍也不过是个成日蒙着自己眼睛的沪靖王,时间久了也变得不痛不痒了;现在六界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招架了。
“去叫沈先生。”
又是只剩了魔王和沈镜冰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了良久,被沈镜冰打破了:“你不能垮,你是整个魔界的梁、主心骨,至少不能让大家觉得你慌了。”
“本座知道。”
魔王看着他,也不知是这原因还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心里头冷静了些。
沈镜冰已经修了书给那位,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回音,届时,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能知道个八丨九成了,倒也不会那么被动。桂馆的信用他是信得过的,毕竟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牢靠得很。
“人界已经在组建军队,向着魔界出征是迟早的事。共昭帝真正的死因可能只有向笙天他们几人知道,外头的人都只是被一腔怒火冲昏了头,你那么好对付。”沈镜冰在旁边细细分析,却发现魔王根本没在听,看着窗户外头伸进屋内的一根花枝,发呆。
故九能开很久,这在人界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能从初秋能开到深冬。
她的花语其实跟思念无关,名字这么取而已,或者说只是取了个引申意义。此花开的很久,幽香四溢,受人喜欢,往夸张了说能引人频频回顾。再传说,一个叫顾九的姑娘折了一支此花送给自己将要随军出征的心上人,带上了战场,愿他在离家的日子里,能闻到香味便想起自己;结局却是悲哀,独留那顾九姑娘睹物思人——便取了个故九用做花名。
沈镜冰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心里头仍是相信魔王是有把握的。
魔王担心的其实也不是这个。六道皆有规定,其中有一条,神界仙界魔界妖界,不得随意欺压人界。
虽然听上去是对人类的轻蔑,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守了各自的和平,除了很久以前刚定立之时有人有微词,尝到甜头后便也全数消停了。现在,这条白纸黑字挂在那里的规定,却成了魔界抗敌的最大阻挠。
若是这也是为什么,魔王下达“只守不攻”的指令的缘故所在。
其实规定挺变态的,根本不会考虑如何才算打压,如何才算正当防卫。
魔王不能动手,若是真的与人界刀兵相见,那便算是承认了“共昭帝的死就是本座干的”了。魔界人本就不多,若是真的同人界开战,引得战火蔓延大陆,纵然有法术加持,孰胜孰败,都还不一定呢。
他也不乐意看见这种战火遍地民不聊生的局面。那种想要一方太平的想法,也随之愈发强烈了起来。
但看现在人界的局面,谈和?不存在的。
前几日,张榆祁也不知从哪里听闻了这场动乱,风风火火竟从她那猖百山上下来了,问魔王是否要帮助。但想想妖界自己都乱成那个样子,还不如没有。
再把妖界也一并扯进来,那确定不会使这局面更加混乱?
怎么办?
沈镜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折下那花枝,递给了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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