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彦一直送庄原到了电台“我在旁边的星巴克等你,顺便听你的节目。”
“其实我下班比较晚,你真不用等我,给我电话号码就行。”庄原还是不想让他等他。
“不行。”陆锦彦摇摇头“我不想离开你,再说了,我带着笔记本也可以在咖啡店里做点工作,又不是干等。你真不用这么急着赶我走。”
庄原进了公司,就一眼看到自己桌上的大束血般鲜红的玫瑰,花朵大朵饱满半开未开,红色的花瓣如同上好天鹅绒。只是不知道是谁送的,基本上过个三五天他桌上就会出现一束,问门卫保安,都说是花店的小哥送来,而且花店每次都还不同。不过红色的玫瑰花却从来没变过,品质也是一向的高,这种绝对不会便宜。
庄原也问过小哥,小哥都说是手机订货,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单。
找不到送的人,根本没办法让人别再浪费钱,他又不是什么大将军不需要什么鲜花盔甲。但这更不适合在节目里说,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也来送怎么办?
摇摇头,庄原随手将玫瑰花插进了白瓷花瓶,还是一如既往的十一朵。
真不知道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的烧钱玩。而且不送人家姑娘送他这个个汉子是闹哪样?就算听广播也应该知道他是男的。
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
大概是因为陆锦彦的来到,晚上做节目时庄原的嘴角总是微翘,声音也带上一丝从心而发的愉悦,工作中他很专心,但在放音乐还有广告时想到那人,又笑了下。
节目结束后,他匆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东西,拿着包直接快步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陆锦彦靠在电梯边,笑着看他并且递上了一杯饮料。
“喏,热巧克力。”
热气腾腾的热巧克力,带着浓郁的香气,带着暖人的温度,而旁边的塑料袋袋里还有块三明治,芝士火腿三明治。
“这么晚了,吃点东西。”陆锦彦帮他拿着包“不然会饿。”
“你怎么不在咖啡店里等着?我正准备过去。”庄原喝了口热巧克力。
“我想早点看到你。”陆锦彦笑了下“走,回家了。你告诉都地址,我来开车。”
之前出门基本都是他开车,加上自己的车技实在不够看,庄原也没推辞。他说了下小区名字,懒懒打了个哈欠。
“累了?”陆锦彦发动汽车,慢慢驶上马路。
“还行,其实还好。”
夜晚很安静,陆锦彦开的平稳,到了小区,庄原指挥着停到地库,然后两人从电梯直达。青年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一片明亮。
这是两室一厅的格局,房间都很大布局合理,墙壁为米色墙纸,家具基本都是白色,沙发浅蓝,天空如洗的蓝。沙发下还铺着厚厚软软地毯。
“我很喜欢。”陆锦彦认真打量了一圈,下了定论“明天我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庄原看了他一眼。
“今天,你看我什么都没带来,被子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客房肯定非常孤单,你一定不会忍心把我一人扔在客房的对不对?今晚,我们一起睡?和之前一样?我和想你。”男子凑到庄原身边,暧昧轻声,而庄原的耳朵都红透了。
但最后他还是微微点头。都相知相伴这么多年,他矫情个啥。
昏暗的房间,墙壁是灰色,地板是黑色,黑色天鹅绒窗帘也将所有的星光月色灯光都挡在了外面。整个空间无比的压抑,而靠窗是一张大大的桌子,那唯一孤单的台灯瓦数很高,亮的刺眼。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坐在黑色的扶手椅上,就着灯光眯着眼打量手中的玻璃瓶。
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东西在浮浮沉沉,光滑瓶身反射台灯光芒,里面的东西也是模模糊糊有点看不清楚。
仔细一看,那是圆圆的东西,圆圆的玻璃球大小,上面还牵牵连连着什么丝缕般的东西。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是两个看上去可怖让人心生不适的眼球,被生生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球……
不知道这眼球曾经属于谁,是不是曾经很好看很是黑白分明,曾经笑起来会弯弯如月牙,曾经乍一看很像,某个人。
不知道这眼睛的主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亦或早就尸骨无存消失在了浓硫酸中。而主人失去性命的原因仅仅因为夜晚一瞥,某人将他的眼看成了另外一人。
玻璃瓶在男人的手中,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里面的眼珠,没有一丝的排斥。
“不像,还是不像。完全不像。”男人的声音烦躁压抑,突然他扬起手将玻璃瓶狠狠砸在了地上。仍然带着血丝的眼球滚落在地上,男人一脚踩了上去。
扑-的轻轻如同漏气一声,眼球被踩爆,地毯上淡淡水渍。
“不是,完全不是。”声音低哑如沉墨夜色中的夜鸦,神经质的在重复着“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
“不行,应该有的,应该有的。”男人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我继续找,总能找到。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你放心。”
“一直这么干净下去,干净下去。”男子的脚一遍又一遍的踩着早就没了形状样子的眼珠,一遍一遍。
低低又癫狂的笑在灰暗的空间里回荡“我的精灵,我的精灵。这世上哭声太多,你要干干净净的,一直那么干干净净。”
第107章
上午阳光好, 透过窗帘可见有细小的浮尘在金色的光中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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