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仪表堂堂,人家那应该是温文儒雅。”
“好好好,对对对,温文儒雅。”
徐父吃饭很快,且不讲究,对儿子说:“你不用老操心我,不是说实习也挺忙?你们这的小护士对我可照顾了。”
徐桤杨问:“你上不上厕所,我背你去。”
徐父:“……我这吃饭呢,你别提上厕所的事。”
徐桤杨抽张纸帮他爹擦掉溅到领口的油点,“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徐父:“老子这样吃了几十年了。”
徐桤杨:“……”
“趁着病了好好休息,你平时也没个清闲的时候,等你自己能走了,顺便做个全身检查……”
徐父:“不做!我们每年都做体检,我自己我还不知道吗?”
徐桤杨:“我是学医的还是你是学医的?”
徐父:“你还没毕业,别无证行医先拿你爸练手。”
徐桤杨:“……”
几位病友目光从电视移到徐桤杨身上。
“老徐,你这儿子,好小伙,毕业了吗?”
徐父:“没,就在这医院实习呢,明年毕业。”
“哎,学医好,有女朋友了吗?”
徐父:“有了。”
几位病友面露失望与可惜。
突然徐父一拍大腿,徐桤杨吓一跳:“你别乱拍,还骨折着!”
几位病友也看过来,徐父说:“杨杨,你不是和这新省长还有个合影?”
病友们:“哎,小伙子都和省长合影了?”
新闻还在继续,徐桤杨安顿:“下午陈斯善回来,他要过来看你,你有事喊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等五一放假让方瑾过来陪你。”
*****
虽然电话上说要人来接,但是他五点落地,徐桤杨六点才下班,加班不加班还是未知。
李铭砚的车停在机场,三人带着胜利的成果归来,先回到南稍门公司。
陈斯善到楼底永辉超市买了适合送骨折病人的营养品,开着车去医院。
他在跟徐桤杨置气,但是徐父公伤骨折入院,作为晚辈理所应当去看望。
下午的新闻与中午大同小异,病房里几位病友“身残志坚”,聊聊天看看新闻,一整天笑呵呵,倒也不无聊。
陈斯善进门,便接受注目礼,无论病友还是家属,都看着他。
他朝大家一笑,径直走向徐父病床,“徐叔,我刚刚才回来,您不要怨我来得迟。”
徐父笑道:“什么迟不迟,你忙徐叔知道,杨杨说今天加班,迟下一会。”
陈斯善点头,“我今晚也没事,陪您说会话。”
新闻里陈大牛同志的身影晃来晃去,陈斯善听了半耳朵,发现他爹居然升官了,徐父说:“今天的新闻,省领导班子小的变动。”
陈斯善夸也不是,贬也不是,只好跟着笑一笑。
徐父又说:“我看你和杨杨感情好,等我出院,约你爸见一面,虽然……我们家长正式见一见,你觉得呢?或者你觉得还早,我们以后见也行。”
陈斯善看一眼新闻里的陈大牛同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徐父好。
徐父:“上次跟你爸匆匆一见,说了几句话,后来也没正式感谢一番。”
陈斯善意外,“您跟我爸见过?”
徐父低声说:“上次方瑾那事,你爸不是还亲自过来了吗?后续有他坐镇,那几个学生家长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小动作,徐叔心里都记着你家的好。”
陈斯善一想,上次亲自出面的是他陈叔,陈局长。
他只好解释道:“徐叔,那个陈局……不是我爸,是我爸的同事,恰好都姓陈。”
徐父:“……这样啊。”
他们一家人都以为那是陈斯善父亲,这误会可大了,他上次还拉着人家说这说那……
*****
徐桤杨下班过来,在病房里待了几分钟,与陈斯善出去说话。
一出病房,陈斯善收起笑容,径直朝前走,徐桤杨只好追上去。
关于医科大“徐桤杨同性恋”疯传的事,事情发酵整整两天半,基本上已明确前因后果,陈斯善正是为这事生气。
翟萌并非被盗号,而是原本便知晓账号与密码的于连连背着她登录微博,放出这样一个爆炸性消息。
于连连与徐桤杨同校同级同专业,四月份院里正筛选保研名额,于连连落选,为了一个保研名额,她选择将徐桤杨打落。
昨天院领导找徐桤杨回校谈话,徐桤杨就“同性恋”事件并不辩驳,对保研名额也毫不在意,陈斯善气了一整天。
“我们大晚上奔波,竟然救了个白眼狼。”
“于连连是吧?还真是把忘恩负义表现的淋漓尽致。”
“靠!”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老子打到她爸妈都不认识!”
他一路向前虎虎生风,边走边骂,所幸这一路僻静无人。
“我准备出国读研。”
平地一声惊雷起,陈斯善缓缓转身,定定望着他,半响后问:“你本来也没打算要这个名额?”
徐桤杨点点头,“对于出国留学这件事,我准备了很久,在我选择医学这条路的时候,已经开始为出国做准备。”
所以他才会拼命打工兼职,是在为自己赚学费。
陈斯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骂人才好,感觉就像被玩了一道,有人从一开始就打算出国,他说什么“人的情感一开始并不深刻,皮相所能惑人的新鲜感并不长久”,果然并不长久,果然都是借口。
他劝自己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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