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过相信自己的眼力,他绝不会看错,那道蓝光是什么?霓虹灯吗?
他抬头看了看正盛的日头,这么刺眼的日光之下,霓虹灯也可以这么清晰的吗?
何况,是哪照来的霓虹灯?
算了,事不关己,陆过耸了耸肩,回家。
最近发生了件稀罕事,陈大校草居然来上课了!
菁华的人都知道,陈亦深也就是长得好看,金玉铛铛铛败絮嗙嗙嗙,三年来点名表上他的名字后面就没画过勾,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让他挂科罢了,可是最近,他居然来上课了!
虽然只有律法课,但这也够稀罕的了。
把律法课教授紧张得啊,上课的时候尽量生动点,厚着他的老脸吃力地讲着冷笑话,生怕他的课太无聊,惹得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
对于陈亦深突然来上课,除了教授很困扰,还有陆过。
你上课就上课吧,为什么每次上课都要挨着我坐着?坐就坐吧,你听课行吗?看老师行吗?一直托着下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钱啊?
陆过因为不是法律系的,而且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不想引起太多注目,所以一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生怕被人发现,现下却给陈亦深造就了机会,挨着他坐着,把他堵在里面死活不让他出来,旁边电动陆过扇吹着。
陆过也是纳了闷了,教室里也是有空调的,至于这么热吗?陆过扇不离身?这么热还出门干什么?学狗熊冬眠不得了,他可以夏眠啊。
不过陆过从来不会在意别人,他爱看就看吧,虽然给他造成了困扰,但他还不放在眼里。
上面教授讲他的,陈亦深托着下巴盯着陆过瞧自己的。
确切来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陆过的嘴唇上,或者再具体点,在他的牙上。
看着陆过偶尔念书时轻启嘴唇,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陈亦深就忍不住微笑。
陆过默默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神经病。
“学弟,最近怎么不去练功房了?洗手间的门还没人修呢。”陈亦深小声道。
陆过托着下巴听课,当没他这个人。
“学弟关于‘那事’学习的怎么样了?相信以学弟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学会了吧。”不用说也知道,陈亦深说得是他们第一次在洗手间见面那次的事。
陆过拿书挡住脸。
“不过那俩人自从被我撞见之后,就一直在请假,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学弟你没有学习对象,是不是止步不前了?”陈亦深说得那叫一个暧昧。
陆过直接把书扣脸上,睡觉。
陈亦深又凑了过来,暧昧地在他脖子间吐气,“学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指导你的~”说着,他把手探向陆过的腰间摩挲,低语道:“不知道学弟喜欢在上面还是下……”
陆过拍掉他的手,冷冷地瞪着他,低声骂道:“你变态啊。”两个大男人摸什么摸,恶不恶心。(好吧,我们家小陆过目前还是直的)
陈亦深锲而不舍地又凑了过来,“学弟,你身手这么好,不来跆拳道社可惜了,我破格为你走个后门,练跆拳道有很多优点的,可以把你的肌肉练得更有弹性,”陈亦深抹了把陆过的胸膛,趁他动手之前又忙着缩了回来,然后坏坏地说道:“还能把‘后面’练得更有弹性……”
陆过懒得搭理这个死变态,把课本扣脑袋上趴在桌子上继续睡。
陈亦深就喜欢撩拨他,见他又要睡,刚要往前凑,只听教授突然叫道:“陈亦深。”
陈亦深先是愣了下,然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然后一脸懵比地站起来,“咋着?”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教授顿了顿,他本来没想叫他来着,实在是陈亦深在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实在忍无可忍了才叫了这么一声,要是别人,早就让人滚出去,可是总不能把太子爷也赶出去吧,他又不是不想混了。
教授吞了口口水,指着黑板问道:“这个案例应该怎么判?”
陈亦深眉毛撇成了八字,“我哪知道。”
教授:“……”
“除了枪毙就是进监狱,具体关几年,看他们能给多少钱了呗。”陈亦深无所谓道。
教室里又响起一阵低笑声。
“陆过!”教授直接把火转到了后面打瞌睡的陆过身上。
陆过睡着了,没听见。
陈亦深下意识袒护道:“教授,陆过不是咱们系的。”
教授硬着头皮道:“既然来上课就都是学生,不分系别,陆过!”他又叫了声。
可陆过实在太困,还是没醒,他白天要上课,晚上要打工,每天睡觉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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