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景暗骂一句你才傻逼兮兮的呢。他没好气地推开踏云,“就刚才突然一下,四肢麻木得厉害。”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恍惚,握紧拳头,而后又松开,反复了几次,面露疑惑道,“现在好像又好了。”
“四肢麻木?”踏云眼神闪了一下,“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飞景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说:“三天之前吧。昨天有征兆,但表现得没有像今天这么明显和严重。”
“哦,这样啊,”踏云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那等会儿结束了去找锦瑟看一下吧。”
“锦瑟?他也来了?”
“是啊,他是随行队医。”
“哦。”飞景不疑有他,没再多说什么。倒是一旁围观半天的苍玉犹豫着开口:“那个,我说,他这是不是……”可惜还没说完,就被踏云弹回去了,语气超凶:“闭嘴!死人怎么能说话呢!”
“……靠!”
“你快回去找缥缈吧,他刚刚被我送出局了。”踏云面不改色地扯谎。
果不其然,苍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下就跳起来了:“卧槽!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我骗你干嘛呢?你现在去追,黄泉路上还好做伴走。”
“别特么说得好像老子真的挂了一样好伐!”
他虽是将信将疑,不过毕竟也已出局,按道理确实应该速回基地。“那我先回撤了,拜拜!”
“恩恩,再见,拜拜,慢走不送。”
苍玉走啊走,走到一个道口,恰好遇上了从另一条路里出来的人。缥缈一见是他还挺高兴地跟他打了招呼,随后一眼瞧见了对方胸前泛红的按钮,喜悦瞬间变成惊讶:“诶?你怎么死了?”
苍玉则一言不发,盯了缥缈胸前那一圈绿莹莹的光点足足有五秒钟,心里将踏云变着花样吊打了一万遍。
“阿嚏——”
踏云偏过头遮着嘴,这个喷嚏打得响亮,眼睛里还泛出些生理泪花。天宿人不会生病,所以不可能是感冒,最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他搓了搓鼻子,嘟囔着:“哎呀不好,有人在背地里骂我,一定是苍玉那小子!”
“你真的把缥缈打出局了?”
踏云面无愧色:“没有,我骗他的。”
飞景无语,暗自腹诽道:自己嘴贱倒还怪起人家来了,这人真是有够任性……
经过刚才的事,踏云说什么都要留在飞景身边同他一道,而后者也难得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这个迷宫型训练场地的面积十分巨大,刚才踏云跳上隔墙的时候朝四周窥了几眼,愣是没瞥见尽头。
他们在里头弯弯绕绕好几圈,扎进过不少死胡同。遇上几个敌营小兵,将其统统送出局;也碰到过己方队友,打声招呼顺便互相指个路。他们终于在时间过去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时候步入了正途,也就是场地正中较为宽阔之处。然后两人在正途上横行无敌没多久,便与伏尧迎面相逢,当然后面还跟着稳稳当当的聂云。
璧空最强小组组员会面,四人胸前的仪器按钮颜色均是呈鲜艳的绿色,人都是活蹦乱跳的。
伏尧和踏云两人本就互看不顺眼,这个时候的相见契合一切天时地利人和,不干一场架简直对不起他们的人设。
这俩打得热火朝天,相比起来,飞景和聂云那边的交手就明显敷衍许多,水得不行。他们两人打了十分钟就歇手了,并排靠边坐下看热闹。
聂云在衣兜裤兜里摸摸索索,并不深的口袋里居然被他掏出不少东西。他双手捧得满满,往飞景处递了递:“看戏八卦必备,花生瓜子牛肉干,有需要的吗?”
这边飞景也很淡定,仿佛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瓜子吧,谢谢。”
“好嘞!”
伏尧和踏云两人越打越激烈,停下来观战的人也越来越多。聂云的小零食很快也被瓜分殆尽。
有人吐掉最后一片瓜子皮,咂了咂嘴,满口的香料味,还后知后觉道:“咦?不是说不能带食物嘛?”
聂云寻声找到人,一看,哟,a队的,是敌人,不仅吃了我的零食竟还倒打一耙,不能忍,遂一跃而起将之干掉了……
踏云和伏尧两人实力都很强,此时皆负重二十公斤,之前消耗掉的体力也相仿,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只是踏云毕竟比伏尧多吃了五年的饭,多做了五年的训练,多打了五年的架。彼此交手三十分钟后,临近结束的最后十分钟时,踏云不负b队队友众望,一波爆发,终于是狠狠敲下了伏尧胸前象征生命的按钮。
“靠!总算是把你小子送出局了!”这一场的确是酣畅淋漓,同时也消耗了他大部分的气力。虽然脱战后的身体倍感疲累,不过踏云的心情极好,得意神色完完全全表露在脸上,抖着腿,趾高气扬对伏尧道:“哟,服不服气呀,伏尧小学弟?”那语气,那态度,那气焰,嚣张得让人忍不住想掐死。
伏尧虽败,不过还是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睥睨神色,仿佛与生俱来一般,丝毫不见气馁,语气依旧有些唯我独尊:“这次我认,不过下次可不一定了,学长。”
踏云自然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手下败将的事实。但他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才看了一场热闹偷吃零食补充完体力并且还了结一个敌人的聂云竟然出其不意,奋起向他攻来。他没有防备,被对方偷袭个正着。虽然堪堪避过,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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