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是修炼了《秘典》的那个前辈,如今跨越了千年站在他面前,眉如远山眼含春水,一颦一笑都带着发自骨子里的随心所欲,数不尽的fēng_liú扑面而来。
她又好像只是一面镜子,光华湛湛却虚虚实实,让宁卿恍惚间以为看到了自己本身。
宁卿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找不到宁渐的身影了,只有右手上一点温度告诉他,他还握着谁的手。
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宁渐难道已经能实体化了吗?
他握紧了自己的右手,那种从心里涌上的熟悉感告诉他,这的确就是宁渐,和他一路走来都形影不离的宁渐,心中的忐忑刹那就被抚平。
牵着宁渐的手,除了自己已经完全再看不到东西的宁卿继续向前,顺着吸引他的同源气息一路找寻过去。
那气息忽远忽近,可宁卿明明就觉得她在大厅后的屋子里,跌跌撞撞认准了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
可能是穿过了一道霉烂的木门,窗户被风吹动的吱呀声中,宁卿又听到那个女声:“你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宁卿觉得一股暖流从天灵盖升起,眨眼间便蔓延到全身,让他感觉就像是跑完了马拉松、浑身懒洋洋地泡在热水里那样,疲惫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站在宁卿身边宁渐没有任何幻觉加身,但他的感觉却比宁卿还要明显。随着话音落下,整个秋潭古城中阴冷的感觉尽数消失,城主府中不知隐藏在何处的许多怪物都齐齐发出一声惨叫,烟消云散。
正厅侧面一间暗室的大门自动打开,轰然作响间露出里面昏暗的真实——在正中央的供桌上,一盏琉璃灯静静地摆在那里,青绿色纯净如生命的火焰在其中跳动燃烧。
宁卿毫无焦距的眼睛盯住了那间暗室,就算他现在还是处在幻觉之中,其实并不能看见玉露灯的真实样貌,他也下意识地还是这么做了。
那女声在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就发出一声轻笑:“你可愿帮我照顾她?我会支付你等量的代价。”
“什么?”宁卿的表情是很茫然的,他感觉到了不对,似乎这个同他说话的女子,并不是他一开始预想的玉露灯。
那个女声并没有再回答宁卿的话,仿佛是当宁卿默认了一般,又是一声轻笑便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宁卿头顶的暖流突然变大,像是小溪化作河流,狂奔向宁卿四肢百骸,带着股难言的灼烫感,让宁卿从舒适变成了痛苦,一个没忍住就不小心闷哼出声。
他感觉到宁渐握着他的手加重了力气,还以为宁渐是在安抚他,却没想到宁渐正神色莫测地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全身都一点点实体化了。
本体重焕辉煌没有让他变得喜悦,身上渐渐转好的伤势也没让他露出半分愉快,反而是脸色阴沉地盯着宁卿身后现形了片刻的虚影,猜测着宁卿获得这人的传功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虽然宁渐也能看出来,那个虚影连神魂都算不上,根本没有神智可言,可越是这样,这残存的一点意识就越认死理,宁卿除了同意她的条件之外别无选择。
而且他这会子也清楚得很,这虚影绝不是玉露灯,玉露灯好好待在那张供桌上呢,气息虽然虚弱却不至于连元灵都维持不住,所以眼前的只能是那位《秘典》的前任传人。
宁渐根本就没注意到虚影的绝色容貌,只是对她给宁卿采取的灌顶措施生出几分暴躁。
灌顶对一般人来说是好事,这是一种不会留下隐患的提升实力捷径,所要付出的代价是灌顶者的性命。在寻常情况下,如果不是灌顶者有更重要的目的,这种会损伤真灵的方式很难被直接列在考虑范围内。
这就意味着,这位《秘典》前传人不但对宁卿有所求,所求之事对她本人而言还非常重要。
宁渐并不排斥这一点,有所求就代表宁卿得到了了结因果的方向,某种程度上对双方来说都算是好事。他所担心的,其实是宁卿并不怎么好的体质。
在虚影的灌顶之下,宁卿的修为节节攀升,可他的体质没有得到任何改善。宁渐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到碎星死地的,并且隐隐担忧过快的突破可能会给宁卿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份担忧让宁渐没有对宁卿的修炼做出太多指点,明明以宁卿的情况,只要他的境界再突破一回,在碎星死地中的存活率就会高上不少,可宁渐宁愿用各种小玩意来弥补这点缺陷,也不想去冒那个险。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可惜他再小心也还是没能完全看住宁卿,让《秘典》的那位传人钻了空子,愣是用灌顶的方式强行拔高了境界。
宁卿在来到秋潭古城之前就是养魂期的修为,这下子直接跨越了凝神,愣是冲上去两个大境界,让宁渐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好在这位前传人在这里似乎也呆了不少个年头了,她留下的神念比较微弱,给宁卿灌顶也没有特别过分,把宁卿的境界提升到了和合大圆满就停下了。
可以说这个程度是宁卿恰恰能接受的最大程度,稍微超出一点,宁卿在无法直接凝成金丹的情况下,过量的真气就会在他体内不能激荡,让他时时刻刻处在经脉灼烧的痛苦中。
不过《秘典》前传人的力量并不止这么点,其余溢出的力量以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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