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非普通牢房,里面压的是重臣,敢看望的人少,但带的银子金子绝对多。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长官脸色顿时好了起来,给虞生烟让了条道,“你找谁?”
“季昌。”
“喔?你叫什么名字?”
“虞生烟。”
长官脸色玩味起来,给他把钥匙,“只有一炷香时间,你快点……”
长官没有多说什么,当初他奉命审讯犯人季昌,打得他遍体鳞伤,他在昏迷之际口中呢喃的就是“虞生烟”三个字,他喊的太轻,当时没听清楚,为了省事他也懒得再问。
现在值得推敲了。
拥护自己的君王,本没有什么过错,错就错在他太不识抬举了。
虞生烟取过钥匙,抱着饭盒走到季昌牢前。
季昌情况非常不好,他明显受过酷刑打压,被辫子抽得鲜血淋漓,蓬头垢面地倒在肮脏的稻草铺上,身上有些伤口还有些发脓。
虞生烟向附近打量一番,季昌好像被隔开了,也没有人愿意过来,他迅速打开饭盒,盒子分层,上层装着几碟精致小菜,下层装的则是一个巴掌大的玉人。
玉人被雕得跟季昌极其相似,虞生烟将玉人放在稻草铺上,在季昌额头上摸了两把,将他脸上的血摸在玉人上。
随后昏迷中的季昌变成了巴掌大的玉人!虞生烟小心翼翼将玉人捡起来放进饭盒,将钥匙交还给狱卒长官,自己把饭盒拎回家。
虞生烟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奄奄一息的季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小翠差点哭晕过去,手抖得厉害,根本无法料理伤口,而他又不敢请郎中来。
小翠得知自己主子即将被斩杀之后已经晕过一次,醒来之后要寻死觅活的,多亏喜哥陪着他,没想到虞生烟居然能把主子就回来,只是主子这情况太遭罪了。
虞生烟取来剪刀,热水亲自动手,用热水让血痂软化,然后将衣服慢慢剪开,这是个细致活,弄下来费了至少三个时辰,弄好后虞生烟揉着眉头坐在床边。
“怎么了?”卓楠抱着弟弟走过来问。
“没事了,季昌无事了。”
“公子,方才问听闻御史大人已在狱中暴病身亡了……”喜哥说。
他刚刚去了一趟老郎中的店说虞生烟的手不小心划开了,自己给他找点药擦擦。回来时他去了一趟酒楼,准备给御史大人带些吃食,然后听见客人们这样议论纷纷。
虞生烟身子挺了挺,道,“死的那个人是假的,真正的御史大夫在咱们这里呢,你莫要声张。”
“小人明白。”喜哥 把带回来的药给虞生烟。
虞生烟接过,刚准备给季昌擦药,手顿了顿,将药膏放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装胭脂大小的铁匣子来,铁匣子里装了水一般的透明稠胶体,虞生烟用手指沾了一点擦季昌的鞭伤烫伤处,然后敷上药膏。
“季昌大概很快就能醒了,你也去休息吧,两位殿下跟我待一起就行了。”
喜哥转身打算带小翠回房,虞生烟又叫住他,脸色似有些不自在,“你看到赵三了吗?他如何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喜哥犹豫道,“他已经退烧了,只是有些虚弱,正在药铺里帮来郎中磨药呢!只是我问他回不回来,他说暂时不想回去。”
“不回来就算了……”虞生烟想着他还在赌气呢!这孩子个子不高,脾气倒不小。“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来时带些吃食来,务必清淡。”
喜哥走后,屋子里一片寂静,顾莫之开始在兄长怀里扭来扭去,卓楠抱不住他,便把他放下来,脚刚着地,顾莫之牵着哥哥的手一摇一晃地绕过虞生烟来到季昌床前,眨巴着眼睛似是在问兄长能不能把季昌弄醒陪他玩。
卓楠扳着小脸摇摇头,把弟弟拉开。
“无碍。”虞生烟对他笑了笑,起身在将夏日用的凉席铺地上,然后从大红木衣橱底层抱出一床被褥。
虞生烟将褥铺在凉席上面,声音略有歉意,“对不住了两位殿下,床得让给御史大人,委屈两位跟草民一起睡了。”
卓楠指了指隔壁赵三房间,“那里应该有床,今天早上我看到里面好像也没有人。”
“不可以,那个房间不可以去。”虞生烟摇摇头。
赵三对他俩早有怨念,若是突然回来看到他俩占了自己房间,还不气死?
卓楠没有再说什么,蹲下来帮虞生烟把褥子摊开,顾莫之扑到褥子上“咯咯咯”的傻笑,然后被虞生烟拎起来冷落在一边。
虞生烟见卓楠犹犹豫豫地望了自己好几次,自己先开口问他,“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大哥即位,我们能去吗?” 卓楠怕虞生烟不同意,着急地说,“大哥对我和九弟很好的!他不会伤害我和九弟,去年大哥生辰,我和九弟都去了,大哥很高兴,还把他亲自种的山茶花送我们呢!”
“去,你肯定去,不过即位的不是你大哥。”虞生烟说。
卓楠追问,“不是大哥?那一定是九弟对不对?”
虞生烟眉头一跳,“怎么会是你九弟呢?”
“因为父皇曾经跟我说,我跟九弟关系这么好,九弟即位后定会将最好的封土给我。”
虞生烟算是明白这皇帝的后宫之内,朝堂之上为什么这么多人惦记着他的下代皇位、甚至不惜为此发生宫变了。
死于话多。
就跟埋银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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